在蘇菲女士的帶領下,一行人將孤兒院參觀了個遍。
想要看的基本上都看過了,符華給狂三使了個眼色。
狂三見狀便上前引著蘇菲女士說起了親密話。
她們身後。
符華等人湊在一起。
「大家有沒有發現什麼?」符華問道。
琪亞娜撇了撇嘴「這不就是個正常的孤兒院嘛。」
拜月教主搖了搖頭「鄙人也未看出什麼問題。」
寇仲擺了擺手同樣表示著一無所獲。
至於中二三因為長相以及身份的原因,在認識的人面前,她和狂三兩人只能出現一個,所以被留在小樓里。
「是嗎?」符華點了點頭。
「我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看起來這個孤兒院沒有留有什麼當初的痕跡。」
琪亞娜問道「那咱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啊,班長。」
符華思索了片刻。
她抬頭看了看前方正聊天的狂三與蘇菲女士。
越過眾人走到兩人身前。
「蘇菲女士。」
聽聞她的聲音,蘇菲抬頭問道。
「符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嗎?」
符華搖了搖頭道「關於孤兒院的參觀已經差不多。」
但接著又道「只是我聽說這家孤兒院曾經發生過火災事件?」
在她這句話問出之後。
蘇菲女士明顯沉默了下來,片刻後才緩緩出聲道。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當年的事對我來說是一直難以抹去的噩夢,希望符先生您能不再提起它。」
符華看了看她,見老婦人眼中有著一絲哀傷更留有驚懼,雖然知道接下來追問勢必會影響自己再對方心中形象,但她還是道。
「請女士您不要誤會。只是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為防意外,作為接下來有可能的投資者,容我必須詢問。」
蘇菲女士眼中閃過一絲拒絕。
但她還是說道。
「關於當年的事,都有警方調查了我不想說太多。不過,先生您的擔心我也能理解。」
「但是,您可以放心。因為曾經的事件,現在的孤兒院對防火的處理都是絕對的小心,有可能引起火源的廚房也是做了嚴密的把控。」
說著,她還道。
「甚至我們連員工都是選擇的從未有吸菸歷史的員工,更是杜絕了這一方面。」
說到這裡,蘇菲女士忍不住強調起來。
「關於這一點您可以隨時查看,甚至孤兒院周圍連一根菸頭都不會允許存在。」
對方都說的這個地步了,都不肯多說當年的事,讓符華也是無奈。
「不過,菸頭?」
符華腦海中好似有什麼東西跳出,但一時間卻又無法聯繫起了。
她不經意間搖了搖頭,專注眼前。
心知這樣再問恐怕也於事無益。
乾脆直接道「那麼請問蘇菲女士,您可見過一個名為馬爾的男人?」
「馬爾?」蘇菲女士疑惑。
符華道「應該是一個研究所的員工。」
「研究所……」蘇菲女士想了想。
「敦威市唯一的研究所也早就在十二年前的瘟疫事件後拆除了,我又怎麼可能見過研究所的人。」
符華皺起了眉頭「那麼,十二年前呢?」
蘇菲女士搖了搖頭。
「那些年孤兒院很少有外人來,我的印象中也沒有這個人。」
「符先生,您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符華心中輕然一嘆。
如果索西亞不是十二年前在孤兒院接觸到的馬爾,那麼那個叫做馬爾的男人又是在什麼時候接近的索西亞。
又是為什麼要特地找到她並將一切都告知於對方?
又為何能夠認定索西亞會相信他的話,並為之努力。
一時間心中疑問頓生。
心中雖然思考著,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符華搖了搖頭。
「只是隨口一問罷了,請您不要在意。」
蘇菲女士怪異的看著她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
想要打聽的事也打聽,孤兒院也查看了。
再待下去就沒有了意義。
之後,又寒暄了幾句。
符華等人便迴轉了小樓之中。
眾人開始了交談。
符華問話時候的聲音並不算太小,其他人也都聽到了。
拜月教主皺著眉頭說道。
「這樣一來不但孤兒院的線索斷了,甚至連研究所這條線索恐怕也再難進行下去。」
除了從蘇菲女士口中得知馬爾這個人並未出現過以外。
他們同時也得知了,研究所被拆除的事。
想想也是,作為事件起源的研究所,哪怕官方不在意,平民百姓也不會允許它能繼續存在下去。
只是這樣一來,被拆除的研究所,即便原本還有線索,拆除後十幾年,恐怕也所剩無幾了吧。
一時間,大家都感覺到了一絲一籌莫展的心情。
符華嘆了口氣。
「一下子兩條線索被切斷。咱們接下來能入手的,除了還未尋找到的神典以及邪神信徒之外,就只剩下報紙這一點了。」
狂三疑惑道「不是還有管理員提供的三個謎題嗎?」
符華搖了搖頭「三個謎題畢竟只是我們的分析與猜測,也需要用手頭上的線索證明之後,才能確定我們的分析無誤。」
說著,她又道「而且,經由研究所一事,同時也將我們關於管理員先生其中一個謎題的分析駁斥了。」
琪亞娜愣愣道「有這事嗎?」
她歪了歪頭。
仔細想了下,一時間都忘記大家當初都分析了啥了。
還好拜月教主的思緒一直很清晰。
「符華小姐說的是關於奧菲斯小姐謎題的猜測。」
符華點了點頭。
「開始即是終結,我們原本想的便是研究所,但現在看來恐怕是我們理解錯了。或許,這個謎題所代表的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她這麼一解釋,其餘幾人便明白了過來。
但現今要說出別的意見一時間也不大可能。
草履蟲忽然想到了什麼瞪著眼「所以說,咱們接下來就是要將全部的精力花在看報紙上了?」
符華嚴肅的點著頭「邪神信徒,我認為還不是觸碰的時候。先從報紙這個線索走起,最為穩妥。」
草履蟲癟嘴著「還要看啊——」
一旁狂三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說的好像孤兒院發現了線索你就不用看似的,是什麼給了你錯覺?」
草履蟲沉默——
經由一夜的行動,線索沒得半點,反而斷掉了兩條。
眾人心中難免有著一絲黯然。
就在這樣的消沉氣氛下,大家第二天看起報紙來,難免有些精神不佳。
對此符華也很無奈。
只希望真的能從1883年的報紙中發現點有用的線索,別連這一條都斷掉了。
若是如此,她們就真的只能冒險去接觸邪神信徒了。
但這樣的行動難免會引起一個可能。
也就是激怒邪神的可能。
若是激怒了亞弗戈蒙,難度必然會上升百倍千倍不止啊。這是符華無論如何都不願見到的。
就在眾人間一邊心緒雜亂瞎想,一邊觀看著報紙的過程里。
終於。
不負所望,可以說是時來運轉。
他們找到了有用的信息。
更應該說是關鍵的信息,讓一切變得明朗了起來。
「孤兒院縱火事件?」
報紙上刊登著這樣的幾個字。
符華雙眼緊緊盯著報紙上的每一行每一個字細細看去。
「孤兒院火災,有可能是人為?!」
根據她的進一步細看。
孤兒院火災發生時間,是十二年前的年末那一天。
也就是同時是瘟疫事件的結束。
在那一天警察在火災附近抓住了一個可疑的男人,並將其收監審問。
但出乎意料。
那個男人進入監獄第三天便意外死在了其中,據報紙說明,很可能是被其他犯人打死的。
但警方給出的言論是突發疾病死亡。
為了掩蓋這一事實,警察將那個男人的存在儘可能的模糊,甚至連帶可能是他行兇的縱火事件,也被定義為了意外。
只是這種事,對於一些鼻子敏銳過獵狗的媒體來說,只要有那麼一點捕風捉影就足以報導出來了,反正報紙也沒有給出肯定不是。
就算之後警方找上門來,也可以以這樣的說辭應對。
是以便有了如今符華看到的這一份。
這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可能是捕風捉影,但對於符華等人卻是重大信息。
拜月教主摸著自己的鬍鬚忽然輕聲道。
「死在監獄的男人。」
「以及可能犯下了縱火罪行的男人——」
他目光灼灼道。
「這豈不是對應了,我們對於管理員謎題的猜測。」
符華聞言一愣,同時想了起來。
「若是如此的話,這個男人。」
她站起來看著眾人「很可能就會是我們最大的線索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