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嬌是被清晨的陽光拂面給叫醒的,她醒的時候渾身上下,哪哪都疼,就感覺是去參加了鐵人三項一樣。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視線里的東西先是一片模糊,過了片刻之後才清晰起來。
床的外側還留有餘溫,她的腰上也殘存著麻麻的像是被人箍著的感覺。
沈雲嬌腦海里突然浮現出昨晚的記憶,昨晚抱著她折騰了一晚的男人,此刻不在殿內。
她渾身忽然一冷,嘶著起身坐了起來。
身上滑溜溜的被子滑落了下來,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從胸口到腹部,雪白的肌膚上,青青紫紫的,咬的捏的親的,深深淺淺一大片痕跡。
她甚至都不用掀開被子往裡面看,就能猜到其他地方是什麼樣子。
蕭懷謹此刻進了屋。
沈雲嬌一陣頭暈,腦子竟然變得呆呆的無法思考,只能冷冷瞪著面前身穿華貴衣袍,面上笑如春風的男人。
「嬌嬌,你醒了?餓嗎?我已經讓人給你——」
「蕭懷謹,你給我閉嘴!」
沈雲嬌打斷蕭懷謹的話,眼眸里此刻盛滿了怒氣,但她也知道在昨天那情況下,不是蕭懷謹就會是別人。
是別人還不如蕭懷謹。
沈雲嬌沒矯情到給自己立一塊貞節牌坊,但她此刻身子骨被折磨到一點力氣都沒有,確實讓她十分惱火。
「送我出門,我的女使還在外頭等著嗎?」沈雲嬌淡淡地問道。
蕭懷謹知道她現下定是心情不大好的,或許是自己昨天沒有控制好力度,讓她累到了。
蕭懷謹眼眸閃了閃,忙開口道:「你家女使已經先被我的護衛先送到紫雲樓休息了。」
「還有,那下藥之人我也已經審問出來了。」蕭懷謹眼眸冷冷的,剛想開口時就聽見沈雲嬌說道,「我知道,下毒那人不就是你的表妹嘛。」
蕭懷謹頓了下,開口解釋道,「我與她之間清清白白。」
這點誰在意啊!
沈雲嬌在心底反駁了一句。
「她雖然是你的表妹,但她既然可以使得這麼陰毒的手段,那要是下回落到我手裡就別怪我不客氣。」沈雲嬌捏了捏眉心,淡淡說道。
這是她第一次毫不掩飾在蕭懷謹面前展露自己的真實面目。
也許是太累了,她根本不想偽裝自己有仇必報的真實性格。
而且楚汐月給自己下毒,就是要讓自己身敗名裂,貞潔盡失。
在古代,這種手段就相等於是要人性命。
但沒料到蕭懷謹聽到此話卻毫不生氣,他淡淡地答道,「你先養好身體,這些事再說也不遲。」
他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沈雲嬌輕哼了一聲,她現在大腿根都在顫抖,只想回家痛痛快快睡上一覺。
竹葉在一旁敲了敲門,「主子,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走吧,你先跟在我後頭隨我出宮,之後再回沈府。」
沈雲嬌換了身絳紅色的太監服,跟在蕭懷謹後低著頭走出門。
她每走一步腰就酸一步,走得如烏龜般緩慢。
蕭懷謹體貼地放慢腳步,並且時不時用柔情似水的眼神望著她。
沈雲嬌選擇回瞪回去。
但是她粉嫩的臉龐細看滿是春情,根本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蕭懷謹低笑回頭,他的胸口如今漲漲地,心臟一直快速地跳動。
他想每時每刻都把沈雲嬌抱在懷裡,揣在兜里,想用百種千種方式對沈雲嬌好。
可沈雲嬌似乎十分惱他,在回去的路上一句話都沒跟他講。
「喝點水吧?」蕭懷謹小心翼翼地將水囊舉到沈雲嬌的嘴邊。
他不提醒還好,一提醒了,沈雲嬌的喉嚨就跟火燒一般。
「你昨晚都哭啞了。」蕭懷謹又低低在她耳邊說道。
「你別說了。」沈雲嬌頓時起了一個寒顫,她真的不想回想昨晚的事情,有幾個畫面她到現在依舊清晰地記得。
沈雲嬌死死抿著唇瓣,一陣羞恥的紅意從耳根蔓延到脖頸。
但她又想,自己反正也爽到了,不虧不虧。
「好,那我便不說了。」蕭懷謹淺笑著答道。
他溫溫柔柔地看著沈雲嬌,漆黑的眼眸里藏著認真,「但如今我們既有了夫妻之實,你得對我負責。」
沈雲嬌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
「你、你說什麼?」她都要被蕭懷謹的話雷到體無完膚了。
敢情昨晚受折磨的是蕭懷謹嗎?
「你昨晚強要了我,難道不該對我負責嗎?我只是想過去搭救你一下,沒想到你力大如牛,我也無法反抗,直到後來才心如死灰隨你擺布,你忘記了嗎?」
蕭懷謹慢條斯理地說道,還從怔住的沈雲嬌手裡接過水囊。
沈雲嬌很慌。
昨晚的記憶力很混亂但沈雲嬌意識恢復的時候,的確是坐在蕭懷謹身上,還用雙手壓住他的肩膀。
所以自己是在藥發之後,稀里糊塗將蕭懷謹給強上了?
「但你堂堂八尺男兒,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嗎?」沈雲嬌狐疑地反問。
「我力氣沒你大。」蕭懷謹笑著答道。
沈雲嬌翻了翻白眼,她意識到蕭懷謹是在故意逗她玩的時候,乾脆就將臉側開,不理蕭懷謹。
等他們到了紫雲樓的時候,沈雲嬌立馬上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
蕭懷謹在門口與她道了別後,就趕緊回宮了。
他的身份不允許他在宮外呆太久。
只不過臨走時,蕭懷謹往她手裡塞了一瓶藥,低聲哄道:「這是宮中秘藥,女子第一次後總歸會疼的厲害,你回去要好好塗抹著。」
沈雲嬌冷眼瞧了他幾下後,連道謝都不曾就逕自下樓。
貼心是挺貼心的,但他怎麼知道這是她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