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都沒有了,明天2更......)
程實幹笑兩聲,開始裝傻充愣。
「所以,你在碰到她的時候,嫁接了一位守墓人的命運?」
「大姐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哈......」
程實心頭一緊,生怕陶怡把自己編排這位【繁榮】神選那段也說出去,但好在,對方似乎「並不知情」。
「我們無話不談,」紅霖撇撇嘴,收回了手中的長槍,「她很感激你救了她,但她猜錯了你的身份。
她告訴我你是一個騙子,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小丑,可你卻是一位織命師,還是一個跟甄奕有染的織命師!」
「......」
姐們兒,「有染」這個詞多少有點過了,我倆是無染的,清清白白的無污染。
不過陶怡猜的倒是沒猜錯,或者說大部分玩家在看到猜到有更改信仰的牧師時,第一時間都會想到小丑和有「謊如昨日」天賦的小丑,而非是【命運】的織命師。
這是因為小丑本就是靠騙取其他信仰的治療手段行牧師之能的職業,而織命師,它最大的能力並不是嫁接信仰,而是修補命運。
織命師與其他牧師不同,他們關注的並非肉體上的傷痛,也非靈魂上的淨化,而是更多聚焦在目標的命運上,對其命運縫縫補補。
舉個例子,當有人在無法避免的災難中即將重傷垂死的時候,織命師雖然無法更改災難軌跡,卻能修補這人的命運,讓他的重傷垂死變成輕傷逃生,甚至於無傷倖免。
所以織命師是一位預知奶,他治療的方法便是在一定程度上「提前」更改了目標受傷的命運。
而嫁接命運一事,只不過是對於這「不穩定提前治療方案」的一種補償。
當一位織命師三番五次嘗試修補他人的命運卻終究未能力挽狂瀾時,他便可以選擇親手殺死目標並將他的命運嫁接在自己身上,讓自己替代那個被命運拋棄的可憐人繼續在命運的道路上多走一段路。
所以,每一個嫁接命運的織命師其身上總是有一段說不完的唏噓故事。
他們偶爾也騙人,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騙人眼淚。
話雖如此,但這位木精靈是不是有點太聰明了?
她是怎麼猜到自己是小丑的?
那場試煉哪裡出了問題?
見程實皺著眉頭思考,紅霖似乎看穿了他的疑惑,哼笑一聲道:
「是不是很疑惑陶怡是怎麼發現你的身份的?
你坦白你真正的身份,我就告訴你。」
程實撇了撇嘴,根本不吃這一套:「我就是一個織命師,而且還是一個潔身自好的織命師,不然你就不會從陶怡的嘴裡聽到我。」
「......」
道理雖然是這麼個道理,但這話聽的怎麼這麼彆扭。
紅霖一臉嫌棄的啐了一口,有些鄙夷的說道:
「潔身自好看不出來,套路倒是不少,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子,跟那個小狐狸倒是像。」
「小狐狸?」程實咂摸了一會兒才明白小狐狸原來指的是陶怡。
「怎麼樣,看不出來吧,她雖然選擇了【繁榮】,但她跟你一樣,都是不屬於【欺詐】的騙子。
她從小就喜歡察言觀色,小腦袋瓜里更是不知道藏著什麼東西。
她其實並沒看出你的身份,只是在處理那位姓蘇的隊友時,才隱約猜到了你的身份有問題。」
「!!!」
程實目光一凝,瞬間想到了蘇益達的死,他震驚的脫口而出:「是陶怡殺了他?」
紅霖點了點頭:
「是,我曾給了她一件保命用的【死亡】匕首,可以用來殺掉任何她指定的人,這是一件很珍貴的S級道具,可惜了,用在了一位不知所謂的詭術大師身上。」
程實再次被驚到了:「她知道蘇益達是詭術大師?」
「我說過,小狐狸很會察言觀色,她自言在半程之後便感覺那位姓蘇的舉止有異,除了為她覓食外似乎從未再使用過【記憶】的力量,並且她還注意到那位詭術大師很關注你,而你,看向對方的視線則很是飄忽,甚至對他手裡的東西有些視而不見。
所以她便開始懷疑那位回憶旅者,果不其然,在掉落虛空之後她就注意到你們之間的交流更古怪了,但當時她只是以為你提前識破了姓蘇的身份,並未覺得你也是一個騙子。
還記得她抱著你跳入虛須吞豚腹中的時候嗎,小狐狸每次打電話說起這段都要笑很久,因為當時的她已經猜到了詭術大師的身份,所以她也不知道那隻吞豚位置。
但她看到了那個高中生的視線,於是就這麼抱著你蒙頭跳了下去。
嘖,很難想像大難臨頭之際一個大男人居然會躲進女人懷裡,還好小狐狸天生會演,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
程實麻了,他萬萬沒想到那局試煉里居然還有高手!
「但可惜啊,人心到底是隔肚皮的,她還是被你騙了。
行,真行,一個織命師玩的像是個騙子,甄奕是不是也是這樣被你騙過去的?」
「......」
沒完了是吧?
甄來奕去的,晦不晦氣?
程實一臉無語的站起身來,指著遠處漸漸停息的嘆息哀潮說道:
「大姐,你不會以為我真的只是賭你回來救我吧?
我就算再自信,也不可能把小命交託在一位還不太熟的朋友的朋友手裡,我只是順手賭了一小局而已。」
「朋友」兩字還讓他特地加了重音!
紅霖聽了眼神變得譏諷:「裝逼別裝錯了地方,我不吃這一套。」
程實嘖嘖兩聲也不著惱,只是慢條斯理的解釋著:
「以你的速度探索了這麼久都沒有發現,此時此刻其他兩路也毫無進展,要知道【繁榮】的試煉從不難在尋人,而是難在保人。
如果祂不想讓我們保下祂的子民,這局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贏,我們不如直接散夥走人。
可如果祂想,就一定不會在尋人上為難我們。
所以當你在嘆息哀潮之外尋不到人的時候,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要找的人,或者說有關目標的線索......就在迷霧之中呢?」
話音剛落,紅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她終於知道陶怡為什麼欣賞這個叫做程實的玩家了。
膽大,心細,敢賭,能坑甄奕,確實是塊好料子。
「所以,你剛才發現了什麼?」
「啊?啥也沒發現啊,呆的時間太短就被你拖出來了。」程實攤攤手一副欠揍的樣子。
「......」紅霖嘴角微抽,一臉煩躁。
這個逼還是被他裝到了。
但對付這種人,她一般有一些獨特的方法。
於是滿臉不爽的紅霖一把抓起程實的後領,就這麼跟提小雞一樣提著他朝停滯不前的嘆息哀潮走去。
「不是,姐,我其實自己也能走。」
程實意識到了不對想要掙扎兩下,但扭動的手腳很快就被紅霖拿著木槍抽了回去。
「你不是想有人背你嗎,提和背差不多,都是省力。」
「我這會兒又不想了!」
「呵呵,晚了。」
說著,她將搶來的那瓶往日繁榮物歸原主塞進程實懷裡,而後將他和藥劑一把丟進了迷霧之中。
在【腐朽】之力的催化下,程小實再次變成了程老實。
「......」
這下人徹底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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