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調任

  通過系統地圖，凌曜棟早就知道，外邊還有大魚呢！

  他順著混亂的人流來到西餐廳外面，正是中環的美利道。

  一輛小車正停在附近。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是一個戴著墨鏡，方字臉，下巴留著細密鬍鬚，看起來就很桀驁不馴的大漢。

  這男人不是別的，正是有名的悍匪【教授】！

  教授的目光一直盯著西餐廳的門口，原本老神在在的模樣，直到他看到凌曜棟走了出來。

  他雖然不認得凌曜棟，但心中突然湧現的不安感，讓他眉頭大皺。

  「條子！」教授心中浮現這個念頭，他頓時從腰間拔出了手槍。

  但凌曜棟的速度比他更快。

  他的神經反應速度遠超一般人。

  在教授動手拔槍的那一瞬間，他也拔出了手槍，並果斷開槍。

  「砰！」

  「砰！」

  連續兩槍。

  一槍打在教授持槍的手上，另一槍，越過他，打在了他旁邊駕駛位的大漢手腕上。

  兩個血洞出現在他們手上，鮮血直流。

  看著臉色淡漠的凌曜棟，教授和他的手下頓時明白了，他們栽了！

  忍著劇痛，教授忍不住衝著凌曜棟大喊，「你叫什麼名字？」

  「凌曜棟！」凌曜棟望了一眼教授，張口說道，他自信地轉過身，朝著西餐廳走去。

  這時候，楊智龍，理察等人，手裡拿著槍，緊張地跑出來。

  再後面，是一臉興奮的樂慧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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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總部。

  最裡面的會議室裡面，坐滿了警隊的高層，正進行著激烈的討論。

  整個會場就如同菜市場一般吵鬧。

  「我反對！」說這話是警隊的一個助理副處長，他是蔡元祺的心腹，只聽他道，「凌曜棟只是剛剛復職，他脫離警隊很久了，並沒有真正展現出一個高級領導者應有的管理能力，相反，我只看到其為人恃才傲物……另外，關於凌曜棟的調查，裡面還有不少不清不楚的地方……至少，我們要徹底調查清楚之後，才好對凌曜棟的進一步工作進行安排……」

  蔡元祺坐在主位上始終不發一言。

  黃達華黃副處長看著這一幕，心中冷笑，讓小弟衝鋒陷陣是嗎？

  他眼神微動，頓時一個警銜不低的中年女人也站了出來，說道，「我希望各位注意到這一個問題……」

  「由於近段時間以來，接二連三發生的惡性刑事案件，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警隊的名譽。」

  「因為一直破不了案件，民眾對我們警隊的信任度在持續下降。」

  「同時，各地區的社團活動也變得日益猖狂，各社團搶奪地盤發生的各類刑事案件，也處於急劇上升態勢。」

  「當務之急，我們需要重塑我們警隊的名譽，重塑我們警隊的威懾力。」

  「而凌曜棟，就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他在這次美利道西餐廳槍擊案中表現出來的英勇和果斷，已經得到了民眾的認可！」

  「民眾需要這麼一個鐵血戰警來保護他們。」

  「我們應該果斷利用這個機會，而不是糾結於一些有的沒的，捕風捉影的事情……」

  「所以，我認為擢升凌曜棟為警司，升任銅鑼灣警署指揮官，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他的到任，將能極大遏制銅鑼灣日益泛濫的惡性社團鬥爭，獲取民眾好感，提升警隊榮譽……」

  這中年女警滔滔不絕地說著。

  主位上，蔡元祺依舊不動聲色，只是放在桌子下面的拳頭，擰得越來越緊，顯示其內心並不平靜——凌曜棟……

  其實對於凌曜棟來說，這是一個意外。

  他真不是有意這樣做的。

  他只是帶著樂慧貞，羅祖兒一起去復活節，不巧遇上了準備尋仇的【教授】一行人。

  當初【教授】就是被理察抓進去。

  按照【教授】的小心眼和狂傲，所以他過來報復了。

  誰料遇上了有金手指在身的凌曜棟，三下兩下，手下就被解決了。

  【教授】剛逃脫出來沒幾天，又被凌曜棟抓回去。

  而且，他的手下都被凌曜棟送了便當，這次是不會有人能救得了他的！

  毫無疑問，凌曜棟是立了大功的了。

  不過呢，按照正常程序，這個大功最後只能讓凌曜棟得到幾句口頭上的嘉獎，因為蔡元祺在上面壓著。

  但不巧的是，這次案件中，有樂慧貞和羅祖兒，更不巧，樂慧貞出於職業習慣和床上愛好，她還帶著一副微型照相機，拍到了第一手資料。

  樂慧貞回去之後，就做了一個相關的專題，然後在電視台播放了上去。

  這時候，香港的民眾才知道沒用的警察總部又被一個悍匪逃了，又死了幾個警察。

  民眾又又又一次炸了，各種【撲街】、【食屎】之類的詞彙，像不要口水似的，湧向警隊。

  哪怕警隊給電視台施加壓力，關掉這個專題都沒有用。

  有一句話很代表了民眾的心聲，「如果不是電視台播放了這個消息，警隊還要隱瞞民眾多久？是不是警隊一直都是拉跨？我們每年交稅就是為了養這麼一群廢物嗎？」

  不僅僅民眾噴警隊，媒體噴警隊，yiyuan們也來噴警隊。

  蔡元祺整張臉都是黑的，因為英國佬也來噴他了。

  原本輿論剛要冷淡下去的警察總部爆炸案，也再度被翻出。

  到處都有抨擊警隊，抨擊蔡元祺的聲音。

  搞出這麼大陣仗的樂慧貞，不但不害怕，反而更加興奮。

  她有熬夜帶著團隊做了一期專題。

  這次專題的主角就是凌曜棟了。

  樂慧貞把凌曜棟從警以來的英勇戰績，破過的案子，待過的地方治安情況，條理清晰羅列出來。

  民眾這時候，太需要一個能夠給他們一個安全感的人物了。

  而恰好這時候，凌曜棟被樂慧貞爆出來了。

  尤其是民還發現，悍匪教授團伙就是被凌曜棟擒獲的，現場無一人受傷之後，民眾對凌曜棟的推崇，就上升到一個極高的程度。

  另外，凌曜棟辦案的時候，動不動就做出擊斃匪徒的事情。

  這種事情，也被媒體挖出來，呈現給民眾看。

  平常時候，很多民眾可能會認為凌曜棟這種行為是很冷血。

  但在這時候，民眾卻反而覺得凌曜棟果斷，以及剛強，能帶給民眾真正的安全感。

  凌曜棟也因此變得更【火】了！

  黃達華黃副處長見狀，當機立斷，決心要趁機推凌曜棟上位，於是做出了這逼宮行為。

  老實說。

  凌曜棟從總督察升為警司，功勞可能差不多了。

  不過資歷尚淺，還差一些。

  正常情況下，黃副處長是推不動凌曜棟上位的，需要熬！

  熬到年限夠！

  熬到蔡元祺下台。

  但現在是特殊情況。

  特殊情況，就要用特別的行事方法。

  ……………………………………………………………………………………………………………………………………………

  最終。

  一番交換之下。

  凌曜棟就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被升為警司，從沒什麼權力的國際刑警部門小組長的職位，調去了銅鑼灣警署，擔任指揮官一職。

  不過，等到凌曜棟的調令真正下來的時候，已經是1995年的時候了。

  這一年，距離回歸還有兩年，也是在英國佬特意放縱下，社團活動猖獗的幾年。

  銅鑼灣這塊地區，因為靠近市中心，近水樓台先得月，商業發達，油水充足，向來是香港各社團的必爭之地，所以插旗，曬馬，勒索，搶劫，收保護費，看場，散粉等社團活動是屢禁不絕。

  這就是凌曜棟一上任，要面臨的情況。

  上面，其實就是蔡元祺，也是給了凌曜棟任務的，就是必須管制好轄區內的治安情況，不然的話，就要降級滾蛋。

  對於蔡元祺的威脅，凌曜棟根本不放在心上，他都上位了，蔡元祺想把他拉下來，就算他目前是警務處長也很難。

  畢竟，警隊裡面，他又不是一家獨大。

  不過他確實是要好好整頓一下銅鑼灣的治安環境，畢竟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也影響他的摸魚啊！

  如果轄區裡面每天都那麼多事的話，這勢必會占據他很多的時間，那時候想要摸魚都不行了。

  這怎麼能行呢？

  凌曜棟暗下決心，他叫來了朱華標。

  朱華標以前是港島重案組的，凌曜棟在王一飛綁架案中跟他有過短暫的合作交集過。

  這人脾氣暴躁，準確說是嫉惡如仇，在一次行動中，因為上司指揮不當，導致多名同事嚴重受傷，於是情緒激動之下，就毆打了這個上司。

  最終導致其不得不調離港島重案組，去了衝鋒隊，也就是大街上穿著黑色軍裝巡邏的那一種。

  美利道西餐廳那次，凌曜棟開槍射擊控制住【教授】等人之後沒多久，朱華標和他的衝鋒隊小組就趕了過來，然後楊智龍也從餐廳裡面出來。

  楊智龍和朱華標本是很要好的朋友，兩人碰面之後，加上凌曜棟，三人就聊了一下，算是加強了一下關係。

  在凌曜棟被調過來銅鑼灣警署當指揮官的時候，楊智龍就找上了凌曜棟，請求將朱華標一同調過去，說他在衝鋒隊繼續待下去，只是浪費他的能力和熱情。

  剛好凌曜棟手頭上也缺人，畢竟他在灣仔警署認識的人比較多，銅鑼灣警署就沒什麼交情了。

  而朱華標敢打敢沖的性格，凌曜棟也很喜歡——絕佳的好打手，於是欣然同意，找到黃達華這個副處長，經過一番運作之後，便將朱華標調過來，成為銅鑼灣警署反黑組的一個小組長。

  他叫來朱華標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讓其將銅鑼灣內有名有姓的幾個社團大哥叫過來開個會。

  凌曜棟打算給他們立個規矩，不過凌曜棟不知道的是，在某個地方，也有人想要給凌曜棟立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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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港島某處私人會所里。

  蔡元祺端著一杯紅酒，站在窗邊，看著遠方灰色的天，默默不語。

  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律政署政務及發展科的政務專員黎永廉端了一杯香檳走了過來。

  蔡元祺聽到腳步聲，轉過了頭，臉色還是一副陰鬱之色。

  「不開心了？」黎永廉明知故問。

  蔡元祺掃了對方一眼，沒有說話。

  律政署是一個專門專責香港法律事務的部門，包括提出刑事檢控，草擬當局提出的所有法律草案，以及為香港當局提供法律意見。

  其主管律政司長是香港當局首席法律官員，直接向香港總督負責，亦是香港立法局當然官守議員（直至1995年）及行政局當然議員，是香港回歸前唯一仍然由非華人擔任之司級公務員。

  在回歸之後，律政司司長是三位能於行政長官休假或出缺時署任的政府官員之一，在政務司司長、財政司司長之後，可謂位高權重。

  當然，這個時期的律政司，權力也不小。

  律政司有六個法律科別，即民事法律科丶刑事檢控科丶法律草擬科丶國際法律科丶維護國家安全檢控科和憲制及政策事務科，司內的律師（通常稱為政府律師）分別在其中一科工作。

  由律政司政務專員主管的政務及發展科，則負責向這六個法律科別提供一般支援。

  饒是黎永廉只是律政司的一個政務專員，但蔡元祺也沒有看不起他。

  他們都是英國人看中的人。

  說白一點，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只不過，蔡元祺他的道路已經走到了盡頭，而黎永廉，他的未來，才剛剛開始。

  他的前途，要比蔡元祺要遠大的多。

  蔡元祺眉頭微皺，就道，「凌曜棟。」

  黎永廉聽過這個名字——一個靠向大陸的小警察。

  他一開始以為凌曜棟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但沒想到，他讓蔡元祺這麼被動。

  「你想怎麼做？」黎永廉想了想，問。

  「不能讓他繼續發展下去了，不然以後沒有誰壓得住他！」對於這個前得力手下，蔡元祺比誰都清楚凌曜棟的危害。

  何況他現在已經是羽翼已豐，更加不得了！

  「嗯。」黎永廉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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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