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慈生死不明,雲蔚雪也不敢貪圖眼前的殺父之仇,放棄自己娘親的安危。
看著雲蔚雪的遠去,琴兒回過頭來,道:「怎麼辦?現在上篇魔功裡面沒有你想要的金箔,我也不知道怎麼找給你了。」
琴兒也有些歉意,上篇魔功是蕭奈何賣力取出來的,可是如今成全了自己。先前自己為了獨自一人得到魔功更潛入慕容灃見的寢室,現在反而是有些過意不去。
蕭奈何不知琴兒心中在想什麼,對於戰神魔象蕭奈何只是這樣的想法,能夠得到是錦上添花,得不到那是運氣問題。殺慕容灃見並非單純為了魔象金箔,主要還是要了結執念因果。
「琴兒,這位少俠是妳認識的人?」司文瀚掙扎坐了起來,靠在了牆邊。
蕭奈何瞅了一眼,司文瀚的**已經是支離破碎,不由得是感嘆慕容灃見剛才爆發的那一下當真厲害。置換身份來看,或許那個時候蕭奈何對上慕容灃見可以用六道真身來抵抗,但不可能毫髮未損,除非他能夠進入到六道真身第二重餓鬼道真身。
「是,你怎麼樣了?」琴兒跟司文瀚已經很多年未見,感情方面也剩下血緣方面的聯繫,和隱隱間殘留的親情。
司文瀚神色淡然,在慕容灃見死後,他發現自己下半生想要做的事情已經是做了,沒有了仇恨,身敗如此,心中一直糾結的念頭就此消失。
「我的**受到慕容灃見的必殺一擊,三十六個內循環已經完全毀壞,情況比當初還要糟糕,除非奪舍人身,不然必死無疑。」
琴兒微微一愣,場上現在只剩下琴兒和蕭奈何兩個人,且不說她一個女孩,蕭奈何是不可能傻傻給司文瀚奪舍。剛才蕭奈何的手段琴兒也見識到了,那絕對連慕容灃見巔峰時期都能夠對抗的本事,更不用說現在一個奄奄一息的司文瀚。
「不用為難,大仇一報,我也沒有多少眷戀了。慕容灃見說的很對,當初修煉魔功走上錯路,白白害了一千多條人命,那時為了修煉沒想對不對。現在回頭一看,才發現和我想要精忠天樞的想法走上了分叉,又背叛了我最好的朋友雲高飛。活著是罪惡,不如讓我了卻一切,自自在在。」
人一旦有了死心,在重傷之時心懷負面念頭,生機就會不斷流逝。蕭奈何知道司文瀚已經活不了多久。
琴兒看著司文瀚,心中無悲無喜,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她知道,她的父親一生罪惡太多,死是最好的歸宿,不由得輕輕嘆了一聲。
生機流逝,司文瀚所有氣息全部斷絕。琴兒站起身子來,在懷中取出了一瓶「葬花粉」。
葬身花粉時,羽化成清風。司文瀚的身體化成了灰燼,消散在地壇。
「這事情也告一段落,不過你要的金箔不在這上篇功法裡面,不知道是不是慕容灃見以前撕走的。說起他來,跟我到一個地方,有東西給你看。」琴兒表情一動剛一說道。
蕭奈何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雙眼微微一張,將目光是看向了東面。
「怎麼了?」
「我好像察覺到了另外一片金箔的靈力波動。」蕭奈何剛才執念因果了結之時,對於天地元力的感應更上一層,獨有的神魂感應瞬間是變得更加敏感。
琴兒還來不及說話,蕭奈何的身子就竄了出去,像是一道殘影,直接沖入東面大堂。
…………
養心堂,此時外面都是重兵把守,不為什麼,就在異國來使六人來的時候,馮乾龍卻不來不及阻攔。
此時,養心堂外圍全部被三位仙人用結界聯合封住,所有大內高手、皇宮護衛都進不來。
裡面,天絕塵正坐在榻上,在他上邊還有十二位皇子和丞相宮良,正緊張地盯著面前的太子殿下。
「太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二皇子語氣嚴肅,只是仔細分辨可以聽出二皇子語氣中還留有一分恐慌。
那是因為面對天學熙的威壓造成的,天學熙在慕容灃見手下學了多年的武道,練就一身天靈境巔峰的本領。十三位皇子當中那是唯一一位修煉過武道。
「沒什麼?只是有事情要問問父皇而已。」天學熙臉上掛著笑意,絲毫沒有任何緊張,顯得十分遊刃有餘。
天學熙貴為太子,他的母后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勢力極強,明暗之中下令嚴禁十二位皇子習武立功。造成這十二位皇子面對天學熙,就好像面對真正的君王一樣,有些畏手畏腳。
「皇兄和這六位異國來使過來,想必不只是為了和父皇說說話吧。」天學之自從在蕭奈何那裡得到了天靈境的功本之後,學了武道人變得更加膽大,有了資本爭奪皇位,潛移默化認為和天學熙平起平坐,說起話來也是有幾分強硬。
「嗯?」天學熙微微有些詫異,他這位三弟以前可是不善言語,如今面對自己居然變得言辭凌冽。
端木建明微微踏出兩步,身子立於前面,淡淡道:「天樞皇帝,你下令囚禁我們之時,和我們三國就已經是敵人了。太子殿下為了天樞免受戰爭之苦,可是特意和我們達成協議,只要您肯退位讓賢,立太子為君,我們三國願意和貴國百年交好。」
「大膽,你們三國的護衛刺殺皇上在先,實屬不敬,按照律法必須當眾處斬。」宮良臉色一凜,又疾光般看先天學熙,「太子殿下勾結三國刺客,難道您就不知道這是何等罪名?」
「老丞相,你不用嚇本宮。本宮為太子,皇位就是我的,現在本宮只是提前將它取回,有何不為。父皇人老頭暈,被女色所迷早已經分別不清黑白,冤枉三國護衛刺殺父皇,差點導致四國征戰。你可知曉,這一切全部都是慕容國師的吩咐。」
「什麼?」宮良身子一震,叫道:「太子殿下可不要冤枉國師。」
「慕容國師已經承認了,有趣的是他正和前代國師司文瀚鬥法中,如今不知生死。」
司文瀚?
眾人一聽,臉色皆是變化。宮良也是臉色悄然大變,心中思緒萬千變化:「司文瀚?他不死修煉大道走火入魔歸西了嗎?」
「不用多想了。」
忽然,一直沒有開口的天絕塵居然笑了起來,身子微微一張,頗有幾分睥睨天下的霸氣,聲音傳了開來:「刺殺朕一事,從頭到尾都只是朕在布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