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商鋪老闆都驚了。
尤其是之前覺得奶哥有些蠢的商販老闆。
「我滴個乖乖,我以前還笑話他蠢,但我現在完全笑不出來了。」
「一門生意教給我們就罷了,其他兩門生意也教……」
「我就沒見過麼做生意的!」
「這是什麼活菩薩啊!」
「儒商也不過如此了吧……」
以前他們嘴裡的活菩薩,其實是帶點諷刺的。
現在卻都是滿滿的敬意。
都是做生意的人,他們自問不管是作戲也好,邀名也好,他們是做不到這個程度的。
「三門生意都白教給我們……」
「真是高義啊!」
「佩服!實在太佩服了!」
西市的商家直接被姜舒綰這招給整服氣了。
其實這招在現代商界非常常見,就是簡單的做大蛋糕,做出名氣。
比如柳州螺螄粉,雲南過橋米線之類的,大家一起齊心把蛋糕做大。
到時候無論後來者多牛逼,都很難越過他們去。
姜舒綰用的就是這招,她還順便買了幾套宅子坐等升值。
畢竟奶茶燒烤一條街紅火了,那地價也會蹭蹭蹭往上漲!
西市商家不明所以,只一個勁的佩服,學好手藝後不但沒有過河拆橋,反倒更加尊敬姜舒綰在外的代理人奶哥。
以前還有商家搞小動作,想整三家店的生意,現在是一個都沒了。
只將奶哥當恩人善人對待。
恰逢西市商會換屆選舉,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竟有人接二連三的推薦奶哥當選副會長。
青杏聽到信息的時候人都驚麻了。
「小姐只是想做個奶茶燒烤一條街,讓西市地價漲漲價,怎麼把奶哥推成什麼商會副會長了?」
大景朝有各大商會,都是商人自發組織起來的。
商會一般是以地域劃分,比如有名的晉商、浙商等等,就是其中翹楚。
上京人也有自己的商會,能當會長的都是經營百年的大豪商,背景深厚不說,更是富可敵國。
奶哥當選的是西市副會長,西市商會有一個會長,二個副會長。
也就說是,他們才開鋪子沒多久,奶哥就變成了西市商會的三把手……
坐火箭也沒這麼升的快吧?
不僅青杏滿腦子問號,連姜舒綰也有些迷惑。
為此,她還特意尋了一個空閒再來西市。
一下馬車,青杏就被掛滿了整條街的花燈震驚了。
「小姐,西市怎麼這麼多花燈?」
「花燈不是只有東市和南市才有的嗎?」
每到各種節日,尤其是過年這樣的大節,上京城都有許多燈會。
這些燈會,一般都是在東市、南市那邊。
因為那邊的道路足夠寬敞,周圍住戶也是頂級圈子的貴富。
像西市這樣的中等階級地區,雖然一直渴望燈會能開到自己家門口,但百年來都是奢望做夢。
為此西市人不知道多少心酸。
尤其是西市這些商家們,如果燈會在西市舉辦,就有無數人流蜂擁而至。
人流就是客流,他們的生意定會更加紅火,賺更多的錢。
燈會開在西市,他們出去行商也有面子。
比如東市、南市就經常嘲諷西市窮酸,朝廷連燈會都不往那邊開。
今年卻不一樣。
因著西市奶茶燒烤一條街的美名打出去了,無數人絡繹不絕慕名過來買吃食。
西市瞬間遊人如織,穿梭不停,西市的繁華程度竟然不亞於東市、南市。
籌備花燈節的官員一看,就把花燈節舉辦地點移到西市了。
花燈要擺十五天。
就意味著未來有十五天,西市將是東南西北四市最耀眼的存在。
不只他們這十五天生意會爆漲,他們這些商販面子也有了。
大傢伙感恩,又正值商會換屆選舉,便推薦了奶哥當副會長。
「原來是這樣啊。」
茶館裡,青杏聽奶哥說完前因後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朱雀街兩位掌柜也在,此刻也是一臉羨慕。
他們也在東市的商會裡,經商幾十年,不過是商會裡一名普通會員。
哪曉得奶哥這個後起之秀,突然就成了西市副會長了。
乖乖,地位一下就蓋過他們了。
而這一切,都是誰帶來的,他們最清楚不過。
兩掌柜目光齊齊一移,熱情無比的落到姜舒綰臉上。
大小姐真是太神了!
這才開始經營鋪子多久啊,一出手就把奶哥推到商會副會長的位置。
這要是時間再長點,那還得了……
兩掌柜都用看神祇一樣的眼神看著姜舒綰。
敬畏又佩服,也期盼著姜舒綰再次出手,讓他們也拿個副會長的位置坐一坐。
對此,姜舒綰哭笑不得。
這誤會大了。
她真沒想過給奶哥搞個什麼商會副會長的職位。
她只是覺得不管是奶茶還是烤串,反正她也做不成獨門生意。
不如做大蛋糕,有錢大家一起賺,也結個善緣,所以叫奶哥去教其他店主。
哪知道奶茶燒烤一條街的生意,不只帶動整個西市的生意都翻了一番,還叫朝廷把燈會開過來了。
什麼副會長,她真是想都沒想過……
無心插柳,柳成蔭。
真不知找誰說理去。
幸好是好事。
事情弄明白了,姜舒綰也沒多留直接回府了。
第二天,大年三十。
下人們一早起來就開始貼對聯,剪窗花。
姜舒綰也早早起來梳妝打扮,先去給裴老夫人請安。
之後跟著裴老夫人一起去祠堂祭祖。
伯府那邊伯夫人和裴泠玉也來了。
老伯爺依舊不在,聽說老伯爺最近迷上了道學,去城外道觀小住了。
裴老夫人直說老伯爺不像話,但也沒狠管。
說到底侯府伯府是分了家的,而且老伯爺不來也是因為當時他出事的時候,侯府沒有伸出援手所以生氣了。
裴老夫人覺得他混帳,他既不來,她也懶得管他。
只叫裴泠玉上前給裴氏先祖上香,還勉勵他好生努力,今年秋試下場也給伯府考一個舉人出來。
裴泠玉心中立刻難受起來。
他最討厭聽上進,考功名利祿之類的話。
他不耐煩聽,但裴老夫人輩分身份壓在這,他只得低頭假裝乖乖聽訓,目光卻不住亂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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