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一國者,不可獨尊儒道!

  一連幾日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扶蘇都是一早去天道樓學習,中午再行離開。

  日復一日。

  不斷地重複學習。

  扶蘇現在逐漸適應許臨安的教學方式,時不時就會冒出一些古怪的東西出來。

  他也已經習以為常。

  只等著時機成熟,說不定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

  扶蘇在天道求學的事情,很快就被儒家那些大家們知道。

  一番商議後。

  他們派出儒家的優秀弟子張良出馬,最好是能與扶蘇談一談人生, 談一談理想。

  將扶蘇從錯誤的軌道上拉回來。

  他們一直認為,扶蘇現在所走的路,已經是一條錯誤的道路。

  不行,絕對不能讓扶蘇走上岔路。

  一旦那樣子。

  他們儒家就徹底完了。

  沒有救了。

  因此。

  才有張良出馬。

  這一日,月明星稀。

  張良已經來到扶蘇府上,有侍女正在奉茶。

  扶蘇公子則剛從宮裡出來。

  他顯得有些疲倦, 還有點頭疼起來。

  扶蘇暗道:「張良代表著儒家, 他來怕是要問我在天道樓求學的事情。」

  張良,字子房。

  他是儒家的一尊大如,年輕時就天賦卓卓,並且他心有溝壑謀略。

  不過……

  兩人以前的關係還不錯。

  因此,扶蘇就沒有作兇惡的架勢,他也想看一看張良到底想怎麼勸說。

  扶蘇也不問張良過來的目的,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不說,我就不問。

  看誰撐得住。

  他就不信,你張良會一直都不說出來,一直憋著怕是不好。

  正如此想著。

  可張良依舊平淡,他並沒有主動提及的意思。

  張良似乎也在等。

  他想等扶蘇開口詢問。

  只不過。

  這一次,張良怕是要失算了。

  他壓根就等不到張良到來,張良也不會搭理他。

  下一瞬後。

  當茶過三巡,再不問天色就更晚。

  張良沒辦法了。

  他只能開口詢問,「大公子,有一件事在下想請教一番, 不知大公子能否賜教一下?」

  扶蘇一聽暗道一聲,「來了,果然已經要開始詢問了。」

  張良, 也果然是衝著自己來的。

  他深吸一口氣,「子房先生,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吧。」

  其他的。

  他不一定會回答。

  張良沉吟片刻,「大公子,聽說你最近經常去一個叫『天道樓』的地方求學?」

  「沒錯。」

  扶蘇坦然承認了。

  不過。

  他眉頭一挑,「子房先生,這件事知道的人可不多,莫非子房先生或是儒家在調查孤嗎?」

  緊接著。

  扶蘇不等張良解釋,他又繼續說道:「再者,孤去何處求學,這似乎與子房先生,甚至與儒家都沒有什麼關係吧?」

  「莫非,子房先生和儒家還想限制孤的自由不成?」

  一聽到這番話。

  張良也是被嚇得不輕。

  他趕緊就解釋,「咳咳,大公子說笑了。」

  張良連忙板起臉說:「我與儒家都不可能調查大公子,只是偶然間聽到的一些傳聞罷了。

  至於大公子去『天道樓』求學的自由,我們自然也沒有資格去管,我們在乎的只是一點, 我們其實害怕大公子被人蠱惑。

  仁義禮智信畢竟才是我們的根本, 一旦大公子被人蠱惑,思想歪曲且發生變化。

  大公子,未來只怕……」

  扶蘇:「啊……」

  果然啊。

  扶蘇心道一聲,「儒家的真正目的露出來,他們只怕也想通過一種思想上的方式控制我吧。」

  真是其心可誅!

  扶蘇繼續沉思,「果然,先生說得不錯,儒家有一些東西是好的,但他們中的人並非聖人,逐漸曲解聖人的意思。」

  同時,也被功名利祿所打敗。

  這樣的儒家。

  扶蘇還真不需要。

  下一刻。

  扶蘇繼續開口說:「其實,子房先生可曾知道,為何當年諸子百家能繁榮昌盛嗎?」

  不等張良回應。

  扶蘇又道:「儒家,可用,但孤絕不會只用儒家!

  天下家國,有國才有家。

  諸學派流派,也必須依附於王朝才能生存。

  否則,孤有能力讓它們消失!」

  孤獨的話語裡,充滿威脅之意。

  總結起來。

  其實就只有一句話。

  「為我所用者,那就繼續活著,若不能為我所用者,那就真的不好意思了。」

  這等言外之意。

  張良又不是傻子。

  他自然已經聽得明白,但同時,張良的神色有點古怪與驚愕。

  他像是看傻子一樣。

  正一臉怪異地看著扶蘇,「不,不對,這不是我認識的扶蘇公子,他絕對不是這樣子的。」

  這個時候里。

  張良其實都驚呆住了。

  他認識的扶蘇可不是這般模樣的,「莫非,我現在見的只是個假的大公子?」

  可仔細想想起來。

  又不對。

  大公子不可能被人冒充。

  扶蘇繼續說著,「子房先生,你是聰明人,你雖然出身於儒家,但你也是我大秦的讀書人。

  因此,你應該很清楚一點,但凡是我大秦讀書人都應該思考一下。

  這一個國家,如果只有儒家,只有如道,只有儒生,還要不要人活了?」

  張良要是敢說行。

  他絕對會一巴掌拍下去。

  張良:「這……」

  聞言。

  張良沒有回應。

  他是個聰明人,不是不懂扶蘇公子的想法,他只是內心複雜。

  張良是儒家的先生。

  他是一個儒家門徒,他與別人不同。

  他一直都想看到儒家被發揚光大,最好是獨尊儒術。

  可現在的情況有點不一樣。

  張良深吸一口氣,「大公子,不知你想做點什麼?」

  或者說。

  他的問題有點內涵,「你大公子扶蘇上位,不知想對儒家做點什麼?」

  儒家是讀書人。

  按理來說,對大秦朝也是極為有利的事情。

  但是,其中一些有私利的人。

  已經把儒家的名聲搞壞了。

  扶蘇微微一笑,「對孤而言者,諸子百家中,無數流派學問者,皆可為國之所用,皆是國之棟樑,都可以入朝為官!

  但是,絕非只有儒家者才可以,也絕非是任何一家獨大。

  儒家,當然有可取之處。

  也當然有諸般好處,不能消滅,很長一段時間內還能繼續存在。

  子房先生,不知道這個回答,這個承諾,對你和對你們儒家來說是否可以呢?」

  扶蘇覺得,這大概算得上是一個讓張良和儒家都比較滿意的答覆吧。

  你要讓他獨尊儒術。

  扶蘇可做不到。

  也不可能獨尊,儒家更不可能是一家獨大的存在。

  張良:「唉……」

  聞言,張良不由自主地點點頭,「你的想法沒錯,你是大公子,你是未來的一國之君,按理來說也應當這樣做,我……沒有任何意見。」

  這片刻里。

  張良也知道,他們儒家的投資失敗了。

  扶蘇公子歪曲的思想,歪曲的道路,怕是回不到正軌上來。

  一切,都太艱難了。

  扶蘇嘴角一抽,「子房先生,那你就慢走,孤就不送你了。」

  「好,大公子告辭!」

  張良深吸一口氣,他心中也古怪無比,「希望我儒家真的能夠沒事吧。」

  他總有一種提心弔膽的感覺。

  現在的扶蘇,似乎……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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