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翻臉
一見面,蔡元祺就對精神氣猶如一把銳利長劍的凌曜棟說道,「阿棟,算起來,我們也好久也沒有好好的見面聊一聊了吧?」
「蔡sir,我倒是想經常聽你的教導,可是想要聽你教導的人,能從中環排到尖沙咀,我怕是擠不進去。」凌曜棟虛與委蛇地笑呵呵說道。
「你這猴頭就盡會說些糊弄我的話!」蔡元祺咧嘴一笑,說道,話里把凌曜棟比作猴頭,那麼他就是如來佛祖了,「伱想要見我的,有的是機會!只要你肯的話!」
蔡元祺明顯話裡有話。
凌曜棟只是笑笑,卻不接茬。
蔡元祺見狀,眉頭微皺,他語氣變得低沉起來,說道,「阿棟,你知道嗎?」
「你這幾年做的功績,上面都看在了眼裡,你本有機會再上一步的,成為警隊最年輕的警司。」
「哦。」凌曜棟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甚至有點嬉皮笑臉,他道,「蔡sir,那上面什麼時候給我升職呀?」
「升職可以!但你要有表示啊,阿棟!」蔡元祺意味深長地道。
「難道我抓賊,破案,就不是表示嗎?」凌曜棟反問。
「這些東西自然很重要,但有些東西比它更重要。阿棟,你這麼聰明,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蔡元祺道。
「我……不明白,蔡sir!」凌曜棟看著蔡元祺的眼睛,說道。
這麼一個瞬間,蔡元祺才醒悟過來,自己從來沒有真正掌控過凌曜棟這個人!
蔡元祺的臉色頓時沉下來了,他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道,「阿棟,我實話說了吧,你跟內地的關係,上面有人不喜歡,你如果想要再進一步,你就必須斷絕這種關係!」
「上面?什麼人?你嗎?蔡sir?」凌曜棟拉長了聲音說道。
「不止我!還有很多你無法想像能量的大人物!」蔡元祺道。
「再厲害的大人物,一顆子彈也能打死了,你說對嗎?蔡sir!」凌曜棟的語氣甚至可以用挑釁來形容。
「你這是在玩火!凌曜棟!」蔡元祺臉色驟然一變。
「那又是誰要逼我去玩火的?」凌曜棟平靜地反問。
「不要忘了,創世集團,天痕公司……你可不是一個人!」蔡元祺遇到威脅地道。
「軟肋這東西,我有,蔡sir你有嗎?那些有很大能量的大人物,有嗎?」凌曜棟也近乎是掀桌子了。
蔡元祺要逼凌曜棟跟內地反目,來換取英國佬的支持。
凌曜棟怎麼可能會做!
真逼急了,大家就魚死網破就是了。
他語氣十分平淡地對蔡元祺道,「漁夫要是連網都沒有了,那要這艘船有什麼用!」
蔡元祺沉默了。
良久,他才語氣低沉地道,「當初,我就不該把你從中區警署要過來。」
「蔡sir,你想說我忘恩負義嗎?」凌曜棟反問。
蔡元祺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
「可我那是用命換回來的,升我職位的是警隊,而不是你啊!」凌曜棟幽幽說道,眼神卻是尖銳無比。
看著凌曜棟這樣的目光,蔡元祺竟然會有不安的感覺。
他沉默了一下,道,「凌曜棟,你會後悔的。」
說著,蔡元祺就要離開。
凌曜棟在其身後突然說道,「蔡sir!」
蔡元祺猶豫了一下,停下了腳步,但沒回頭。
凌曜棟道,「你想利用人家,人家何嘗不是在利用你!你以為你們是平等的,殊不知,在對方眼裡,你只是一條狗而已!」
「為什麼不做個人呢?」
「你不懂!」蔡元祺沉默良久,才徐徐說道。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凌曜棟他不走這條路。
而他,也沒有回頭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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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祺離開之後。
凌曜棟第一時間就給葉玉香打電話,讓她安排其他女人,這些時日在內地活動,沒事不要回香港。
葉玉香聽出了凌曜棟話背後的狂風暴雨,不過她沒多問什麼,只是叮囑道,「阿棟,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只要你們不在香港,我就很安全!」凌曜棟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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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祺不敢跟凌曜棟魚死網破,但他的打壓也不是和風細雨。
內務部,廉政公署先後出面,以凌曜棟非法使用槍械,非法獲取利益,與黑社會勾結的名義,對其發起調查!
從即日起,凌曜棟停職,繳槍,停止所有的工作。
一切等調查結束之後再說。
這個消息一出,不僅整個警隊震動,整個港島江湖,也是驚起了波瀾。
而作為當事人的凌曜棟,則很配合地交出警員證,警槍。
他不是第一次被調查,不過看眼下這情形,這次的調查,時間不會太短。
就當給自己放一個長假吧。凌曜棟這樣對自己說,他也有心理準備了。
不過有趣的一點是,他還在職的時候,門庭冷落。
但等他被調查停職之後,有很多人給他打電話,主要是王炳耀,林雷蒙這類高層,有更多的人直接上門,表達對凌曜棟的支持態度。
這些人,或者說,這些警察,遍布警隊各部門。
而他們都是警隊裡面的精英人物。
一時之間,凌曜棟的家門口,可謂是門庭若市。
他們有各自的渠道,隱隱能知道凌曜棟是因為【政治原因】而被調查的。
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願意上門,對凌曜棟表達支持,這份情意凌曜棟是看在眼裡的。
雖然表面上沒說什麼,但卻是記在心裡的。
而上面的人一直在關注著凌曜棟,看到凌曜棟的這個人脈根基,心中的忌憚就更強了。
隊伍里有一個能人,那是好事。
但這個能人跟自己不是一條心,那就是禍事了。
他們將打壓的範圍擴大到凌曜棟的這些警察朋友。
像宋子傑,咖喱辣椒等人的工作頓時變得難受起來,卻沒人願意跟凌曜棟劃清界限。這讓上面的人很是憤怒,卻有點無可奈何,畢竟不敢真正撕破臉。
那些在傳聞中跟凌曜棟有著非比尋常關係的女人,都不在香港境內了,前往內地了。
這樣的態度,讓蔡元祺以及上面的人很是擔心,也不敢過分相逼了。
只是在規則允許的範圍之內,給凌曜棟的朋友們穿小鞋而已。
其他人倒不覺得什麼。
但是胡美紅卻感覺很是憋屈,跟凌曜棟一番商量過來,直接選擇辭職了,連帶著霸王花隊伍裡面的阿琳,甜甜都跟著一併辭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