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謀劃陷害

  接著便是七王爺傅溟川,他更是透明人,即便因為生病留在盛京,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若不是因為薛神醫,蘇闌音可能與他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

  不過,經過接觸,她發現傅溟川是有才華的,如果不是他的身體狀況,只怕也是傅溟珩的一大威脅。

  至於八皇子九皇子,那是一對雙生胎,是宮裡最受寵的藍妃娘娘所生,目前只有三歲。

  這麼算下來,蘇闌音發現了一個問題。

  但凡是有些能力又沒有人保護的皇子,不是死了就是病秧子。

  聽說這二王爺的母妃是華貴妃,那是太后母族的侄女兒,身份尊貴,又有後盾。

  原本皇后和太子對他敵意最大,他也是最有望競選儲君這個位置的人。

  只不過他沒有什麼野心,全心全意撲在王妃身上,所以當年立太子時,他主動要求前往封地。

  四王爺,確實是有才華有野心,但是卻沒能活下來。

  至於其他幾位,實在是很難選。

  蘇闌音愁眉苦臉地看著紙上寫下的名字,心裡盤算了半天,突然眼前一亮。

  「對了!我怎麼忘了一個最重要的人!他也是皇子啊,只不過是先皇的皇子!」

  她連忙在紙上寫下「傅無漾」三個字!

  如果扶持他成為下一任皇帝,那麼他一定會盡全力護著陸家。

  那麼以後,豈不是萬事無憂?

  想到這裡蘇闌音興奮起來,可轉而又一臉迷茫。

  他對自己的皇帝哥哥忠心耿耿,又怎麼可能去搶他侄子們的皇位呢?

  而且,他針對太子,也只是因為傅溟珩做下許多壞事,而不是為了自己謀私。

  這種人,即便真的把龍椅擺在他面前,只怕他也不屑坐。

  蘇闌音有些頭疼,眼神不自覺又落下了傅溟川這三個字上面。

  如果能醫治好他的蠱毒,那麼他是不是就有資格做這個皇位了呢?

  舉陸家之力,捧一個皇子去搶那把龍椅,應該不是難事。

  但萬一治不好呢?

  蘇闌音想來想去,最終將所有人的名字全部劃掉,只留下了傅溟川和傅無漾。

  無論如何,陸家要付出的,就只有他們倆!

  畢竟旁人她也不了解,萬一扶持個白眼狼出來,卸磨殺驢怎麼辦?

  所以,與其將希望寄托在那些無法確定的人身上,倒不如賭在自己最了解的人身上。

  最後看了一眼紙上的名字,蘇闌音心裡已經在悄然布下一張網,然後拿起那張紙,扔進了一旁的炭火盆里,燒成了灰燼。

  蘇瀾芯,你不是打定主意要做太子妃,然後利用傅溟珩來毀掉陸家,毀掉我嗎?

  那麼我就讓你這個太子妃的夢,徹底破碎!

  ……

  轉眼,一個多月後。

  盛京城。

  經過這一個月的努力,蘇晟言身體恢復如常不說,連武功也精進了不少。

  他癱瘓了這麼久,身體上的經脈都被封閉了,這一個月最主要的是打通這些經脈,恢復從前的武功。

  「武狀元報名截止到明天,兒子,你這身體確定能參加嗎?要不然我們再等三年?」陸婉君有些擔憂。

  畢竟,她害怕極了。

  三年前蘇晟言渾身是血從馬背上摔下來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如今,又要讓她的兒子重返比武場,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麼可能不揪心呢?

  所以她很害怕,蘇晟言還沒退縮,她已經有了逃避的意圖。

  蘇闌音安慰道:「母親放心吧,有我在大哥不會有事的。」

  蘇晟言點點頭:「是啊,上次我是被人暗算了,這一次,我會小心謹慎的。」

  提起這個,蘇闌音問道:「大哥,我先前問你當時的情況你總說記不清了,可是你現在能不能再努力回想一下,我擔心你會遇到同樣的危險。」

  蘇晟言一臉無奈:「不是我不說,實在是我也不知道,因為全程我都很小心謹慎,可我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等我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

  陸婉君也附和道:「是啊,皇上專門命大理寺少卿徹查此案,可是連晟言中了什麼毒,從何中毒都沒查清楚,最後只說是他自己誤闖了狩獵林中的禁區,吸入了大量瘴氣才會導致雙目失明。」

  「那手腳筋呢?」

  蘇晟言回憶:「當時我的確闖入了林子,可是那場圍獵比試比的就是誰能獵殺最大的黑熊,那頭熊就藏在林子深處。」

  「我當時騎馬跑過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任何毒障,不知不覺間我就眼前一黑從馬上摔了下來,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來以後,才發現眼睛看不見了,手腳筋也被挑斷,至於發生了什麼,我全然沒有了印象,更不知道是何人所為。」

  這些事蘇闌音上一世也追問過,但並沒有任何結果。

  所以她漸漸也以為是一場意外。

  但現在想來,一切都太過蹊蹺了,若說不是有人在背後謀劃陷害,她是絕對不相信的。

  能在武狀元的比賽中下手,蘇家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那麼就只有一個人有這個手段。

  太子傅溟珩!

  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原因只有一個。

  想到這裡,蘇闌音問道:「大哥,三年前你參加武狀元之前,有沒有人曾私下找過你,或者暗示你什麼?」

  「暗示我……」蘇晟言陷入沉思,突然眼前一亮,「有!」

  「是不是太子的人?」

  「對!音音你怎麼知道?」

  蘇闌音徹底明白,她冷笑道:「你是不是拒絕了他的暗示?」

  「這個你也知道?當時那個人自稱是太子身邊的謀士,他說太子最欣賞文武雙全之人,若是我想,他可以為我引薦太子。」

  「那你怎麼說的?」

  「我當然是拒絕了,這明顯是要拉我站隊,我怎麼可能這麼愚蠢答應他呢……等等,該不會是因為這樣,我才會……」

  「就是因為這樣!」蘇闌音語氣十分篤。

  聞言,一旁的陸婉君憤怒不已:「什麼?那個狗太子竟然因為別人不肯見他就下毒謀害?他可知他毀了我兒的一輩子啊!若不是音音,我的晟言如今還躺在床上,雙目失明,手腳筋盡斷啊!」

  她說著說著,替兒子委屈地哭了起來,心疼到不停地捶著自己的胸口。

  「都是母親太沒用了,要是早點知道這些,一定會加以防範,一定會為你討回這個公道的啊,都是我沒用,害得我兒白白遭受了這麼多年的苦難……」

  蘇晟言連忙抱住陸婉君安慰:「母親,這不是你的錯,是他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