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丟人分身就暫時先扔在青蓮劍界中吊著，張落自己則從中先行退了出來。
退出之後，他神情稍微嚴肅問道。
「情況怎麼樣？」
胸口處。
碗哥和羽姐分別出聲。
「小落兒，分身分神秘術並沒有出錯。」羽姐用她一向輕柔的語氣說著。
碗哥又道「身體以及靈魂也沒有問題。」
「是嗎？」張落摸了摸下巴，但他總感覺自己弄出這分身與所想的有點不同。
「我仔細想了想，就算是我真的變得無節操到這種程度，也沒那麼不擇手段吧？」
如此說著，事實上陣營戰中，柳碧落毫不猶豫背刺薩莎的那副模樣，讓他產生很大懷疑。
張某人自認不是絕對的好人，但怎麼說還沒陰險到這種程度，笑眯眯的背刺信任自己之人，這特麼別說他了，就是一般意義上有原則的大魔頭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就這一點而言跟自己的性格差太多了。
他不禁有些懷疑，那副分身軀體裡面是不是還藏著什麼，比如原主人柳碧落未消散的執念亦或者那個曾經被他碾死的滅欲尊是不是有什麼後手。
但如今碗哥和羽姐這兩十階手下的神器都說沒問題，他想或許是自己的錯覺。
碗哥卻思索了片刻，忽然說道「不對，好像有一點我們遺漏了。」
「什麼？」張落問道。
碗哥緩緩說著「仔細想想，現在的柳碧落才是更符合小落子你的性格特徵。而在之前雖然有，但明顯比起小落子你要較為陰暗不少，我們原本以為是秘法出了問題，可如今查看卻並非如此。」
羽姐也思索著說道「也就是在這之前有什麼東西影響了分身的性格？」
張落忽然一愣。
他猛地想了起來「要說變化的話，也只有陣營戰最後時期，這分身才稍微讓我滿意，在此之前……等等，難道是那個。」
碗哥也同時想到了。
「沒錯。我們一直忽略了一點。」
張落說道「叢雲牙！」
「不，準確的說是叢雲牙之中的五階邪靈，柳碧落的變化是在五階邪靈被擊碎之後才有的。」
這麼想著頓時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柳碧落這個分身有很大一部分是基於叢雲牙中的邪靈而生成的，甚至連神魂都融合了其一部分，是與這個分身完美相連的。
仔細一想。
叢雲牙本身就是黃泉之器，其中邪靈更是有引人墮落的黑暗性質，融合了這玩意兒的柳碧落不可能沒有半點體現。
曾經因為是張落以自身意志去掌控，雖然偶爾會有些受到影響，但他能夠有所控制，可當意識分開之後，就漸漸恢復本性了。
也就是說，柳碧落的真正性格與其說是張落，還不如說是黑化後的他。
羽姐有些無奈道「當初分出分身的原因便是為了讓小落兒你擺脫影響，現在雖然成功但卻讓分身受影響更嚴重了。」
張落也很無奈。
比起這個他更擔心的是邪靈是作為柳碧落身體的一部分，雖說現在是屬於崩碎的情況，可仍然能夠生成。
「若是邪靈生成之後，柳碧落是否還會變成那個模樣？」
不禁問道。
因為兩者之間的特殊關係，一心同體，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生出什麼反抗自己之類的行為。
張落自己倒無所謂。
但他比較擔心的是柳碧落那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以犧牲任何人的性格，怕是會涉及到他周圍的人。
這就不是張落所願見的。
碗哥想了想應道「肯定會！」
「那麼，有沒有什麼辦法……」
「不行，邪靈已經是分身的一部分，除非毀掉這個分身不然沒別的辦法。」碗哥斬釘截鐵。
毀掉分身？
老實說，雖然張落一直會因為各種氣憤的原因而冒出這個想法，當真正思考的時候卻有些捨不得。
其一，柳碧落分身如今已經培育到了五階，完全不遜於張落的本體，無疑對他而言是個強大的戰鬥力。
其二，如今依靠著柳碧落成功與棄天帝搭上線，這麼突然的毀掉，各方面也說不過去。
以及其三，柳碧落這個分身並不普通，這是由碗哥以煉魔之法練成，與張落本體是屬於連協狀態，一個升階另一個會隨之進階，這樣的狀態甚至是到了七階都可以。
也就是若是某一天，他或者分身成為了七階大佬，那麼另一體就必然會成為七階，若是加上翠子張落一人就會擁有三位七階的強大實力。
這是難以想像的強大！
如何狠得下心？
眼看著張某人陷入為難狀態，碗哥忍不住說道。
「小落子你現在先別著急，雖然眼下分身是有點異常，但對你自己而言其實是沒有危害的，而且這也是暫時狀態，一旦到達七階自然就會獲得破虛明道的狀態，到那時將不會受任何力量性質所影響。」
「也就是說，在這之前，雖然分身有一定的不確定性，只要你稍微花點心思將她看住了。待到七階之後，一切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要到七階嗎？」張落想了想。
一時間狠不下心來的他，決定就按照碗哥所說來辦吧。
「就先盯緊她吧。」如此想到。
這般做下決定，自然就沒有再討論這分身的必要性，張落定了定神，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
「說起了升階這件事——」
「兩位大哥、大姐，不知為何，我雖然最近接觸了不少世界規則，力量也感覺有所增長，但總有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羽姐卻早已預料到「是不是有一種莫名的虛無感，好像力量無論怎麼提升都沒用的那種？」
張落仔細體會了片刻後說道。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在這種錯覺之下，仿佛我無論怎麼提升力量，都不可能升到六階。」
碗哥語帶笑意著「這不是錯覺，而是事實。」
「誒？」
羽姐接過話道「落兒，這是你的存在本身在提醒你啊。」
「這是什麼意思？」
「小落兒，你看你認識那幾位六階可有什麼不同？」
「不同……」張落皺了皺眉。
「力量屬性吧？」
「半對半錯吧。」羽姐道。
「誒？」
羽姐笑了笑「屬性的確不同，但並非是只是單純的力量，連他們的存在本身都不一樣。」
「每一個六階自身都有著一種概念上的特殊性，星球意志，人類之惡，文明之敵，無限之蛇，夢幻之龍等等……它們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不是普通生命體了。」
「這……」張落一愣。
「那麼也就是說，要達到六階光是提升力量之外，還需要改變自己的存在方式？」
「沒錯。」羽姐應道。
這便讓張落為難了，概念這玩意兒太抽象了，要他怎麼搞？
沒辦法只好求助這兩位見多識廣的神器。
「那我該怎麼做才能真正達到六階？」
碗哥吐槽道「一般來說除非走狗屎運天上掉餡餅，亦或者像翠子那樣，剛好遇到一個規則特殊的世界，又剛好能創造出一個能夠吻合世界的軀體，然後也要剛好有位七階路過順手把那個世界打碎，你才有這樣的機會。」
「那兩不是一樣嗎？！完全沒辦法了啊？！」張落一副大跌眼鏡的模樣。
然而這時碗哥卻偷笑道「當然。那只是一般來說，你別忘了，我和羽姐是誰？別人要靠運氣的東西，對於十階而言輕而易舉。」
它一副我早就考慮好了的語氣道。
「你以為柳碧落的黃泉之主稱號是怎麼來的？」
「那個是……」
「本碗早就預先在她身上做好了準備，只要力量強到某種程度，她自身便可以化作幽冥。幽冥不毀，碧落不墜！」
「幽冥……不過柳碧落……」
張落再次無奈，怎麼又扯到這傢伙上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是希望自己先成為六階的。
不然在柳碧落連協自己的時候搞事情那可就控不住啊，如今五階就已經能夠攪動風雲了，六階還得了？
羽姐很明顯看出了張落的猶豫，她忽然說道。
「小落兒，若是你想要以自己晉升的話，我倒是有個方法。」
張落聞言趕忙問道。
「什麼方法，請務必要告訴我！」
羽姐笑了笑說道「仙兒曾經在各個有仙道傳承的世界設置過一些東西，若是你能做到的話，倒是可以借之升至六階。」
羽姐口中的仙兒，自然是那位已經涼透了的十階大佬，天仙，不過十階大佬留下的東西？
不用想，絕對是能讓人享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好東西。
張落眼中閃閃發光「羽姐，我該怎麼做？」
諸仙羽語氣溫柔道。
「小落兒——」
「去渡一次天劫吧。」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