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就交給我吧。」
封魔尊主的聲音好像鬼魅一般,化作一道梵音,揪住蕭奈何的神魂。
那一刻,封魔尊主仿佛從想神界高手變成一個魔道大頭。
「封魔,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很早之前就懷疑過你的動機了。如果不是因為你留在封魔宮中的殘魂體消失了,我稍微有些誤會,否則我今天可能會被你算計的一點骨頭都不剩。」
蕭奈何心中明亮。
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封魔尊主,不但如此,封魔尊主將浮星交給了自己,蕭奈何也沒有被喜悅給沖暈頭腦。
封魔尊主留在封魔宮中的殘魂體消失之後,蕭奈何一開始也以為封魔確實是真心將浮星交給自己。
不過現在,蕭奈何也有些明白。
像是浮星這種超然的寶物,就算是一個殘魂,也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的將浮星交給自己。
「你這身體是我見過最多的秘密的人,當年我見過那些無源高手,他們都沒有你這麼多秘密,無論是太古雷池、萬物生米,都是可遇不可求,誰能夠得到其一,誰就能夠雄霸諸天神域。更不用說煉化出星空世界,你若成無源存在,絕對是我見過的最強大的一個。」
封魔尊主說到此處,輕輕一嘆「可惜了,你已經活不到那一天了。放心的將身心交給我,本尊將來恢復修為,絕對可以將你三修聖子的名頭髮揚光大。哈哈哈!」
聲音剛剛一落,封魔尊主的頭頂上面激發出了一股長長的黑氣,這一股黑氣直接是捲起來,裹住蕭奈何,似乎要將蕭奈何整個人全部都給粉碎掉。
「諸天大神輪。」
一個巨大的神輪出現在蕭奈何的手心中,這神輪轉動起來,演化出了一片無窮的陣圖。
陣圖裡面有各種各樣的景象,有諸天神域,有三千三百世界,也有冥界地獄。
仿佛一瞬間,收服了整個世界。
這個時候,這些陣圖在碾壓下來的瞬間,忽然是將無窮無盡的靈氣全部聚合到蕭奈何的手心。
神輪如同天宮,震盪開來,將黑氣給絞碎掉。
「封魔,這個星空世界乃是我的煉化出來的,在我的世界之中,你以為自己有多少優勢?」
蕭奈何聲音如雷,轟隆的傳開,仿佛神魔頓化,炸裂開來。
若是他這聲音傳出去的,傳到亂步天宮,絕對可以將一眾人直接給挑翻開來。
蕭奈何的雷音之中蘊藏強大的神念靈力,聚集整個星空世界的法動梵音,將封魔的神魂個束縛。
「蕭奈何,你以為這個星空世界現在就是你的,即便現在是,很快就不是了。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乃無源真人,超凡脫俗、通神入化的存在。你即便是貴為九重巔峰,也只是我煉化的一個對象。我將神念化作本源,你想必是沒有見識過吧。」
忽然,封魔尊主獰笑起來,五指張開,仿佛一座座五指山從天而降,直接碾壓在蕭奈何的前面。
轟隆!
四周一片晃動,幾乎是將整個天地世界全部都給震懾開。
封魔尊主的本源並非六道之一,他的本源更像是一種對於神魂攻擊的本源。
「本尊的本源,正是神魂層次的本源。即便本尊只有一個念頭,一縷魂魄,都足以將任何九重巔峰的高手奪舍下來。」
封魔尊主又是一抓,從虛空之中就是一握,立馬用動出一股強烈的光流。
仿佛一道道劍氣捲起來,磅礴的力量針對蕭奈何的神魂直接是飛了過去。
嘩啦啦!
那好像是九天之中的銀河瀑布,沖天而降。
驟然之間,這股神流將蕭奈何給直接包裹住,傳出了一陣陣咔嚓的聲音。
那一刻,蕭奈何的神魂直接在星空世界之中,被完全給絞碎掉,化作一片片神魂碎片。
就好像繁星一般,灑落到四周。
「這太古雷池、萬物生米都是我的,啊哈哈。」
封魔尊主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他以為蕭奈何已經必死無疑了,立馬釋放出一絲本源,直接去裹住太古雷池和萬物生米。
「萬物生米不愧是養育諸天萬物的生命源頭,流轉無數紀元時代下來。我不過捏碎了一顆萬物生米,就立馬感覺到渾身的生機開始恢復。若是長期留在這稻田之中,我的神魂體不知道能夠恢復到何等強大的境界了。」
封魔尊主心中痛快無比,他手中一顆拳頭大的生米,直接是被捏碎掉,化出一道道的白色的氣體。
這些白色的氣體正是萬物生米的生機氣息了。
全部都被封魔尊主給吸收進去,封魔尊主的殘魂體原本在動用本源之後,已經有些傷及到根本了。
可是通過萬物生米的生機,讓自己的恢復出了部分本源。
還有太古雷池,太古雷池之中的生機,號稱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對於任何修者的肉身都有極大的用處。
如果封魔尊主當年殘破的肉社能夠放在太古雷池之中孕養的話,不用三千年的時間,就可以恢復正常。
封魔尊主已經計劃好了,等他奪舍好了蕭奈何的身體之後,就將這身體放在太古雷池之中孕養千年,然後長期服用萬物生米,將他的身體直接推動到一個極致強大的境界。
「還有那古怪時間河流,似乎可以改變時間規則,這種神物不比太古雷池差多少。最重要的是這個星空世界啊,星空世界可以衍生位面世界,相當於將一個位面收服到自己的體內,到時候我若是成功將星空世界化成混沌太宇,那該有多強大。」
想到這裡來,即便是封魔尊主都忍不住狂喜起來,他對蕭奈何越發的感謝了,如果不是蕭奈何貪圖自己的浮星,否則自己根本沒有這種機會。
不過這個蕭奈何倒是個人物,講信用,居然真的將封魔天珠取下來。
封魔天珠是他的沒錯,只不過當年封魔尊主被那異類生命暗算,雖然最後是玉石俱焚。
在臨終之前,特意是將自己的一縷殘魂體活生生的從體內給抽出來,然後放入到自己的封魔天珠之中,保存好自己的後路。
任何一個無源高手,都有屬於自己的後路。
能夠修煉到這種境界來,可以存活的手段已經遠遠比其他高手要多得多。
「讓我來享受一下,掌控星空世界的爽快。」
封魔尊主雙眼一亮,虛空之中伸出手來,一把是將自己的本源延伸出去。
他現在的本源已經很少很少,每動用一點都會傷及到根源,若沒有完全擊殺掉蕭奈何之前,他也不敢隨便亂用。
當初的星祖就是因為過多的動用了本源,最後被蕭奈何反制。
現在蕭奈何的神魂都被自己給絞碎了,就算是封魔尊主自己,如果他的神魂全部都被絞碎掉,那也是必死無疑。
「本源奪舍。」
封魔尊主眉心之中化作一道流光,這流光在自己的頭頂上面忽然是i形成了一朵花,就好像是三花聚頂,頓時釋放出了耀眼的個光芒。
那一刻,整個星空世界全部都是光彩。
仿佛整個烈日在這個時候,照耀下來。
封魔尊主的殘魂體甚至不比在虛空中的金烏烈日差多少。
他現在是催動自己的本源直接進入到蕭奈何的身體裡面。
這些本源進入到蕭奈何的星空世界之中,直接變成了一條光河,遁入到星空世界的每一處。
滋滋滋!
在封魔尊主的眉心,有一道神雷不斷的閃爍,就好像是將自己的生機全部都包裹起來。
一瞬間,封魔尊主只覺得自己的本源似乎成長到了一種極快的境界。
「太古雷池果然對本源之力有滋補的能力,我現在的本源還不到巔峰時期的十分之一,不過在這太古雷池的孕養之下,花不了多少時間,即便我還沒有恢復到本源合一的狀態,憑藉這些本源,也足夠和普通的無源修者較量了。」
那一刻,封魔尊主是真正的感覺到這些太古神物的逆天之處。
「可惜了,要完全掌控這個星空世界,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這個蕭奈何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逆天道路,居然是傳說中的三修存在。當年『聖』就是以三修大道的神力,本源合一,差點就創道出第七種大道本源。這蕭奈何說不定也有這個希望,不過隨著他的身體被我奪舍之後,現在這種希望也只有我一個人得到。」
封魔尊主嘿嘿一笑,直接是坐下來。
他現在運轉神力,可是試探那一條古怪的時間河流。
當他的神魂觸碰到時間河流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殘魂體中出現了一股強烈的滄桑的韻味兒。
「居然是改變時間法則的神物。在這一條時間河流之下,我可以在這星空世界之中,修煉千百年,外面也不過幾年而已。這種逆天存在,比起那些時間道器不知道要精深多少。」
封魔尊主狂喜,此時他就坐在時間河流之中可是修煉。
他的本源小心翼翼的放入到太古雷池之中,可以看到他的本源之力,在太古雷池之中的雷霆生氣之下,開始滋補恢復。
原本封魔尊主的本源已經是千瘡百孔,可現在居然開始修補起來。
他的本源屬於神魂本源,源自於一種神魂攻擊,不屬於六道本源,劍走偏鋒。
這本源修補回來,化作出了一道模樣,正是封魔尊主的模樣。
以封魔尊主的神魂為主體,這些本源已經修補的七七八八。
……
外面,蕭奈何進入到自己的起居之後,過了半天,一道人影忽然出現。
守候在外面的林長老一見到此人,連忙躬身「見過宗主。」
來人正是鳳凰總宗的張亦君。
張亦君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心情似乎很不錯。
「林長老,那蕭奈何是不是已經招呼過來了。」
「正是,不過我看到那蕭聖子現在在房間之中呆了半天都沒有出來,而且還施展了諸多的禁制結界,就沉寂下來了。」
林長老連忙說道。
張亦君點點頭,心中閃過了一個念頭,很快就消失掉。
「他既然施展這麼多的禁制結界,想必是因為要修煉的緣故,他之前踏入九重巔峰,境界也不穩定,現在想要穩定住修為,也需要一段時間。就算是一年半載我也等得起。」
想完之後,張亦君忽然說道「林長老你就繼續在這裡等著,這段時間先不要打擾他,等他出關之後,再來通知我吧。」
「是。」
說完,張亦君又朝著院子裡面看了一眼,看到院子深處有一層層幽光閃爍,顯露出了玄妙的神力。
「很高深的禁制,這個蕭聖子,難道是繼承了太古聖的衣缽不成?還是說繼承了天妖北南衣或者是釋迦的衣缽?」
……
這外面發生的事情,星空世界中的封魔尊主也不知道。
修真無歲月,外面過去了一個月了,但是在星空世界之中,起碼有八年的時間了。
這八年的時間,封魔尊主已經是將自己的本源恢復到了一種巔峰層次。
雖然他的本源數量不到巔峰時期的十分之一,不過相比之前殘魂體的時候,他現在已有足夠對付普通無源高手的實力了。
「哈哈哈,不枉費我這八年的時間不用掌控星空世界,而是恢復本源。只要我恢復了本源,還怕無法完美的將整個人星空世界給掌控起來。」
封魔尊主哈哈大笑,心中痛快至極。
他的本源之力化作一團光影,不斷的在半空之中醞釀起來。
這本源之力之中甚至還有三分玄妙的光澤,襯托出本源的高深之處。
「現在應該就是煉化這星空世界的時候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先召喚一下浮星再說。我感覺到浮星就在這個星空世界之中。」
封魔尊主念頭一動,一種和自己神魂相關的氣息涌動出來。
此時,在上空一道流光顯現,正是月光浮星。
「這浮星怎麼成了這樣子,那個蕭奈何到底對我的浮星做了什麼?」
封魔尊主吃了一驚,不知為何,他心中感覺有一種瘮得慌的異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