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原：你這該死的強盜！小偷！
「這是什麼氣息？莫非有永恆之神誕生了？」
「不！這種力量雖然空前的強大，但還沒有永恆之神的神韻！」
諸天中，震驚的聲音在不同的世界中響起。
礦區、鬼體實驗室、超級浴池等林晨進入過的永恆之神道場，此時全都變得混亂起來。
沉寂數萬年的永恆之神突然傳出意志。
他們雖然已經「死亡」，但在復甦的途中天神有感，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
「離開……」
「隱藏……」
「避開……」
這是永恆之神的聲音，他們還沒有真正復甦，只能傳遞出簡單的字眼。
但聽到這種言語的強者，全都被驚得目瞪口呆。
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究竟是誰？連您都要避開鋒芒嗎？」
「永恆之神雖然沒有復甦，但依舊不是這世間生靈可比的，為什麼會……」
他們在永恆之神的聲音里聽到了緊迫和忌憚。
林晨的突破就像是一條勢不可擋的洪流，竟然連永恆之神都不想面對。
……
「墓老，多謝了。」林晨看著殘破的墓老人，似笑非笑地道。
「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墓老人解釋了一句。
林晨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實際上，墓老人沒有第一時間出手，代表著他態度是游離的。
但這也正常，可以理解。
此人已經是孤家寡人了，除了對原有著巨大仇恨以外，並沒有任何出來戰鬥的理由。
相比於大長老，他做得並不是太好，但已經足夠了。
「小黑，你完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林晨望著虛空中的那一團黑暗，自信地道。
「你叫我什麼？」黑暗中，原怒聲吼道。
林晨太狂了，突破之後，來對它的稱呼都換了，這讓它感受到了一種極大的侮辱，難以接受。
「你已經是囊中之物了。」林晨笑道。
「我不信伱能打敗我！」
原怒吼一聲，巨大的黑暗被一股強大的衝擊力震開。
斗轉星移。
這是虛空宇宙，有著無數星石以及空間亂流。
這些星石因原的力量自行散開。
它那龐大的身軀，一舉一動都帶著偉力。
原的身體展露出來。
是一條通體漆黑的肥胖大魚，黑色的鱗片反射著螢光，數條魚須緩緩飄動，看起來猙獰恐怖，又莫名的有些滑稽。
「籠罩在我們頭頂的黑暗，竟然是這副模樣。」
「它真的是一條大魚。」
周庚等人嘆道，唏噓不已。
「轟！」
巨響聲傳出，原向著林晨的方向沖了過來，只是身體的行動，便撞擊得虛空不穩，湧現出無數個空間裂縫，不少荒寂的星球被裂縫吸入。
林晨面色不改色，只是伸出了一隻手，向著原輕輕一點。
「定！」
一道輕微淡漠的聲音響起，林晨身上爆發出無盡的力量，最終匯聚為一，籠罩在原的身上。
下一刻，原的身體驟然停頓，竟真的被定在了虛空。
無盡法則封住了它的移動！
時間的力量在原的身體上流轉，空間變得凝固。
「不……」原掙紮起來，恐怖的力量如同潮水一般擴散，一重接著一重，成功掙脫了出去。
脫離的原沒有再次靠近，而是飛速倒退，魚眼中有著不可思議的神色：「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封得住我！？」
「我也沒想到你能掙脫我的力量。」林晨也是訝然，但並沒有太在意，手中光芒凝聚，一條比星辰還要巨大的長鞭出現。
這是重重法則凝聚而出的長鞭，蘊含的能量難以想像，林晨抬手一揮，長鞭斬破一切，瞬間擊在原的身上。
「吼！」
原痛苦的聲音響徹虛空。
這長鞭的威力，就算是它也倍感疼痛。
林晨並沒有給它反擊的機會，手上快速揮動。
那長鞭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靈動無比，速度極快地在原身上抽打。
原嚎叫的聲音不絕於耳。
「你該死！你竟敢這麼對我！」原抵抗著長鞭，怒不可遏。
它是無上的主宰，是俯看人間的天道，是將一切都放在掌中玩耍的存在。
但現在卻被一個人類用鞭子抽打！
「我說過，你已經被輪迴之主交給我的，對待你這種叛逆的孩子，鞭子是最合適不過的。」
林晨一邊抽擊，一邊快速掌握著自己體內膨脹的力量，逐漸適應。
手中的力量也越來越大。
原的身體隨著鞭子的抽打，很快便皮開肉綻，悽慘無比。
「主人。」小白出聲，明顯不忍。
「放心，我不會殺它，但它犯下的罪責太大，造了太多孽了，等擒到它，起碼要它受個億萬年的折磨才行。」林晨輕聲道。
小白這才放下心來，緊接著，大眼中有著興奮和躍躍欲試。
它的想法很簡單，它的世界也很簡單，只有寥寥幾個人物，原雖然惡，但也是它最重要的朋友之一，根本不想看到原死亡。
但只要不死，那麼原接下來究竟會受到怎樣的折磨，也就不關它事了，甚至小白還很想看到原被收拾的畫面。
它很喜歡坑原，每次林晨在原的副本中抓鬼的時候，小白都會激動，有著莫名的快感。
原若是死，小白會傷心。
原若是不死，而是被抓了，小白會哈哈大笑地表示：「這回你輸了吧？知道錯了吧？哈哈，等死吧你！」
相反，原也是一樣。
這就是這兩條魚的感情。
「你還想折磨我？」原聽到林晨的聲音，驚怒的同時，心中升起了一種極度的恐懼。
看著林晨的身影，它隱隱想到了曾經的輪迴之主。
也是那麼的強大。
不，也不一樣！
輪迴之主在這個時期，都不一定比現在的人類晨強，而且相比輪迴之主的「虛偽仁厚」，林晨明顯更加兇狠，落在林晨的身上，它接下來的魚生，註定看不到任何陽光。
想到這，原眼中的恐懼再也掩蓋不住了。
它不是林晨的對手，每一鞭下來，都讓它痛苦到了極致，根本無力反抗，早就沒了戰鬥的想法。
「我不會讓你抓到的！」
原全力運轉體內的力量，積蓄已久的輪迴和因果之力盪開，竟成功彈開了鞭子，隨後它身邊出現一道空間裂縫，轉身沒入其中。
這變故來得太快，就算是林晨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跑了？」
林晨愕然，隨後用主宰精神力動盪虛空，掃視無數重空間，隱隱抓到了原的氣息，但就在他準備追趕的時候，原的氣息便又消失了。
「它對空間之力竟領悟到了這個地步，穿梭得如此之快。」
林晨不禁訝然。
「怎麼辦，不能讓它真跑了。」小白急切道。
林晨沉思，一時間也沒想到以什麼樣的手段來尋找原，他的跟蹤術是一種精神力運轉到極致的特殊手段，如今已經成了他的本能。
但這個能力，原似乎知曉，並有屏蔽的方法。
「空間是重合且交錯的，每一塊虛空之中，都有著數十上百的異空間入口，但這些異空間都在我的精神範圍之中，並沒有看到它的身影，它會去哪呢？」林晨思忖了起來，很快便眼中一亮：「副本世界！」
小白跟著道：「肯定是那裡了，副本是它親自開闢出來的世界，對它來說是最合適的容身之處，只是我們沒有坐標，它進入副本後，也會規避一切，我們該又如何進入？」
林晨體內的副本時間倒計時已經消失了。
所謂的玩家身份，一切框架，都是原利用輪迴之力創造出來的，他需要輪迴之力增加己身，那些自然也沒有放過，全都吸收乾淨了。
而且就算他還是玩家，原也不會再將他吸入副本之中的。
就在林晨以及周圍的人都在沉思的時候。
一個神秘的信號從某一片空間出現。
這個信號誰都沒有感應到，因為隔著成千上萬重空間，這信號終究是太微弱了。
然而林晨的精神力卻龐大的不像話，並且十分敏感，第一時間便望了過去。
「是他，老傢伙，也算別白變成鬼。」
林晨嘴角一挑，笑了起來。
「找到了？」小白驚喜道。
「沒錯，老邋遢鬼還算靠譜。」林晨笑道。
「邋遢鬼？是陳德？」周庚瞬間想到了某人的身影，那個總是穿著破舊衣服染著油漬的中年男人。
「我這人邋遢，總是不乾淨，也不衛生，就不穿制服了，一身黑西裝也挺好的。」
這是陳德的話語。
但在陳德變鬼後，周庚去過陳德的家，那身藍色制服在他家裡，被保存得乾乾淨淨。
他並不是不喜歡穿藍衣，只是覺得創造了黑衣組的自己，配不上那身衣服罷了。
「你們回藍星吧，告訴大家，我們勝了。」
林晨說道。
「我們在這等你。」周庚搖了搖頭。
林晨看向眾人，發現都是這個想法，便也沒有多說，帶著小白便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
副本空間中。
「該死！陳德，你該死！」
原氣急敗壞的聲音迴蕩著。
但它根本不敢接近陳德，因為它知道，那個更加該死的人類晨，已經順著陳德釋放出來的信號跑了過來。
現在的它，只能藏在副本中最隱秘的角落中，不露任何氣息。
……
「嗖！」
一個神秘的教堂中。
林晨的身影突然出現。
周圍正有一群惡鬼在麻木地祈禱著什麼，見到林晨後，他們都有些驚訝，隨後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這是……副本遊戲開始了嗎？」
「他是玩家嗎？原來是這樣出現在我們的世界中的。」
「嘿嘿，人類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就是最可口的血肉。」
他們面色猙獰，一個個爆發出龐大的造化鬼鬼力，獰笑著接近林晨。
尤其是其中的那個神父，通天鬼的鬼力在他身上動盪，神情陰冷，充滿譏諷。
準備面對他們成為原生鬼後的第一次遊戲。
但下一刻，他們的臉色就變了。
神父鬼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被林晨攝去，被林晨一把掐住了脖子。
「啪！」
隨即一個巴掌聲響起，神父鬼臉上的猙獰頓時被拍成了懵逼狀。
「再笑一個試試？」林晨問道。
「不……不笑了……」神父鬼立馬老實地道。
「哈哈哈……」
然而，神父鬼停下後，卻有另一道笑聲響了起來，聲音有著釋懷，還有一種暢快。
林晨轉頭望去：「你膽子也大，暴露副本空間，不怕原找你的麻煩？」
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中年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搖了搖頭道：「它不敢的，成為化身後，我與他的意志有所融合，對它還算了解，這傢伙看起來強大，實際上膽子很小，很謹慎。」
此人正是陳德，當然，現在的他，更應該稱之為鬼，一身的鬼力比之神父鬼還要可怕。
竟已經成了通天鬼。
他面容與往常沒太大區別，只是那專屬於鬼的病態膚色，以及那恐怖的陰氣，足以讓任何人心生牴觸和畏懼。
看著陳德，林晨眉頭微微皺起，隨後揮了揮手，一道濃郁的生氣打入陳德的體內。
陳德身上的陰氣竟立即燃燒了起來，仿佛被淨化一般，同時白皙的膚色也逐漸有了血色，不過兩個呼吸，他身上鬼的特徵便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充滿生氣的真正人類。
「這是……由死轉生？」陳德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變化，他猛然劃開手臂，看著流淌的紅色鮮血，眼睛瞬間就紅了起來。
「送了你一縷生氣，嗯……不是沐芸那團，而是用輪迴之力凝聚出來的，小手段而已。」林晨笑道。
「謝……謝，謝謝你，林晨。」陳德激動道，所謂大恩不言謝，他也不是喜歡客氣的人，但在這種情況，除了感謝，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冰冷的身體讓我感覺不到溫度，身上自然而然散發的惡臭，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身體不再是從前，我真的從未沒想過我會重新變成人。」陳德激動得語無倫次。
「行了，別感慨了，這些副本我早就盯上了，你開路，我收割，直到抓到原為止。」
林晨擺了擺手，打算了陳德的情緒。
陳德抹了抹臉，也露出了笑容，壞笑道：「這裡的鬼可多了，九星副本足足上百個，神級副本有十個，帝境副本都有一個，裡面足足有六十個帝境，可以說這些副本世界比驚悚世界還要強大！」
林晨先是一驚，隨後也笑了起來：「小黑真是個乖寶寶，竟然還給我留了這麼一份大禮，看來所謂的六道，最重要的一環還是這個驚悚遊戲，積蓄了它絕大多數的能量。」
說話間，周圍的原生鬼神情都陷入了茫然，隨即化為屢屢灰氣被林晨吸收。
林晨抬手一揮，整個副本的鬼都被攝來，連反應的機會都沒給他們，便全部煉化。
躲在某個角落感知到這一切的原，瑟瑟發抖的同時，更是心疼得咬牙切齒：
「我的，這些都是我的，該死的強盜！小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