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首義艱難地挪動著,田在淵只好上前攙扶,關首義哇哇大叫:「大腿腿腿,哎呀,我這次可算是受了苦了,我的媽呀。記住本站域名」
關首義的雙腳著了地,沒有好氣地衝著田在淵說道:「我看你是個假把式啊,你這是要顛死我呀。」
田在淵這時見遠離城鎮,業已再無危險,心中頓感寬慰,只是憨憨的笑著。
關首義在馬車裡幾乎顛了一夜,現在雙腳落了地,如得大赦一般,一邊揉著自己的尾椎骨,一邊舒服的哼哼著:「我可算是活過來了。」
田在淵拍了拍馬車說道:「一輛堅固的馬車,一匹好馬,再加上一個好的車把式,這三者齊備,那就能把我們送到我們想要的地方去。」
關首義一邊揉著自己的屁股,一邊回過頭來,說道:「哎喲,你這是話裡有話呀,你想說什麼呀?」
田在淵道:「這就是我想要的你知道嗎?我想要組建這樣的一個盟會,它是堅固的,精密的,它是牢不可破的。」
關首義道:「你這也不是什麼新鮮的辦法,可是你知道嗎?那個飄高祖師,他自己也開宗立派了,自己稱宗作祖了,你說的這個他早就在搞了,現在天下打著他白蓮旗號的人還少嗎?」
田在淵道:「非也非也,依著飄高祖師的那個白蓮教法,並不能讓天下萬民當家作主,按照他白蓮法門的那個搞法,從來和我們推崇的火靈正法不同。我的這個說法你同不同意呢?」
關首義乾脆躺倒在雪地里,讓冰雪緩解屁股的疼痛,說道:「同意。」
田在淵蹲在他的身旁,從上往下看著關首義繼續說:「我們需要一個,應說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奉行火靈道法的,一個真正為天下萬民而立的教門,你同不同意?」
關首義又道:「同意。」
田在淵又說:「開宗立派可不是一件小事,既然要創教建門,那我們所奉行的必是火靈正道,從此我們就以火靈正法為你我畢生之追求,為我們餘生之目標,你同不同意?」
關首義面露微笑說道:「同意。」
田在淵有些高興又有些意外,他覺得面前的這個關首義是如此親切,卻又有些陌生。他不再是那個愛抬槓的,和人較勁兒的人了。
田在淵曾認為,自己永遠都無法說服的關首義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顛了一晚上的屁股把腦袋也給顛糊塗了,田在淵試探著問道:「你都同意就沒有什麼態度嗎?」
關首義一下子就坐著的身子說道:「立教!這就是我的態度。」
田在淵問道:「什麼態度啊?」
關首義道:「參合,你是不是腦子被凍僵了,你怎麼還不明白?我們就是要成立一個自己的,屬於我們的堅固的教派。而且這個教的旗幟必須是尊奉火靈正法的。」
田在淵仔細確認了一下自己沒有聽錯,大笑了出來,然後雙手重重地拍在了關首義的胸前,把關首義拍出了老遠。關首義見一向以寬厚長者示人的田在淵如此失態,不由得愣住了。
田在淵幾乎喜極而泣,說道:「無為啊,兩年多以來我多想聽到你的這句話,你知道嗎?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高興嗎?」
關首義也笑了說道:「我讓你等太久了,我讓你久等了,要成立一個信奉火靈正法的教門,還必須有一個響亮的名稱啊。」
「那是自然。」
「你想好了嗎?」
田在淵遲疑了一下,搖頭道:「不,兩年了,我還沒有想好。」
關首義道:「那……那就叫『東土拜火會』。」
田在淵道:「那還不如叫『火靈道』呢!」
關首義問道:「叫『火靈教』好嗎?」
田在淵一字一頓地說道:「神州火靈教。」
關首義點了點頭:「好!神州火靈教。」說著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田在淵上前一步,把自己的掌心和關首義的掌心合在了一起,兩人十指相扣,緊緊的握在一起。
田在淵大喜笑道:「好!咱們接著上路,我趕車,送你去衛陽城。」
不料關首義詭秘一笑說道:「不、不,你坐車我來趕車,你歇著我來當車把式。」
田在淵大笑道:「對嘛,這就對了,無為啊,這架馬車就應該讓你關夫子來駕馭,只有你才能把我們帶到目的地。」關首義揮舞起鞭子,馬車又迎著朝陽啟程了。
而此時牛八又來到了關首義的院門外,他上前拍了拍門,前來開門的卻是一個督捕司的捕快,牛八馬上就明白髮生了什麼,馬上改口說道:「請問一下那位郎中……張大夫在嗎?」
捕快疑惑道:「什麼張大夫?這裡沒有張大夫。」
牛八問道:「這不是風流巷甲字號嗎?」
捕快道:「你走錯了,這裡是乙號不是甲號。」
牛八裝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道:「原來如此,抱歉,打擾了,抱歉抱歉。」說著作揖而去。
牛八深知此地不可久留,萬一自己在這裡逗留久了必然引來注意,他一面注視著周圍有沒有人跟蹤,一面自己快速的離開。
又在附近走了走,牛八馬上便發現這裡不但有的人行色古怪,更有許多的軍兵在附近來回巡邏,似乎正在監視往來之人。牛八知道事情不妙,卻又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他來到賣麵茶的攤前問道:「師傅請了,你知道姓關的那家出了什麼事兒嗎?」
原來順天街面上的人就好四處賣弄和傳播小道消息。好顯得自己比別人見識高明,這會兒見牛八來問,便有心賣弄胸中的見識。他就對牛八說道:「這點子來抓關先生啦,關先生不在把人家的老婆和孩子都給帶走了,這得多狠哪,這當差的在這兒就是等著人回來呢,凡是跟關家有關的人啊,都得抓!」
牛八一聽,不敢再問什麼了,道了聲謝轉身便走。
那賣麵茶的老闆還在後面嘮叨:「哎呀,這世道叫人可怎麼活呀?」
牛八回到法源寺禪房中,對自己『打虎團』的成員說道:「目前的形勢大家想必都是清楚的。我們在順天的團員困難重重,舉步維艱,還有一部分的人早就想辦法已經回到武陵老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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