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柳兒一雙眼裡滿是害怕。
「我救不了他……只要我一離開宸國四皇子的暗探就會發現,飛鴿的速度比我快,四皇子不會留下他的命等我回去救的。」
說罷。
她迅速的關上窗戶。
然後直接跪在趙明月她們的面前,「兩位少夫人,你們都是愛自己夫君的人,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感受的,求你們給我夫君一條活路,我求求你們了。」
說著, 她便磕了頭下去。
一個個的頭愣是磕在了實處,一點沒輕輕地。
趙繁星也是不太忍心。
她被她那一句『求你們給我夫君一條活路』感動。
內心已經開始偏向她,想要幫助她。
她轉眼看向趙明月。
趙明月是於心不忍。
但是也不會輕易給別人承諾或者幫助。
想了想,道,「我們給你一個機會,但是你能不能救出你的夫君,全看你自己的意思。」
趙柳兒臉上滿是驚喜。
她立刻緊張的看向她,急切的詢問,「霍少夫人,你有什麼主意?」
趙明月看向趙繁星,「不如……」
趙繁星瞬間明白了,「好啊。」
她一點都沒猶豫的便答應了。
反正她和孫盛清只是表面扯個關係,孫盛清是肯定不會放心思在她身上的。
兩個女子很快便把這件事確定下來。
「你先回去吧,我會儘快上驛站去向你提親,你自己做好準備好。」
趙柳兒十分感激的沖趙繁星磕頭。
等趙柳兒離開後,幾人便坐在一起。
「那我豈不是要和趙柳兒成親?」孫盛清滿眼不樂意。
他用幽怨的眼神看著趙繁星。
仿佛是趙繁星對不起他一般。
趙繁星無奈道,「若我們不接受她,她的目標失敗大不了就是個死。
但是四皇子還會繼續派人來,到時候你的身邊到底哪個是壞的又如何知道?
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趙明月也贊同的點頭。
霍凜然更是慶幸他當時的身份太低沒被離哨看中。
否則還真是個麻煩。
現在……
他桌子底下的手輕輕握著趙明月的手。
十指交扣,他的慶幸被她感受到。
她也是無奈的看了眼他。
正好和他四目相對。
二人的眼底都是意味深長,卻又情意濃濃。
「可是繁星,我真的不想你受委屈……」
如此深情的話,卻得不到趙繁星的半點心動。
她的心冷冷的,面上卻還表現出一副羞澀的模樣。
趙繁星,「夫君並不是真的和趙柳兒在一起,所以我只會小小的吃醋一下下,不會生氣更不會覺得委屈。」
因為,他這一次為她掙來了誥命。
這是她完全心愿的起點。
相信這不會是她的終點。
孫盛清鬆了口氣。
「哪怕你只是小小的吃醋一下,我也覺得你受了委屈。」
趙繁星不顧姐姐和姐夫還在旁邊,便撒嬌道,「那夫君便那我最最在乎的回報我吧。」
孫盛清,「什麼?」
他下意識的覺得她在乎的東西還蠻多的。
那什麼才是她最在乎的呢?
趙繁星抿唇微笑不語。
趙明月便道,「那妹夫便多多為妹妹掙誥命吧,那是妹妹第二在乎的呢。」
此話說的玄乎。
第二?
那第一是什麼?
孫盛清單純的目光里寫滿了他的疑惑。
趙明月笑著道,「當然是妹夫的疼愛啊,妹妹第一在乎的可不就是妹夫的心了。」
趙繁星演羞澀演的很好。
低了頭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無所謂的臉色。
但是看在別人的眼裡,就是她羞的抬不起頭來了。
眾人都微微笑了。
孫盛清更是正大光明牽上她的手,「夫人,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
趙柳兒和孫盛清的婚事很聰匆忙,三天後便舉行了大婚。
只是當她結婚後沒幾天便傳出趙柳兒重傷在床不能下床的消息。
追究其原因,原來是孫盛清寵愛趙柳兒,趙繁星吃醋將她體罰。
現在整個京城都在傳趙繁星是個妒婦。
更有御史上奏。
說如此婦德不配為誥命夫人。
只是皇帝面對這樣的奏摺並未理會。
這一日的東四街,趙明月在慈恩院和上官珠玉學習打絡子。
「多謝母親幫我妹妹周旋。」
她微笑著說道。
上官珠玉,「一點小事兒而已,再說了,皇兄本來就覺得對不起我,我請他幫這麼點忙他還是會答應的。」
倒是……
「你才是最受委屈的那一個,你怎麼不讓我給你求點什麼?」
趙明月搖搖頭,「我現在有夫君的愛,什麼都不需要了。」
什麼誥命。
什麼榮譽。
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現在一家人在一起。
門口的陸嫣兒聽到這話,頓下腳步。
她臉上的笑容微微收起。
隨即便轉身離開了。
出了院子。
她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悲傷,躲在假山後想把這一陣悲傷情緒過去後再出去。
免得被人看到傳出不好的話。
「咦……嫣兒?」
陸嫣兒頓時回頭,卻一不小心一頭撞在了突出的石頭上。
「啊……」
她蹲下身子捂著額頭。
痛的人都蜷曲起來。
商畫畫連忙下來,「啊呀,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哎呀我看看嚴不嚴重。」
商畫畫拿開她的手。
看到額頭上那個大大的包,青紫交加。
她忍不住大顆大顆的眼淚掉的如珍珠帘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呼呼~不不不,我帶你回去,這兒離我的院子比較近,我們先過去……」
商畫畫連忙把她拉到了梨花院。
「珍寶,趕緊去拿冰塊來……」
幸好他們府里一年四季都是準備有冰塊的。
珍寶連忙去拿冰塊。
商畫畫又親自找了跌打損傷的藥給她擦。
看著商畫畫忙前忙後的為她擦拭傷口。
她的腦子裡去想起的是趙明月的那句話。
『我現在有夫君的愛』
是啊,趙明月現在有霍凜然全部的愛。
她用盡了辦法,也費盡了心思……
但是始終不能得到霍凜然半分的愛。
她該怎麼辦?
要一輩子留在府里看他們恩愛嗎?
那她能承受嗎?
「畫畫,你有想過要離開嗎?」
她突然來的問話,讓商畫畫有些摸不著頭腦。
「哈?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