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心酸
聯合計程車公司。
老闆人稱堅叔，早年坐過牢出來，收攏了一批同樣坐過牢的人當計程車師傅，宋子豪從台灣出獄之後，沒有回偽鈔犯罪集團，而是通過中間人的介紹，去了這家公司，並住在這家公司提供的宿舍里。
「不錯！」聽到這個消息，凌曜棟心情不錯，誇讚了一句。
HAPPY頓時喜上眉梢。
凌曜棟掛掉了電話，沒穿衣服的仙蒂，就已經在後面纏上來了。
別看人家小個子，但是她有34D啊！
凌曜棟反手就抱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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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曜棟在街上攔下一輛紅色計程車。
計程車師傅是一個高額頭，臉上帶著和善笑容的中年男人，笑容中似乎還帶著幾分討好之色。
他一上車，就問凌曜棟，「老闆，去哪裡？」
「西環，香港商業中心大廈。」凌曜棟輕聲道。
「……好的。」中年男人有那麼一剎那的遲疑，隨即若無其事地說道。
因為香港商業中心大廈，是男人以前工作的地方。
「師傅，開計程車工作怎麼樣？」凌曜棟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象，突然說道。
「挺好的，雖然累，但是自由，而且也踏實。」中年男人和善一笑，說道。
「確實！」凌曜棟點點頭，「比起以前做的偽鈔生意，整天提心弔膽的，指不定哪天被警察端了，或者是被交易對象黑吃黑了，現在開計程車，的確是安穩踏實多了，你說是吧，豪哥？」
凌曜棟轉過頭，從後面望著前排駕駛座位上的宋子豪。
宋子豪臉色頓時大變，通過車子中間的後視鏡看向凌曜棟，問道，「你是誰？」
「我叫凌曜棟，國際刑警。」凌曜棟自報家門道。
「我不做大哥很久了，現在的我，只是一個計程車司機。」宋子豪沉默了一下，一邊開車，一邊道。
他在台灣監獄蹲了三年，他都不知道凌曜棟在香港的名氣。
「可是別人不這麼認為!」凌曜棟在宋子豪的心口處捅了一刀，「你曾經的老闆姚老大，伱曾經的忠誠小弟小馬哥還在等你。」
「警官，我已經不想走回頭路了，你為什麼不給我一條生路?」現在的宋子豪，哪有一點大哥的氣勢。
「我可以給你生路！但你的弟弟宋子傑願不願意給你生路？你曾經的司機譚成，願不願意給你生路？」凌曜棟字字如刀地說道。
宋子豪神情複雜，沒有說話了，只是默默地看著車。
凌曜棟卻不放過他，「因為你的事情，你的父親被來自台灣的黑道給害死了，我怕直到死，你弟弟宋子傑都不會原諒你的。」
「夠了！」宋子豪忍不住，怒聲道，「我會用行動向阿傑表示，我已經改邪歸正了！」
「改邪歸正又怎麼樣？你以為宋子傑就可以過得了心中那一關嗎？他會永遠記著，是你害死你們共同的父親。」凌曜棟轉頭去看窗外的風景，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不關你的事情！」宋子豪眼睛已經有點泛紅了，看來凌曜棟的話已經深深觸及到他的心靈。
「很抱歉！現在西區警署重案組盯著你，台灣警方在盯著你，就連你的弟弟宋子傑也在盯著你！因為你的事情，宋子傑無法升職！你應該知道他，他把警察當做一生的事業在奮鬥！而你，這個曾經讓他感到驕傲的男人，卻不僅害了他的父親，還害了他的事業。」凌曜棟這說的真是掏心窩子的話，不過掏的卻是宋子豪的心窩子。
「你想怎麼樣？」宋子豪冷靜了下來。
凌曜棟頗為意外地看了宋子豪一眼，然後道，「跟我合作吧。」
「對不起，我真的不想走回頭路了。」宋子豪語氣堅決地拒絕道。
「你以為做了賊後，不想做了，就可以上岸嗎？」凌曜棟冷笑道。
宋子豪臉色鐵青，卻沒說什麼，繼續默默開著車。
誰知道凌曜棟下一句峰迴路轉，道，「除非那個人不是賊，而是國際刑警派進去犯罪集團的臥底，為了獲取偽鈔犯罪集團的證據，不惜在台灣入獄三年。」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某人的警察弟弟，會原諒他的。一個男人默默背負著一切，忍受著各種親人的委屈責罵，出生入死為了搜集犯罪集團的違法證據，不知道當某人的警察弟弟，得知這一切的時候，會不會感動地要哭？」凌曜棟自顧自地說道。
「香港商業中心大廈到了，老闆。」
宋子豪突然猛踩剎車，但車子後面的凌曜棟，身子就像釘在了座位上一樣，紋絲不動。
凌曜棟也不生氣，只是笑笑，又道，「宋子傑現在在監視著譚成，譚成也已經注意到他了，同時對你弟弟越來越不滿，如果你不想辦法了，說不定你以後還要操辦你弟弟的喪禮了。」
「王八蛋！」宋子豪暴怒地轉過身來，這時候的他，才有那麼幾分黑道大佬的風采，宋子傑現在是宋子豪的逆鱗，也難怪他會這麼生氣了。
「你沖我發脾氣也沒有用！是你弟弟主動去查譚成的！也不是我派他去的！他為什麼要查這個偽鈔犯罪集團？你還不知道嗎？就是因為你啊！你是你弟弟心中的陰影，豪哥！如果你不做一些改變的話，我想你以後只能去你弟弟的墳前懺悔了！」凌曜棟說完，施施然地走下車去。
宋子豪的心卻莫名慌了起來。
他看著凌曜棟下車之後，朝著香港商業中心大廈詭異地望了一眼，然後坐上了一輛靚女駕駛的藍色小汽車，離開了。
宋子豪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他把車停到一邊，下車靠著車門，拿著一份報紙假裝看了起來，然後他看到了——
一個一瘸一拐的邋遢男子，滿臉頹廢，手裡拿著洗車工具，緩緩走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宋子豪的心裡湧起莫名的心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