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雷山……當年的萬歲狐王,可是大名鼎鼎的大妖王啊。【記住本站域名】」
老蛇精臉上浮現出一絲懷念。
積雷山這個地界,要說出現妖王不足為奇,萬歲狐王也是那種典型的,憑藉自己強悍的實力,強行招納眾多妖魔之後,形成的一個妖王勢力。
所以萬歲狐王手底下根本沒有什麼強大的妖魔,所以他死了之後,留下萬般家私,也根本沒人能夠守得住。
那時候,不知多少妖魔眼饞,可惜,最後蹦出來一個牛魔王,照單全收。
「這積雷山,沒有妖氣啊。」
周明看向下方,瞬息之後便已經將整個積雷山探查完畢,說了一句。
眾多妖魔一同看向下方山嶺,果然沒有看到什麼妖氣。
周明道:「碧波龍王,你和這積雷山也算領居,這段時間,積雷山,或者說牛魔王的勢力有什麼動作?你知道嗎?」
碧波龍王連忙回道:「大王,那牛魔王住在山巔,小妖我住在水底,雖說是鄰居,但中間差的可遠,不是多相熟。
況且此等情況,軍事甚密,怎麼可能告訴我小妖。這積雷山為何空無一妖,小妖也實在是不知道啊。」
周明看他不像是在說假話,便沒有為難,運轉大因果術,查看牛魔王身上因果線。
這才發現,那牛魔王居然已經將積雷山的玉面狐狸帶回了老家翠雲山,此刻正在翠雲山和妻子鐵扇公主,以及幾個忠心手下商量該如何應對獅駝嶺的攻勢。
周明將一絲精神,變做金翅大鵬的模樣,施展飛身托跡,瞬間出現在翠雲山之中,又變成一縷風,潛入到芭蕉洞裡面,光明正大的聽著他們的對敵策略。
「……十萬對十萬,大王麾下士兵都是老牌妖魔,訓練多年,那龍魔手下,不過是最近招收,剛剛訓練不到半個月,兩軍一碰,那龍魔手下妖軍,必然是一擊即潰。」
一位完全化作人形的牛妖,頗為得意的講述雙方力量的對比。
牛魔王和獅駝嶺雙方,不外乎就是高層,中層,底層對比。
周明來的晚了,此刻他們已經做完了中層和底層對比。
在這兩方面,他們都占據優勢。
這也是事實,士兵一方面,就像這牛妖所言,牛魔王一方底蘊實在太過深厚,哪怕牛魔王這麼多年都沒有管事,要是在緊急狀態下召集手下,卻依舊在這短短几天時間,直接招來了十萬妖軍。
若是給他足夠的時間,恐怕這個數字,最起碼也要翻個十倍以上!
而在中高層方面,牛魔王手下精英也是無數,頂著牛魔王的名號,無人敢惹,生存環境穩定,又修煉這麼多年,整體實力自然不弱。
之前獅駝嶺大比武上面,表現突出的那些妖魔,若是拿到牛魔王麾下,也不拔尖。
只不過很多妖魔,跟著牛魔王混,早就清除這三界之中,還是天界為大。牛魔王潛心隱修,不敢惹事,他們這些手下妖魔,也都安心修煉。
一晃幾百年過去,妖界早就沒有了他們的名聲。
不過不管是中高層還是低層,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都只能算是錦上添花。
真正能夠決定勝負的,還是只有頂層戰力。
也就是牛魔王和龍魔兩人。
所以分析來分析去,還是要看牛魔王能不能打贏龍魔。
如果牛魔王輸了,那麼龍魔返回戰場,就無人能敵。
十萬妖君?
呵呵,十萬天兵都被他一掌送葬了。
同樣的道理,如果龍魔輸了,牛魔王返回戰場橫衝直撞,也是沒有人能夠制衡。
頂尖戰力就是這麼恐怖,一個人就能抵得上十萬妖軍,無數精銳。
為了打敗龍魔,鐵扇公主提出了一個辦法:「不如利用一下火焰山如何?大王與那龍魔交戰,將他引到火焰山處,我以陽扇激起火焰山中潛藏的六丁神火,或許能燒他一燒!」
天地萬物分陰陽,鐵扇公主的芭蕉扇也有一對。
陽扇一動,便會噴出烈火。若是早有火源,則會將火焰加強。
陰扇生風,對敵一吹,不管神仙妖魔,除非有定風的神通,否則必然會被狂風吹到五萬四千里之外。
而那火焰山,乃是昔日孫悟空鬧天空之時,一腳踢提下來的爐子,本是太上老君煉丹之用,其內時常被六丁神火灼燒,因此還潛藏了劇烈的火氣。
哪怕過了這五百多年,也還沒有熄滅。
六丁神火雖是文火,但威力也從來不弱。
牛魔王道:「那六丁神火,連我也覺得有些棘手,倒是個好主意。但我也在火中,豈不是同樣被燒?」
六丁神火的確強大,但無論他還是鐵扇公主,都不會控火之術。
況且,一般的控火之術,也不可能控制太上老君留下的火焰。
鐵扇笑道:「你這笨牛,莫非忘了我還有陰扇?你且將陰扇放入口中,戰鬥時暗暗激發威力,籠罩周身,便可以讓自己免受六丁神火傷害。」
「哦?還能這麼用,夫人真是聰明!」
雖說是夫妻,但那兩把芭蕉扇畢竟是鐵扇公主法寶,牛魔王偶爾借過來用用可以,但也不可能長時間的占為己有。
畢竟鐵扇公主的武力值真的不咋高,只有這一對芭蕉扇算是厲害法寶。
所以對這種小功用,牛魔王還真不清楚。
就像現在的夫妻,也沒有哪個丈夫熟悉妻子手機裡面的每一個軟體和功能。
一縷清風飛過,周明送出的這一絲精神力量,化為本體模樣,出現在眾妖魔面前,撫掌道:「不錯,利用火焰山這一點,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
眾妖魔齊齊一驚,瞬間拿出各自武器,警戒起來。
牛魔王手持混鐵棍立在最前方,皺眉問道:「你是龍魔?」
周明道:「準確的說,是龍魔的一道影子罷了。牛魔王,我來這裡,主要是向你宣戰。別整那些沒有用的了,一旦開戰,就你我對戰一場,決定勝負了。
如果你贏了,我就把紅孩兒還給你,並且退回獅駝嶺,從此屬於你牛魔王的勢力,我一步不入。
但如果我贏了,你,以及你手下的全部勢力,通通都要投降於我!」
牛魔王眉毛一橫,道:「我贏了就還我孩兒,你贏了卻要將我們全部的輸給你,呵呵,你想的怎麼這麼美呢?」
周明道:「不是我想的美,而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便在於此。牛魔王,你不會是我的對手,與我對戰的結果就只有失敗。我讓你們通通投降,是給你一條生路啊。」
牛魔王冷笑道:「照這麼說,你還是為我們考慮,是我們有眼無珠,辜負了你的好意?」
「正是如此。」
周明道:「平天大聖牛魔王,多麼響亮的名號。但是名號越響,也就意味著你暴露出來的信息越多,牛魔王,我知道你的兵器,坐騎,武功,神通,你知道我什麼?」
牛魔王面色凝重。
這正是他的劣勢,出道早,出戰多,很多東西乃至一部分底牌,都被人給摸清楚。
而龍魔卻是這段時間突然蹦出來的一個強悍人物,出手次數極少,到現在,別人連他擅長使用什麼兵器都不確定。
情報有的時候在戰鬥之中,占據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不管是封神還是西遊,都出現過很多次以弱勝強的場面,而這些場面,往往都是藉助敵人對自己手段的不了解,從而達成的。
而在了解了這些手段之後,往往都能夠破解然後反敗而勝。
在這裡也是一樣。
周明了解牛魔王,牛魔王卻不了解周明,他就已經處於十足得劣勢了。
見他不說話,周明又笑道:「不怕告訴你,你現在被外人所知的那些手段,我已悉數破解,但凡你敢用出來,我便能反手擊敗。
就算是剛才尊夫人所想出來的這個辦法,也是無用。真要打起來,吃虧的一定是你,而不是我。」
雖然是獅駝嶺勢大,但牛魔王也是有脾氣的,被周明這般說著,他也是微怒,道:「哼,大話誰不會說,真打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周明卻不發話,指尖浮現出一道火光,屈指彈向眾人。
牛魔王伸手一擋,那火光和他手上的混鐵棍撞出一道火花,方才消息。
這小小一道火光的威力自然不強,但牛魔王卻面色凝重:「九丙神火?!」
九丙神火和六丁神火其名,只不過九丙神火是武火,更加適合戰鬥,而六丁神火是文火,更適合煉丹煉器。
火焰山之中潛藏的火焰,就是六丁神火,夫妻倆就住在火焰山旁邊,當然是早就搞明白了這一點,而對於和六丁神火齊名的九丙神火,他們自然也聽說過大名。
最重要的是,這兩種火焰一個丙一個丁,都屬於天干之列,要說沒點關係,鬼都不信。
龍魔掌握了這般神火,真要是按照鐵扇公主的計劃走,說不定在那火焰山內,引發了六丁神火之後,反而會被龍魔掌控。
芭蕉扇的陰扇雖然能夠吹風滅火,但面對這種頂級神火,還是差了許多。
亮出這一手之後,周明放置在這一道精神分身之中的力量,便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牛魔王,好好考慮吧。」
他說著,分身之軀便逐漸化為光點消失。
芭蕉洞之內,只剩下牛魔王夫妻三人和幾個中心手下。
所有人的面色都很難看。
他們清楚的認識到,龍魔和牛魔王之間,的確存在著巨大的差距。
更可怕的是,牛魔王在下面。
從很久以前開始,牛魔王就是強大的大妖魔,無數年來,幾乎沒有遇到對手,七大聖之後,更是凡間最頂尖的妖魔,能勝過他的,只有天界之人。
這突然蹦出來一個龍魔,實力就比牛魔王還要強,讓他們著實有些無法接受。
牛魔王卻是第一個接受這一事實的人:「玉面,還有你們,先出去一下。」
「是。」
眾人聽令離去,洞中只剩下牛魔王和鐵扇公主。
「大王……」
鐵扇公主關切的看著牛魔王。
牛魔王嘆息一聲,道:「終究沒有躲過去,還是進入了那些大能者的棋盤啊。」
周明出道的時間雖然短暫,出手的次數也少,但終究也出手過幾次,對於塔使用的法術神通,牛魔王這邊也有所涉及。
尤其是那一場大比武,擂台挑戰賽拿出來的獎勵,實在是太多太雜了,包含佛道兩門的強大法術神通在內。
令人不得不多思考思考。
情報到手,牛魔王基本就可以確定,這龍魔就是天界派下來的人,應該是需要完成什麼任務。
牛魔王這幾百年來,一直做的事情,就是儘量的消除自己的影響力,減弱自己的名聲,生怕哪一天天庭又把自己給想了起來。
結果躲來躲去,還是沒躲掉。
跟龍魔一戰,自己肯定會再一次進入天庭的視野。
後續結果如何,誰也不清楚。
「大王,」鐵扇忽然抱住牛魔王的手臂,道:「要不我們乾脆跑吧!去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就算天庭已經注意到了我們,但現在有龍魔在,他們也應該沒有精力來對付我們了。紅孩兒……紅孩兒就不要了……」
牛魔王按住鐵扇公主的手,安撫道:「不用擔心,這一戰還沒打,怎麼知道我會輸呢?況且就算輸了,只要我們投降,不還是能好好的活著吧。
至於將來……哈哈,昔日七大聖,天庭不是也沒有對我動手嗎?今日獅駝嶺,若能撐過,咱們肯定也能躲過!」
「大王……」
「哈哈哈,夫人,記得你年輕的時候,別人都叫你羅剎女,怎麼著羅剎女,也會如此悲哀落淚呢?」
牛魔王拭去鐵扇眼角的淚水,道:「我記得五百年前,我在家裡放了一罈子『火鳳』酒,幫我找來。今日,我夫妻再大醉一場,如何!」
鐵扇強笑一聲,道:「好啊,我這就去找。」
美酒在前,美人作伴,夫妻倆同桌痛飲。
這一刻,牛魔王忽然覺得後悔了。
這些年不歸家,雖說是為了撇清妻子和自己的關係,使得將來天庭發難之時,不至於禍及妻兒。
但這種舉動,在今日想來,卻是真的太愚蠢了。
那漫長的時光,若是自己能夠甩掉對於天庭的恐懼,將這些時間都拿來陪伴妻子和兒子……那該多好啊……
總好過今天事情到頭,才覺得後悔。
這一天時間,實在是太短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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