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你們怎麼來的?

  果然!

  程實在人群中看到津津有味,當他看到這意外出現的隊伍里還有一位史學家的時候,他差點沒笑出聲來。

  我好像......有點摸透命運了?

  這算不算是利用【命運】的既定?

  這麼看來,我這命定之人的理念終於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程實笑了,可他身旁的大乙一臉懵逼。

  「大人......這些人......」

  「你不好奇他們怎麼來的嗎?」程實笑問道。

  大乙一滯,心道我肯定好奇啊,我這等著您給我解惑呢,聽您這話,看來您也不知道?

  他皺了皺眉頭似有所思,轉瞬便又恍然大悟道:「大人,莫非是祂們......又插手了?」

  程實眉頭一挑,恨不得給大乙鼓鼓掌!

  什麼叫懂眼色啊!

  這才是最讓人舒適的上下級關係,作為領導,你什麼都不用想,只需一個眼神就有人幫你把前路鋪平,甚至把墊腳的石頭擺在你的腳下。

  程實忍著笑意道:「不錯,我感受到了【虛無】的波動,【命運】的輪盤已經開始撥轉,看來祂在與【時間】的博弈中勝了一籌。

  這場試煉中大概有位幸運兒得到【命運】的眷顧,不過現在,這份幸運是我們的了。

  當然,這些深層的東西你們無需了解,去,把那個躲入人群的機靈鬼抓回來,我來親自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乙很疑惑,但他還是重重點頭,領命而去,見他走了,程實又給人群中還站著不動的屈言遞信道:「隱下去,跟著他們。」

  屈言除了不能給愚戲大人當捧哏外什麼都好,他悄然點頭,身形敏捷的混入了人群。

  現場太混亂了,驚叫與嘶喊不斷,可這一切在大乙看來卻是如此平常,畢竟場上就有一位【混亂】的令使,如果祂在的地方沒有混亂,那才奇怪。

  其實在這場混亂中,也有很多人在呼喊神使,想要這位為羅斯納帶來了寬恕的神使出手,解決掉這些闖進來的滅世者。

  但他們似乎忘了,從剛剛開始,羅斯納帝國已經與【腐朽】完成了分割,再也不被祂庇佑了。

  而當驚慌四散的民眾看到廣場中心的神使悄然離去後,絕望的情緒加速蔓延起來。

  好在,每個不堪的時代里都有英雄存在,廣場上還是有不少羅斯納公民願意站出來保護這個城市,他們高喊著軍隊的口號集結在一起,哪怕手中並無兵器,可還是勇敢的湊成人牆,朝著那僅剩的三位滅世者包圍過去。

  看到這一幕後,三個玩家被嚇跑了。

  當然,嚇跑他們的並不是這群不成體系的npc,而是那個悄然不見了的「神使」,和隱在人群中的那位高分刺客。

  「你們聽到了嗎,他們叫那個黑袍人神使!

  祂是一位【腐朽】的使者,甚至可能就是令使!

  我就說有關祂們的試煉怎會如此容易,剛剛在實驗室中已經被我們鑽了大空子,現在,不會再那麼簡單了,活著就是我們的目標!

  別再多想了。」

  眼鏡胖子很是務實,他帶著兩人瘋狂逃跑,衝進七彎八繞的巷子裡,見身後再無追兵,雙手撐膝大口喘氣。

  高瘦男子也累得不行,他靠在牆上心如擂鼓,抹著冷汗說道:

  「不然我們回去吧,這裡太危險了,我得避開這個隙光鐵刺,下次自己偷偷來。」

  唯一的女玩家聽了這話愣了一下,滿眼疲憊道:

  「你在說什麼鬼話?

  且不說能不能回去,回去幹什麼,就算不被那位瘟疫樞機毒死,在那位大元帥和他交鋒的餘波里,我們能活嗎?

  還是說你有自信躲過那位雜技演員的追殺?

  那可是巔峰局啊崔鴻!就憑你一個歌者,加鮑哥一個獵人,再加我一個牧師,根本沒有活路!」

  高瘦男子被說的一滯,但他還是硬撐著說了一句:「這裡也很危險,再說,他們總不能一直打下去,萬一他們走了......」

  「別說了,至少那位隙光鐵刺沒追過來,說明他確實只是在護食,我們只要撤的遠遠的,應該生命安全還是能保障的。

  只不過那【瘡痍之賜】......唉,別想了,能看到一眼就是你我的福氣了。」

  高瘦男子還想說點什麼,但想了想終是嘆了口氣沒再言語。

  倒是女牧師抿了抿嘴,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蓋住自己露出的皮膚,以一種頗為感慨的語氣說道:

  「就算拿了又有什麼用呢,誰說那所謂的【瘡痍之賜】就一定是個好東西?」

  「你不懂,」高瘦男子咬咬牙道,「匕首還是其次,主要是裡面那令使的靈魂!誰拿到了那東西,只要討好裡面的令使,說不定眼前就是一場大機緣!」

  女牧師渾身一滯,扯了扯兜帽又小聲嘀咕道:「萬一是一場大危機呢?」

  「......」這下,高瘦男子都不想反駁了,他無奈的看著面前的隊友,恨其不爭道,「既然你對這匕首沒興趣,到底是為什麼跟我們排到一塊的啊,南宮!」

  「我......」南宮眼色一凝,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場面終於安靜下來,眼鏡胖子見兩人不再爭吵,輕咳兩聲開始頭前帶路,他不知道這是哪裡,但他知道現在應該離那廣場越遠越好,於是他憑藉著一位獵人的本能,帶著兩人朝外圍走去,至於那個遺落在廣場上的另一位隊友,三個人卻很有默契的都沒有提及。

  等他們離開之後,屈言從另一條小巷中漸漸顯形出來,他將三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里,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又一聲不吭的繼續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

  大乙很快就抓到了那個混入人群的毀滅宣告,這位【湮滅】的歌者根本都沒發現大乙就被他一手刀砍暈過去,跟提小雞一樣提回了程實面前。

  此時程實正呆在大皇子藏身的那間房子裡,他的遺孀和孩子早已不知去向,見大乙提著人來了,他笑了笑,用手術刀尖的冰冷叫醒了這位倒霉鬼。

  毀滅宣告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他猛地睜開了眼,還沒來得及尖叫出聲,另一枚鐵刺便抵住了他的喉嚨,他很懂「規矩」,瞬間閉上了嘴,但額頭的冷汗卻如雨滴般滑落下來,鮮紅的嘴唇更是被抿的慘白。

  「很好,聽勸是友好合作都第一步。

  現在我問你答,別想要撒謊,我能嗅到謊言的味道。

  如果答錯了,你大概就要跟你的那位同行在那位大人的殿堂上再見一見了。」

  程實笑著退了兩步,看著面前渾身僵硬緊繃至極的毀滅宣告,問出了他的第一個好奇。

  「你們怎麼來的?我是說,來到這個年代的羅斯納帝國。」

  那人強忍著疼痛顫巍巍的張開了嘴。

  「傳送陣......我們通過解構傳送陣的時空關聯,傳回了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