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柳兒身子一個踉蹌。
她從未想到過這個問題。
孫盛清也輕咳一聲道,「來人,送客。」
順便又對趙柳兒道,「郡主以後沒事兒請不要上門叨擾,我畢竟是有婦之夫。」
說完,便拉著趙繁星的手往裡面走了。
徒留趙柳兒在原地愣神。
「孫盛清!你竟敢三番四次的羞辱我,你好大的膽子。」
經過過一段時間的調養,霍凜然和阿七都好了許多,現在也能勉強下床走走了。
終於在這時候,宮裡傳來了消息。
說皇上之前一直沒對征北軍進行賞賜是因為在考慮要如何賞賜。
如今已經完全考慮清楚。
聖旨扳下。
封許姚為正二品鎮北大將軍,替朕守護西北邊境,賜封其妻為正三品淑人。
封柏鳴為正二品虎嘯大將軍兼皇城侍衛總領,賜封其妻為正三品淑人。
兩位正將軍封完,又是兩位副將。
章雲流被封為正四品廣威將軍,隨鎮北大將軍同鎮守西北邊境,封其妻為正五品宜人。
孫盛清封為正四品安北將軍,同時任侍衛副統領,封其妻為正五品宜人。
接下來便是另外一些立功很大的人。
而趙明月全家現在都跪在前廳,手持明黃聖旨的太監正站在最前面,展開明黃的聖旨。
高聲唱讀。
「半年前福安長公主之子霍凜然謀反一案,經複查,實乃冤案。今有確鑿證據證明其無辜,特予平反。
即日起,恢復福安長公主之稱號,同時恢復駙馬及霍凜然之一切職位。著令其擇日搬回公主府居住,以示恩寵。欽此!」
眾人都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那太監見上官珠玉一直不接旨,便喊了一聲,「長公主,苦盡甘來了,趕緊接旨啊。」
上官珠玉這才反應過來,忙接旨,「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接聖旨的手都在顫抖。
她以為這輩子她是再也沒機會做長公主了。
沒想到……
沒想到皇上居然一直在為他們調查真相。
此時,她心裡是真的感激皇上的。
只是她不知道之前阿九帶村長回來的事兒,那件事是霍成剛默默處理的。
因為他不知道皇上現在會持什麼態度,若皇上不想給他們平反,他們做再多都是無用的。
他不想珠玉再失望。
那太監笑著還說,「長公主,且聽著,還有大喜事兒呢。」
眾人這才從驚喜里回過神來。
且大家都知道,這一次是關於霍凜然的。
果然,那太監又宣讀了這一次對霍凜然的戰功獎賞。
「朕聞福安長公主之子霍凜然,於援北大戰中屢立戰功,實乃國之棟樑也。今特封其為正三品威名將軍,賜黃馬褂一件,以彰其功。
又聞霍凜然之妻趙明月,賢良淑德,助夫有方,亦當予以嘉勉。故賜封趙明月為正四品恭人,以示恩寵。
望汝等不負聖意,繼續為國效力,保家衛國,光宗耀祖!欽此!」
前面對於霍凜然的封賞都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的,但是對於趙明月的封賞,卻令眾人久久回不過神來。
皇上這是……替他們把婚姻捋順了?
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
「霍小將軍,趕緊接旨吧。」
霍凜然立刻磕頭謝恩,「微臣多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明月也跟著謝恩。
有了皇上的聖旨,她便是霍凜然正大光明的妻子了。
陸嫣兒連忙拿了一個重重的錢袋子遞給公公。
「這點小心意請公公喝茶,這一路公公辛苦了,我們全家都感謝皇上的大恩大德,改日會進宮拜謝皇上,還請公公轉達我們全家的感恩之心。」
趙明月瞧著陸嫣兒如此懂事有禮的模樣,心中安慰。
嫣兒的進步……真的很大。
那公公瞧著落在手中沉甸甸的錢袋子,臉上的笑容如何也收不起來了。
「好好好,那奴才就不打擾長公主一家慶祝了。」
「齊嬤嬤,送公公。」
「好的,公公請。」
「多謝。」
這下子,全府的人都熱絡起來。
甚至有些人還是熱烈盈眶。
「太好了,我們終於苦盡甘來都是甜了。」
眾人包圍著霍凜然。
有今日的一切,都是霍凜然的功勞。
霍凜然也傻笑著。
看著一家人開心的笑,他內心也比什麼都開心。
「對了,昨天皇上找你進宮說什麼了?怎麼他就同意出面幫我們把位置都捋順了呢?」
趙明月好奇的問霍凜然。
霍凜然一臉高深莫測,「哼,我不告訴你。」
他想到昨天皇上召他進宮,說,「朕知道冤枉了你,你要什麼補償朕都會答應你。」
而霍凜然只有一個要求,「如今明月與我雖然在民間又成了一次親,但是崔郡一直把著明月不放手,我希望皇上能幫我穩住明月是我夫人的身份,其他的什麼我都可以不要。」
皇上,「朕不想插手你的家事。」
霍凜然,「可是,你也是我的舅舅不是嗎?」
沒想到最後皇上同意了自己的請求。
不僅幫他肯定了趙明月是他夫人的身份,還賜封她誥命。
這算是霍凜然的意外之喜,完全沒料到。
其實,會有如今的後果都是皇上造成的,那麼由他來解決這件事也是應該的。
不同於霍家此時的熱鬧非常,皇后的鳳儀宮裡卻一片安靜。
帝後並排坐著,皇上的臉上卻並不好看。
「以後不許再針對趙明月。」
「皇上為何突然要幫趙明月?」
之前不管她做什麼,皇上都知道但是卻不說。
如今卻……做這幅樣子做什麼?
皇上,「趙明月是然兒的妻子,是你的侄媳婦兒,你不該這樣做。」
皇后臉上依舊是淡淡的微笑,「是,臣妾知道了。」
皇上,「皇后,我要重用霍凜然。」
說完,他便起身離開了。
等皇上一走,陳雅便走了進來。
陳雅一張臉上鋪了厚厚的粉卻還是掩蓋不住她的疲態。
「主子,皇上怎麼說?」
她說話的時候湊得近,皇后下意識的擰眉,又以帕子捂了捂口鼻。
「你昨日是不是又沒有洗漱?」
她帶著憤怒和嫌棄的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