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救護車趕到,幾名醫生護士飛奔著上樓。
「你們把防輻射服穿好了聽到沒?今天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遭受了輻射,終身不愈!」
說話的一名年紀稍大的女人的聲音,她雖然語調平穩,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平靜背後的恐懼。
「知道了」,所有的醫務人員一起回答道。
「這化工廠的領導也太過分了,放射性金屬鏈掉了也不敢上報,還想瞞著!今天醫院已經收到了數十名遭受輻射的患者了。」
幾名醫護人員的談話聲在樓道里不停地迴蕩著。
傳到了直播間網友們的耳朵里。
【什麼?所以是那個領導工作失誤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太自私了!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居然瞞報!】
【就因為他的自私,害了十幾個人的一生!】
【太過分了,這簡直是小鬼子行為】
醫護人員找到躺在了樓道里的尤富哲以後,立馬就在原地給他進行了一個簡單的排查。
當一名小護士掀起了尤富哲的衣服和褲腿之後,嚇得驚叫了一聲,「白醫生!他…他的腿…」
小護士沒在繼續說下去,指著尤富哲的手臂停留在了空中,嚇得直發抖。
褲腿之下,尤富哲的雙腿已經看不清肉色,顏色似一塊燒的黢黑的木炭,但狀態卻比木炭更恐怖。
因為他的雙腿還在不斷的往外滲著人體組織液,更像是一塊兒被燒焦了然後還腐爛流膿的肉。
在場的醫生們看到之後,也被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白醫生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膛,讓自己的心緒緩和平靜了下來。
她從醫幾十年,車禍中毒虐殺她都見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被輻射成如此慘狀且讓人不忍直視的患者。
白醫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他可能是今天所有受害者當中,傷的最嚴重的一個。」
這時,另一隊穿著防輻射服的男人從樓下快速爬了上來,三步並作一步走,恨不得馬上能飛起來。
白醫生對這群人的來歷也感到十分好奇,她攔住了隊伍最後的一個小個子問道:「請問小兄弟,你們這麼著急是去幹嘛?」
小兄弟隔著厚厚地防護服回答到:「去拿回那條用來檢測儀器的放射性金屬鏈子!就是這個小伙子,不知道為啥把工廠里的鏈子帶回家了!」
說著,小兄弟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又繼續補充道:」不過也幸好他把那東西帶回家了!不然今天受到輻射的肯定不止是昨晚上夜班的,恐怕連今天上白班的工人們也要受到影響了。」
白醫生看向躺在地上的尤富哲,「但他自己可就慘了。」
說完,白醫生立刻指揮其他醫護人員將尤富哲抬上了救護車。
桑落確定了尤富哲那邊已經有醫生護理之後,才放心的掛斷了視頻連線。
【哎,為這些遭受核輻射的受害者默默祈禱,希望他們能夠成功挺過難關】
【這個事情大家一定要吸取教訓!如果以後在化工廠里看見什麼奇怪的鏈子,大家千萬不要撿啊】
【撿到這種帶輻射的鏈子,我覺得比撿到裡面藏著鬼的手鍊還恐怖】
【我敢戴十條從鬼身上拔下來的手鍊,但這種輻射鏈子我是看一眼都不敢】
【遇到鬼還能找大師化解,遇到這玩意兒那是無解!】
桑落在直播間十分熱鬧的討論聲中,發出了今日的第二個福袋。
福袋一發出,直播間瞬間安靜了下來,網友們都停止了自己摳鍵盤的手,紛紛跑去搶福袋。
三十秒後,福袋開啟。
是一個暱稱名為愛喝紅酒的阿岩抽中了這次算卦的機會。
福袋才剛一開啟,桑落這頭就收到了他發來的視頻連線申請,看起來對方應該是是個直播間的老粉,對規則和操作都十分的了解。
視頻接通之後,一個打扮十分講究,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的年輕男子就出現在了屏幕上,能看的出來,他連頭髮絲兒都是精心打扮過的。
他的身後,是一整面牆的名貴典藏紅酒。
他整個人和環境,都無不透露著富貴的氣息。
男子看到視頻接通的一瞬間,就抬起手向視頻對面的桑落打了個招呼,「大師你好,我是你直播間的老粉了,沒想到我居然能抽中你的福袋,十分的激動,你叫我阿岩就好。」
阿岩給桑落打完招呼之後,又立刻配上了一個儒雅的笑容。
他的一舉一動仿佛都在告訴大家,他是一個十分有修養的男孩子。
【笑起來這麼帥你是想要迷死誰?】
【這麼會長你不要命啦?】
【活脫脫地高冷霸道總裁走近現實啊】
【從此小說里的豪門男主有了畫面】
【又帥又有錢誰懂啊!】
【姐妹們別想了,我去酒莊實習過,他身後那面牆的紅酒就值滬城的一套房子】
桑落也回了阿岩一個禮貌性地微笑,「還是按老規矩來,先斷前事再付卦金。」
她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阿岩的三庭五眼,然後說道:「家庭經濟情況我也就不過多贅述了,大家都能看出來,不如我就說一說你的感情狀況吧?」
阿岩聽到「感情」二字後,眸光微微晃動了一下,「好。」
「你雖然家境殷實長得也十分的高大帥氣,但是你的感情經歷至今還是一片空白對不對?」
阿岩苦澀地笑了笑,「沒錯兒。」
【什麼!!??】
【姐妹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這個我必須要拿下】
【這麼有錢這麼帥還是母胎單身!天理在哪裡?公道在哪裡?電話號碼和地址又在哪裡!?】
「從兄弟宮來看,你應該還有一個妹妹。不過…這個妹妹應該不是親生的,對不對?」
阿岩聽到妹妹之後,眼神之中的失落之意更加的明顯,他沒有回答桑落的問題,而是直接給桑落刷了十個女神降臨。
「大師,我這次就是想請你幫我算一算我妹妹的事情。她…其實是我從我們家的農場附近撿回家的,那個時候我十歲,她才七八歲。她說她的父母都死了,她是個孤兒。」
「所以,我把她帶回了家,求我父母收養她。可是…前幾天她的親生父母突然找上門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