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能廝守到老的話

  田在淵把筆一放,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寫完了。記住本站域名」似乎完成了一項極艱巨的工作,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魏丹珍不是第一次見到丈夫這樣蠟燭兩頭點,便勸道:「寫完了怎麼還不去睡呀?你快去睡吧,老這麼熬可是不成啊。」見丈夫驀然不動,他便拿起丈夫桌上的書信看了起來。

  接著,她吃驚地問丈夫:「怎麼就寫了兩頁?」見田在淵不答。她在燈下讀起信來:五指收攏,便成重拳。凡我輩,焰中仙羅宣老祖之信徒們,應當從組織上有一個自己的聯合的方式,此事宜越早越好。」

  田在淵說:「希望無為能接受我的建議。」

  魏丹珍不解道:「關先生?關先生不是到象郡去做學台大人去了嗎?」

  田在淵站起身來揮手道:「只要他同意,我的意見他關首義無論在任何地方都可以馬上推動,因為只要他的手伸直了,就是一根旗杆,天下的讀書人必將雲集響應。我現在擔心的是無為遲遲不肯舉手。」

  武陵。

  竹林中,有一乘小轎穿梭而過。

  抬轎的轎夫,一邊喊著號子:「親朋好友來的全啊,喲喲,又殺豬啊又做菜啊,喲喲,桌上喜酒不能忘啊,喲喲,有錢沒錢斤三兩啊,喲喲,花好月圓萬萬年呀,喲喲。」

  原來這便是牛八迎親的轎子。

  成親後。當夜,在洞房中。牛八對柳素素說道:「素素,能夠娶你為妻,是我的福分。」

  「你不是說過一個女人一輩子有兩抬嗎?我今世嫁你為妻,不需要你風風光光把我抬進來,若是百年亦不需要你風風光光把我抬出去。」

  牛八疑惑道:「大喜的日子說這些幹什麼?」

  柳素素道:「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心之所想,唯有跟你白首到老,廝守到底。可我也知道這一切不是這麼容易的,我現在也是剛剛成親的新人,我們都渴望幸福的生活,可現在豺狼當道,誰都不知道明天就會發生什麼。八哥,如果我們不能廝守到老的話……」

  牛八不敢讓柳素素再說下去,他推開柳素素靠著自己的肩膀雙手,扶住了素素的雙臂,說道:「你要記住素素,不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都會拼盡全力保護你。」

  柳素素道:「我記住了。」說著一顆晶瑩的淚滴,從臉頰滑過。牛八用手幫柳素素拭去後說:「新婚之夜,大喜之日,你我之間說這些話太沉重了吧。」

  柳素素含淚一笑:「不沉重,我知道我今日所言,定是你心中所想。」

  牛八道:「你我之間心靈相通,夫復何言?」

  柳素素重複道:「心靈相通。」

  北俱蘆洲,九原。

  一個文書正在記錄。金野仙正在口述著:「受順天火靈教分舵田在淵道友的派遣。許宗元道友,已於本月抵達九原。擬擔任北洲火靈總教與東勝神州聯絡處專使。」

  金野仙看到許宗元正好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他便走過去,對許宗元說:「許宗元,你很幸運,你將在今年見到教主——玄珩帝君。再過幾個月,你將以神州火靈教特使之身,出席火靈總教的第三次會盟大會,你還將在盟會上發言,談談東土的情況。而玄珩帝君將聽取你的講話。」

  許宗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什麼?讓我講話?讓玄珩帝君聽?」

  金野仙微笑著點了點頭:「這沒有什麼奇怪的。」

  天寧使者在一旁說:「因為你來自的是一個古老的族群,我知道很多外邦人都視東土人為『豬人』,覺得『豬人』先天劣等。但玄珩帝君不這麼看,他對你們充滿期待。」

  許宗元高興壞了,說道:「天寧使者,我現在高興的都快哭出來了。」

  金野仙說道:「你現在,你的第一項事務就是寫出當前神洲各教勢力的研究。當然這個研究由關首義道友寫的話,就更具權威性了,聽說關道友去神洲的南方了。」

  許宗元:「對。」

  金野仙說道:「順天分舵的田在淵道友在信中也說成立全神洲統一的火靈教組織,事不宜遲。」

  鳳麟州,合歡宮外。

  李道純正在給夏墨寫信:墨兒告訴你一件大事,我受二位朋友張少府和蘇飛揚介紹,加入了火靈聖教。過去,我們受文始真人的澹然無為的影響實在太深,無為之法是個虛幻的幻想,我們要儘快拋棄它。當然我的守身主義也將隨著文始真人的澹然無為的拋棄而一併拋棄。墨兒,我建議你也多讀一些焰中仙羅宣老祖的經書,信奉火靈教是一種崇高的偉業。為之奮鬥一輩子是值得的。墨兒,你送我的皮襖,我一直穿著確實很溫暖。

  「媽!他給我寫信了。」夏墨連蹦帶跳地拿著李道純寄給她的信,跑回家中看到母親正在做針線活,便把信往母親面前一亮,像是得了什麼寶貝似的。

  夏母慈祥地抬起頭笑著問道:「誰呀?誰給你寫信了?」

  夏墨卻渾然不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笑著說:「從今天開始,我要改奉焰中仙羅宣老祖的火靈正法,文始真人的澹然無為是不切實際的。」

  夏母更奇怪了:「墨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夏墨轉過來又對著母親說:「他還跟我說了,他要拋棄獨身主義了。」

  夏母到這時還沒明白:「你說道到底是誰呀?」

  夏墨小臉一歪說道:「李道純啊?」似乎覺得母親才是那個奇怪的人,居然不知道自己說的是誰。說著便把李道純的來信遞給母親看,又道:「你說,他為什麼要把他拋棄獨身主義這件事情告訴我呢?」

  夏墨說著坐在了母親的身後,雙手放在母親的手臂上,下巴靠著母親的肩膀。

  夏母嚇了一跳道:「墨兒,你畢竟還小。」

  夏墨道:「不,我虛歲都十七了嘛。」

  「其實吧,」夏母說道:「媽媽呢也很疼愛這個小伙子,覺得他很不錯。」

  夏墨嬌羞道:「哎呀,媽。」

  夏母又說:「既然他已經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了,那麼你也可以把你的消息告訴他呀。」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