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她長睫毛如扇的眼睛閉合,似累極了睜不開了。
而她的櫻桃小嘴粉嫩嬌俏,滋潤水光,讓人忍不住想要啃一口。
他腹部一緊,手掌微微用力將她扣緊。
「嗯~」趙明月朦朦朧朧的睜眼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他將她放在床上,「月兒早些休息,我去沐浴。」
趙明月明白了他的隱忍。
她不忍心的伸手抱住他的腰。
他轉身的動作一頓。
趙明月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就是想和霍凜然共赴雲雨。
罷了,最後兩個多月的時間,便讓她放縱一下吧。
「我們現在還是夫妻……」
趙明月的話似邀請,霍凜然再也不控制的轉身,身子向下一傾便迫不及待的壓住了她。
他的胸肌 壓的她的柔然一疼。
她腦子裡頓時想到白天對上官綰做的事兒。
她臉上微紅。
那時還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想想……
還真是羞澀的很。
趙明月被這遲來的羞澀弄得身子一軟。
霍凜然順勢把一雙手伸進她的寬鬆衣袍里。
「嗯~夫君,輕些……」趙明月這樣說。
霍凜然果然輕輕揉捏。
「明月,明月,我喜歡你,喜歡的唇,你的眉眼,喜歡的噘嘴生氣,喜歡你的堅韌不拔,喜歡你……」
他的表白如他的吻一寸寸落下。
趙明月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為什麼突然想哭呢?
不知道……
可能是風沙迷了眼。
可能是他的輕吻有點疼。
隨著霍凜然一寸寸的吻往下,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她伸長了手想制止。
「別……髒……」
「我的月兒,不髒……」
霍凜然的聲音低低的,磁性又溫柔,就像窗外的圓月照出來的月光,柔和射在月下之人的身上。
事必,霍凜然抱著趙明月一同清洗。
趙明月羞的完全抬不起頭來。
二人之間仿佛有什麼認知,在這一刻明明特別清晰又誰都不提及。
事後霍凜然毫無睡意,趙明月也覺得整個人都是清醒的。
「既然夫人睡不著,我們倚窗賞月吧。」
趙明月點頭。
然後霍凜然便抱著她在窗下的拔步床上躺下,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圓月。
趙明月把後背依偎在霍凜然的胸膛上。
「夫君,母親問我新房子的擺設雕刻花紋想法,我說我們喜歡竹和荷花,便以此為形了。」
霍凜然點頭,「你喜歡就好。」
可是說完他才反應過來,這是他喜歡的啊。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停頓後又道,「只要是你為我挑選的,我都喜歡。」
他低頭在她耳邊淺淺一吻。
蜻蜓點水,不帶其他目的。
「明日一早讓賈仁來一趟。」
霍凜然點頭,「好。」
他沒問趙明月找賈仁做什麼。
說到賈仁,趙明月突然想到另外一個人。
「對了,我想儘快給賈義和錦兒舉辦一場婚禮。
錦兒是我的陪嫁,我若把她帶走她便不好再嫁回來了。」
霍凜然的心緊了緊。
難受得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爬。
「好,都聽你的。」
他無奈又悲痛。
趙明月點頭。
第二日一早,賈仁來到,趙明月把一件滿身是血的破爛衣服給賈仁。
「我知道你輕功最好,把這件衣服想辦法送到安親王妃的臥房去,若沒人發現便罷了。
若有人發現便直接往城外的清月寺逃。
不,你故意弄點聲響出來,然後往清月寺逃去。」
趙明月的眼眸微微一轉,眼神里儘是狡黠。
「你可有把握在引了王府侍衛發現後又吊著他們往清月寺再脫身?」
賈仁毫不謙虛的點頭,「少夫人放心,這麼點事兒我還是能做好的。」
趙明月點頭。
「好,一路上小心。藏兩天再回來。」
賈仁應下。
接下來兩日,賈仁沒有回府。
而王府的人大鬧清月寺的事兒被人狀告到皇上面前。
皇上當著眾臣嚴肅斥責了安親王,讓他好一番沒臉。
這件事被傳的沸沸揚揚。
而霍凜然他們的酒樓重新裝修後再開張了,取了新的名字,叫晨曦樓。
晨曦,乃是初升的太陽。
他們就是要告訴某些人,也是提醒自己,被貶不是結局,他們會重新站起來,如他們一樣也用美好的心情和態度迎接每一日的朝陽。
他們會如一顆定海神針般屹立不倒。
這一日,崔有琴與上官曜,孫盛清帶著趙繁星,趙父趙母一家……
他們都來為晨曦樓開張喝彩。
哪怕是趙繁星也帶著不一樣的心態對待霍凜然。
前世種種已死。
他們都該重新面對如今的一切。
只是她還是有些忌憚霍凜然重生的事兒。
「姐夫,姐姐可還好?」
趙繁星緊緊盯著霍凜然的眼睛,她想從霍凜然的眼神里看到些不一樣的情緒。
那些情緒可能就是他重生的證明。
霍凜然現在已經聽了趙明月的吩咐不再對孫盛清冷眼,所以對於趙繁星的問候也十分客氣。
再說了,他們今日是來幫他們給他們的酒樓撐場子的,他如何也不能對客人冷眼吧。
他十分熱情的說道,「你姐姐在二樓左邊最大的包廂里,岳父岳母都在,妹妹和妹夫也趕緊上去吧。」
趙繁星沒在霍凜然的眼睛裡看到前世她常看到的不屑和厭惡的眼神。
甚至看不出是演戲。
她心裡不覺得納悶。
霍凜然的演技有這麼好?
「夫人,我們先上去吧,讓姐夫先忙。」
孫盛清拉了一下趙繁星。
眼底一絲警告閃過。
他覺得趙繁星看霍凜然的眼神太不一般了些。
趙繁星這才反應過來,忙收起眼神。
笑道,「是是是,那姐夫先忙,我和夫君先上去了。」
霍凜然點頭,「好。」
二人把賀禮給了霍凜然後上樓。
「夫君,你覺不覺得霍凜然變了?」
上樓時,趙繁星擰眉問道。
孫盛清道,「經歷一場生死,他哪能還不變?」
趙繁星點頭,「也是,不過我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兒……」
他們說著已經上了二樓。
二樓上的人要稍微少一些,主要是大家都在廂房裡,看不到人顯得便要清靜一些。
孫盛清回頭看著趙繁星。
四目相對,孫盛清眼底是玩味兒。
趙繁星的眼底是疑惑,「怎麼了?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孫盛清嘴角勾起一個幅度,「我現在才發現你對姐夫好像很了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