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張落達到六階之後。
他存在形態的變化使得其單體意識極為強悍,更導致了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包含了這股意志。
也是因為如此。
他剛一開口,便馬上被兩人認出了身份。
他也不在意,反正也沒什麼隱藏的必要。
當下應道「沒錯,是我。」
拜月教主訝異一聲「原來管理員先生也會默認作為參與者嗎?」
張落解釋著。
「非也,我當前的身份並非參與者,只能是旁觀者,此刻能與你們對話也只是因為我需要為你們提供一部分背景解說,以及些許幫助。」
符華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也就是剛剛管理員先生你所說的助教身份了。」
「沒錯,你們能理解就好。不要想著太過依靠我,我能做的不多。」
拜月教主表示瞭然,而後道「既然如此,還請管理員先生為我等闡述。」
「好。」張落道。
他稍稍定了定神,然後開始緩緩說道。
「故事,發生在十二年前,也就是你們所處世界的1883年。」
「在你們目前所在的這個城市,這個名為敦威市的城市,發生了一起瘟疫。」
「瘟疫影響很大。整個城市三分之一的人都染上了瘟疫。」
「具體瘟疫的情況,需要你們自己去查證。我只能告訴你們,瘟疫於當年的年末一天,忽然散去。同時消失的還有那三分之一的受感染人群。」
張落想了想,說道。
「這場瘟疫對於這個城市中的人來說,至今仍難以遺忘。」
「瘟疫過後,倖存的人們心有餘悸的同時,還想著查明瘟疫究竟是從何而來。」
「最終經過一番努力,他們查明了來源。」
「瘟疫的始發地,是一個地處於城市邊緣的研究所,瘟疫便是由研究所的人員之一傳出的。」
「警方隨即調查了研究所,但遺憾的是,從中獲得的資料很少。唯一值得說明的便是,當警察到達之時,研究所中還留有唯一一個倖存者。」
「他是負責研究所的所長,卡特!」
符華眉頭一挑。
果斷感覺這個名為卡特的男人有著重大的信息。
當即問道。
「這個名為卡特的男人之後如何了?」
張落答道。
「已經死了。」
「當時警察發現他的時候,他正準備自殺。」
拜月教主有著些許遺憾「死了?」
符華問道「他死前可有說過什麼?」
張落道「那時候的卡特已經瘋了,神志不清,無法跟人交流。死之前,只是一直瘋狂大喊著一句話。」
「什麼話?」符華問道。
張落答道「它一直在這裡,它從未離去。當星宿閃耀之際,它會打破牢籠,從黑暗中醒來,將傲慢的人類,拉入地獄深淵。」
「星宿閃耀?」符華和拜月教主對視了一眼。
「什麼星宿?」
「這需要你們自己去查證。」
兩人聞言眼中閃爍,同時想到了什麼。
若是不重要的信息,管理員必然不會隱藏,既然需要強調由自己查證,那便說明,這也是線索之一。
拜月教主想了想問道「可還有其他信息。」
張落說著。
「故事背景到此便為止了。」
兩人點頭。
張落隨後道。
「接下來就是你們各自的身份。」
「如今想必你們也通過周遭的物品大致了解了自己的身份吧?」
說著,他不等兩人出聲,直接說著。
「符華;你的身份是東方商人之子,練過東方武術,有一定的拳腳功夫。平常對付兩三個普通男人也不是問題。」
「喜好推理,但有時會因為一兩個敏感詞彙而暴怒,控制不住脾氣。」
符華嘴角微微一抽。
張落繼續道。
「而拜月教主,你的身份則是東方來的商人,性格精明有一些市儈,很會做生意,頭腦不錯。」
「最近因為生意上的某件事而休息不善,精神不佳。」
「你們兩人在獲得這個身份的同時,力量也會有所限制。」
「但畢竟你們是本體進來的,所以會有保留一些的能力,至於什麼能力,你們可以自己感受,畢竟是自己的力量,應該不難。」
符華兩人點頭,眼中稍稍有一絲放心。
張落見狀,他舒了口氣。
「大致的交待便是這樣了。」
「最後,就是由身為助教的我給你們的提示。雖礙於身份,無法說的太過明白,但若是你們能想明白,必然是會有很大幫助的。」
符華聞言立馬道。
「管理員先生請說。」
張落思索片刻,緩緩出聲。
他以類似於自言自語的話說著。
「蘿莉龍神為什麼這麼能吃呢?」
「蓋提亞到底想把人類怎麼樣呢?」
「罪犯為什麼會被判刑呢?」
如此仿佛沒頭沒尾的話。
三句話結束,張落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符華兩人等了半響未等到第四句話,忍不住出聲喊了兩聲,但未有張落繼續的聲音。
他們便知道,接下來的事便是管理員不能在過透露了。
符華嘆了口氣,看了看周圍。
她伸手將那份由報紙組成的書籍拿起,隨後看了看拜月教主忍不住出聲道。
「管理員先生的話……」
拜月教主微微一笑。
「之後的事,我們還是先出去再說吧。半個小時將近,這裡不是討論的地方。」
符華想了想,點頭道。
「好!」
兩人隨即從牢房中離去,這一次離開,符華那種奇異的感覺卻再沒有出現。
不知是因為找到了線索。
還是說因為跟張落接觸了過的原因。
但總之應該是代表著此處線索已結束了——吧?
兩人一路走過黑暗,穿過鐵門來到外面。
門口,兩個看守正靠著牆壁吸菸。
看著二人出來,微微一笑「終於肯出來了。」
拜月教主微笑道「還是要多謝二位先生的幫助。」
稍稍寒暄一番。
這時符華抬頭看了看周圍。
這個監獄,說是監獄——更像是一個個單獨的房子相連的……拘留所。
她看了一眼,然後對轉回頭的拜月教主道「我們接下來先去哪兒?」
拜月教主思考片刻「便先回『我們』這個世界的居處,休整一番吧。」
符華點頭道「可以。」
「正好也要好好思索一下管理員說的信息。」
兩人一番決定,正打算離開的時候。
忽然隔壁一個與兩個監獄看守相同穿著,但看起裝飾要稍複雜一些,應是領導的人走到了這邊來。
他一邊走一邊說著。
「你們兩個怎麼還待在這裡?」
兩個看守臉色微微一變。
「頭兒,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你們兩個倒挺悠閒的。沒看大家都走了嗎?」
其中一人稍顯驚慌道。
「發生了什麼?」
看守的上司有些生氣道。
「前面會場發生了事故,人手不夠。你們趕緊去幫忙。」
「事故?什麼事故啊,還需要調動到我們?」看守不滿的說著。
上司臉上也有些難看。
「該死的,還不是索西雅那個女人引起的。」
「索西雅?難道是那個住在咱們敦威市,號稱全國聞名的大作家?」
上司一臉抱怨「除了她還有誰?」
「說好今天是她的簽售見面會,很多市民一大早就過去排隊等候了。誰知道一直等到現在那個女人都沒出現,後面更是說取消。」
「引發了市民的極大不滿,現在那邊鬧起了矛盾,起了不小的混亂,咱們這裡離的近,大部分人就被臨時調了過去。」
看守愣道「可是咱們走了,這裡誰看著啊?」
上司翻了翻白眼「這裡唯一的一個拘留人員還被保釋了,還需要誰看著?你們快過去,這裡留下我就行了。」
看守無奈對視一眼。
「真是麻煩。」
「狗崽子們,不要想著偷懶。」上司罵了一聲,不理他們,將兩人攆走。
看守有氣無力的背著警棍,只好往城市中心方向而去。
起身的時候,順手將菸頭扔在了地面。
上司皺著眉頭看他們離去,隨即表情有些急促的走過去,狠狠將菸頭踩在腳下,用力磨蹭了兩下,使得菸頭完全熄滅。
「你們這群小子,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了?」
「下次讓我看見你們再亂扔這種東西,非把警棍狠狠的塞你們屁股裡面去!」
兩個看守肩膀一縮,趕緊跑遠。
符華看著三人的這番互動,眼睛微微看了看還在使勁踩著菸頭的上司,稍微有些奇怪。
這人看起來好像對煙這玩意兒深惡痛絕啊。
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她跟著拜月教主的帶路,兩人亦緩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