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凜然銀牙咬碎。
上官琉蟒什麼時候學規矩了。
學的不倫不類的。
「還有,你以前是個紈絝,你就繼續做紈絝就是了,不要學那些低賤之人阿諛奉承的一套,我看著別捏。
雖然你沒有姑母能倚仗,但是若有人欺負你,你便儘管提我的名字,我還是可以給你依靠的。」
免得他若是這幅樣子去伺候旁人。
他會覺得很丟臉。
他們到底是有血緣關係的人。
哎。
真是,我可真是個好人啊。
表哥都這樣了我還願意幫助他,我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吧。
霍凜然,「……」忍。
沒關係,再忍忍。
「嗯,好,既然你還那我當你表哥,那下午我們一起去騎馬……
自從被貶之後我已經很久沒去騎馬了。」
上官琉蟒點頭,「嗯,好,我帶了兩匹上好的雪龍駒,我就不信我跑不過你……」
說著,他眼眸微微一眯,眼底露出危險的氣息。
那是他一貫對獵物才會露出的狠辣。
「這一次我一定要贏你,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我比你優秀,你霍凜然不如我!」
他暴戾的一面被展現出來,誰也不敢觸其鋒芒的那種。
霍凜然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好啊,我等著看表弟如何贏我。」
他早已對這樣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上官琉蟒免疫了。
因為……上官琉蟒從小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和自己對比。
只要自己做的好的事兒他都要馬上學,學好之後就來比拼。
他是一定要比到贏才會放手的。
「嗯……好吃……」
上官琉蟒吃了一口玉柱,臉上露出欣喜。
「真是不錯啊,表哥,你這廚子好。難道這便是你今日叫我來的目的?你想讓我看看你如今開這酒樓有多成功多厲害?」
他眼眸一轉,「哦,我知道了,你分明就是要跟我炫耀的是不是?!」
霍凜然,「表弟說笑了,我是無可奈何要養家餬口才開這酒樓的。
我今日邀請你來還真就只為和你比賽一場,我告訴你,這段時間我的騎術可又長進了不少,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上官琉蟒立刻放下筷子,臉上滿是認真。
這便是上官琉蟒最大的弱點。
這暴脾氣。
一點就著。
「不可能,我才是最厲害的。」
「那你趕緊吃,吃完咱們去一較高低。」
「好,你給我的你跟著,我今日便要讓你知道到底誰才是最厲害的。」
上官琉蟒正較勁兒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吵鬧聲。
賈仁來報樓下有人鬧事兒。
霍凜然,「表弟慢慢吃,我去看看。」
上官琉蟒十分嫌棄,「表哥,你現在沒了爵位怎麼誰都能來欺負你?你太弱了,真讓人瞧不起。」
說罷,他繼續轉頭吃飯。
霍凜然很想如以前一樣揍他一頓。
忍了。
轉頭的時候和賈仁一個眼神對視。
賈仁給他一個安定的眼神。
霍凜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然後大步邁了出去。
樓下,掛著手臂的楚皓天站在大堂內,囂張的對賈義道,「老子今日就是要在這兒吃飯,趕緊給我安排位置去,否則……」
「否則你要如何?」霍凜然冰寒的聲音傳來,楚皓天下意識要點頭哈腰的喊兄弟。
但是想起他已經不是侯府世子,長公主之子,生生忍住了。
剛剛微微前傾的身子便直接走了過去。
「霍凜然,我來照顧你生意,你怎麼還不招待我呢?怎麼,送上門讓你賺的銀子都不要?」
說罷,楚皓天丟了十兩銀子在一旁的櫃檯上。
發出清脆的響聲。
像是施捨給乞丐的。
霍凜然冷冷的瞧了眼那銀錠子。
語氣不善,「今日我有貴客,稍後要與貴客出去騎馬,我店裡現在這個時辰只招待兩個。
一個是貴客,一個是後院我心愛的馬兒。」
霍凜然故意這樣說。
楚皓天果然馬上就生了氣。
「你說什麼?你招待馬兒也不招待我?霍凜然,你還真是不知死活啊,怎麼 ,你是要我爹以後每日三趟的來找你嗎?」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仿佛他爹一日三次的來對他們而言便是一個很恐怖的事兒似的。
霍凜然卻冷笑一聲,「我不管你爹一天幾次的來,我就是寧願招待那馬兒也不招待你。
在我眼中,你就是不如那兩匹馬。
明白了嗎楚皓天,還不趕緊給我滾?」
這下,霍凜然是真的惹怒了楚皓天。
他一咬牙,便對身後兩個人說道,「去,給我把後院的兩匹馬給我殺了,我還不信了,你敢為了馬兒與我動手。」
說罷,他身後的兩個人直衝後院。
霍凜然給了賈仁一個眼神。
賈仁跟了過去。
兩匹馬兒是無辜的。
他身為將軍,也是愛馬之人。
楚皓天卻以為是他害怕了。
「現在知道害怕了?霍凜然,只要你跪下對我可兩個頭,我便饒了你。如何?」
霍凜然一聲冷笑,「饒了我?楚皓天,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饒了我這樣的話?」
見目的已達成,霍凜然不再與他廢話,直接讓人關了門,然後……
不多時,晨曦樓里傳來打鬥聲,聲音大到外面路過的人都要停下來聽一聽看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不會又是巡城軍的人來鬧事兒了吧?」
「哎,這霍凜然也是倒霉,明明是自己的夫人被調戲了,還被人蓄意報復。」
「誰叫他是帶罪之身,誰都能欺呢。」
「走吧走吧,咱們這些小老百姓也幫不上忙,小心一會兒被誤傷了。」
「就是,不管巡城軍的人如何鬧,反正霍凜然的武功高,受損的只有財物而已。」
眾人說幾句憐憫的話後就離開了。
誰也沒打算上前來幫忙。
甚至沒人考慮給他們報個案。
「霍凜然……你……你好大的膽子你敢打我,」
大堂內,楚皓天渾身是傷的倒在地上,身材比起之前臃腫了整整一倍,快好的那隻手被他再次擰斷,另外一隻手也被霍凜然生生掰斷。
此時他像個蠕蟲趴在地上,只能抬起個豬頭來驚恐的看著霍凜然。
霍凜然仍然不覺得解氣。
他只要想到他有一隻手要去碰趙明月,他便覺得十分噁心。
他眸色一沉,眼睛裡滿是戾氣,「敢碰我夫人?今日我便讓你知道要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