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不愧是百年世家……」
「真是太豪氣了!」
族親嬸娘看的眼冒綠光。
侯府一個園子規模竟比整個姜府都大。
她掃了眼打掃花園的丫環婆子們。
可怕。
粗粗一掃。
一個花園子掃灑的下人就有二十來個。
冬天花木盡都枯萎,看不出名貴與否。
花園中太湖石做的假山,卻是一眼就能看出不凡。
太湖石是岩石遭到長時間侵蝕後,經歷百年千年形成的石頭。
其石形狀各異,姿態萬千,通靈剔透。
太湖石難得,價格自然也高不可攀。
盯著太湖石,宋氏、嬸娘都露出貪婪羨慕的目光。
乖乖。
侯府也太有錢了!
之後到了姜舒綰院子。
一踏進門,她們又被院裡的豪奢給震驚了。
別的不說,光是院裡露天擺著的一副桌椅,就是黃花梨做的。
黃花梨可不是什麼便宜貨色,非富貴人家用不起。
可姜舒綰卻將她露天擺著,雨雪腐蝕,風吹雨打,竟不擔心它壞了?
「壞了,換一套即可。」
瞧出她們眼中的疑問,姜舒綰笑著回了一句。
好大的口氣。
壞了換一套就行。
一套黃花椅桌椅怎麼也得百兩銀子吧!
宋氏被噎了一下。
嬸親也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一百兩夠她家一家子花兩三個月了。
之後進屋,瞧見上品梨花木博古架和上面擺的物品。
才知道不是姜舒綰張狂,而是她真有這麼豪。
「老天爺!」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玉勾雲紋宮燈?」
「它也太精巧了,瞧瞧這鬼斧神工的手藝,怪不是只有貴胄家才用的起。」
「還有這塊玉如意,這麼大塊玉竟然這麼擺在外面,也不怕碰著傷著?」
「這蘭草屏風也是,竟是雙面繡,這兩株蘭草怕不得繡娘繡半年……」
「等等,這兩隻蝴蝶是怎麼回事?」
「這、這是珍珠鑲的……」
嬸娘震驚了,指著屏風上的珍珠蝴蝶一臉驚愕。
「我莫不是看錯了。」
「珍珠那麼名貴的首飾,怎麼可能繡到屏風上……」
嬸娘不敢置信的揉揉了眼睛。
宋氏也趕過來看,伸手一摸,觸手便是珍珠特有的圓潤溫潤之感。
「這不是普通珍珠,這是海珠!」
「這是一顆價值千金的海珠……」
宋氏終究是比嬸娘有見識的,一摸便知不是普通珍珠。
而是採珠人拿命拼來換來的海珠。
現下珍珠都是自然形成,分淡水珠,海水珠。
其中海水珠品質完美,採珠不易,有一珠換一命的說法。
海珠價格相當昂貴。
尋常官宦人家,能有一兩棵海珠已是難得。
姜舒綰卻拿這幾十顆的珍珠繡到屏風上玩兒。
這是何等的富貴……
太豪了!
這特麼也太豪了吧!!
宋氏、嬸娘眼珠子都激紅了。
「這可是海珠啊,好好保存都來不及,就這麼繡在屏風上。」
「要是掉了一顆可不是悔死……」
兩人圍著海珠蝴蝶,那眼神真是羨慕的滴血。
尤其是宋氏。
她先是瞧瞧博古架,再看看雲紋宮燈,後又看看玉如意。
最後目光落在一顆價值千金的海珠上。
她心裡翻江倒海一樣翻湧著嫉妒心酸。
真是氣死她了!
要知道這些富貴本來是她女兒的。
誰知道她發什麼羊癲瘋,臨了臨了世子夫人不當,跑去給裴泠玉做填房。
不是原配不說,份位還比世子夫人低了一等。
現如今還被伯夫人磋磨……
宋氏氣的眼睛都急紅了。
她怎麼生了這樣一個蠢貨。
世子夫人不當,去當撈什子小伯夫人。
把這潑天的富貴和體面讓給姜舒綰……
關鍵姜舒綰能當世子夫人,還是她那個傻女兒一手籌劃的。
哎喲喂!
可真是氣死她了!
宋氏顫抖的手放在海珠上,不住摩擦撫摸。
她真是恨不得摳下一顆藏自己懷裡。
這廂宋氏嫉妒的眼睛冒光,胃裡全是酸水。
另一邊,姜家嬸娘眼裡就只有羨慕了。
嫉妒心說到底,都是大家層次差不多的時候,才會產生的攀比心理。
姜舒綰的身份和她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她只有純純的羨慕。
嫉妒那是一分都產生不了的。
她們差距太遠了。
她只有羨慕的份。
嬸娘叫屋裡的富貴迷住了。
尤其是蘭花屏風,直叫她愛不釋手,手指跟粘在上面一樣,不停的摸。
她還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氣,生怕自己粗鄙的雙手把它刮花了。
不然真是賣了她一家子也賠不起。
「太太請喝茶。」
「嬸娘太太請喝茶。」
小桃端著點心茶水進來。
青杏也回來了。
小丫頭剛從首飾房回來,手裡端著一個蓋著布的托盤,沉甸甸的。
她小心翼翼的,春嬌雪媚想上手幫她,她都搖頭拒絕了。
「太太來了?」
青杏也瞧見宋氏來了,也過來與她行禮。
宋氏還不舍貪婪的摸著海珠蝴蝶呢,眼角餘光都沒給她。
青杏暗自撇了撇嘴,端著托盤就要走。
恰在此時,一陣寒風吹來,托盤上的布掀開。
一副頂級海珠做的頭面就暴露出來。
九顆頂級海珠鑲白玉做的珍珠頭冠,是老匠人的得意之作。
白玉珍珠華貴典雅,正對姜舒綰身份。
九顆海珠也是她特意挑出來的,無論是品相還是成色都是最好的。
中間主冠那顆非常顯眼,成色最好,也最大。
鵪鶉蛋大小體積,在空氣中發出瑩白如雪的光芒,叫人看一眼就挪不開眼珠子。
另有一枝頂簪,一對鬢釵。
一對長簪,一對掩鬢,一對耳墜,一對戒指,一對手鐲。
小釵啄針若干對。
都是珍珠搭配著各色寶石做的,或是做成纏枝模樣,或是做成花型,或是蝴蝶之類的造型變換。
整整一套頭面,十九件首飾,端的是富貴到骨子裡了。
「乖乖,這也太好看了……」
嬸娘直接看傻眼了。
她哪看過這種名貴的頭面。
而且還都海珠。
「這一套頭面得值多少錢啊!」
嬸娘怔怔的,這價值她見識有限,根本算不出來。
只知道是她這一輩子也攀不起的高價。
宋氏也震驚的眼睛珠子差點從眼框掉出來。
天老爺!
這還有天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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