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月溫柔的瞧了她一眼,嘴角含笑,「你倒是適合做個一家主母,等再過兩年我得給你尋個能讓你拿喬的夫家。」
錦兒臉上羞紅,「小姐打趣兒我,我不和你說了,我去做點心去。」
錦兒轉身走了。
趙明月微笑著繼續進了屋。
她也有些累,進屋後自己卸了釵環換了衣服便上床休息了。
她這一覺足足睡了一個時辰,醒來頭都是暈漲漲的,腿腳也酸軟無力。
「錦兒……」她無力的喊了一聲。
門外錦兒連忙進來。
「小姐,你醒了。」
「嗯,什麼時辰了?」
「回小姐,申時末了。」
洗漱清醒完畢後,已經是快到晚膳的時間了。
趙明月去膳堂與長公主用膳。
駙馬和霍凜然都沒回來。
長公主的氣色看著倒是不錯,婆媳二人用完膳還去小花園走了走。
長公主是對趙明月這個媳婦兒越來越滿意。
越看越喜歡。
「今兒個莊子上的人來匯報雜務,我真是越來越沒耐心處理那些事兒了,明月啊,你以後能不能幫幫母親?」
趙明月一聽這個便來了精神。
但是面上還是沉穩內斂的,「母親若覺得勞累,我自然是願意幫母親分擔的,只是小事兒也就罷了,大的收支還是要母親拿主意的。」
長公主笑道,「無所謂大小你都可以幫我拿主意,那就這麼說定了,從下個月開始,你便陪著我一起聽匯報,等過幾個月你熟悉了之後我便全部交給你打理了。」
趙明月,「是,母親。」
從始至終趙明月面上都是淡淡的,無所謂掌不掌權的樣子。
其實心裡已經開心的哈哈笑好幾次了。
回到承歡院的趙明月心情非常好,她一進屋錦兒便走了進來,順便將門關上了。
趙明月不解的看了眼她然後坐在一旁的梨花木雕花椅上,端起一杯溫茶抿了一口,「何事?」
錦兒遞上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到趙明月的面前。
趙明月挑眉,「陸嫣兒賄賂你的?」
錦兒沒想到趙明月一猜就猜到了。
點頭,「是,她要我在你面前為她說好話,早日讓她做姨娘。
但是我是小姐的奴婢,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背叛小姐的,請小姐放心。」
趙明月點頭,「嗯,那你便收著吧。」
錦兒愣了一下。
「啊?我收著?」
趙明月點頭,「人家給你的當然是你自己收著。」
見錦兒還有侷促,趙明月輕聲道,「安心收著便是,只是拿人手短,你以後怕是不好再說她的壞話了。」
趙明月調侃一句。
錦兒面上還是倔強道,「只要她不欺負小姐我自然是不說她壞話的,但是她若要欺負小姐,再多銀子也不能收買我。」
趙明月心裡暖暖的,面上道,「那你便收著就是了,她若問起你便說已經在我面前說過好話了。
反正以後只要她不過分我也不會為難她。對了,以後不管任何人拿銀子收買你你都不必拒絕,儘管照單全收,只是都要告訴我罷了。」
錦兒高興的收下,銀子嘛,不要白不要。
「多謝小姐。」
第二日一早。
「小姐,商畫畫求見。」
趙明月放下筆,不解的問,「商畫畫是誰?」
錦兒,「是少爺的貼身婢女,一直在書房伺候少爺筆墨的。她說奉長公主的命令給你送帳本過來。」
趙明月不疑有他,便道,「讓她進來吧。」
商畫畫長得很漂亮,標準的鵝蛋臉小圓唇,水汪汪的一雙眼睛裡自有一股清高和自信。
一身桃粉色束腰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也襯得她的肌膚膚白如雪,嫩似豆腐。
真是好一個『月里嫦娥,妍姿俏麗』的姑娘。
趙明月一見這模樣,便知道這人不是簡單的婢女,而是霍凜然的『近身』侍女了。
只是不知她們到底『近』到了什麼地步。
「參見少夫人,少夫人金安。」
趙明月,「起吧。」
商畫畫起身,眼眸也不曾垂過一絲。
「奴婢是少爺的筆墨伺候,本來該早些來拜見夫人的,但是又怕唐突打擾了夫人,所以才拖到現在過來,還請夫人恕罪。」
說罷,她又規規矩矩的給趙明月行了禮。
趙明月又叫起。
「少夫人,這是長公主叫我送來的近半年來府中收支帳目,長公主說清少夫人慢慢看,慢慢學,等少夫人看完了我再送一些過來。」
趙明月看了眼那十來本厚厚的帳目。
心裡不免咯噔一下。
前世她做了誥命夫人後的帳本已經算很多了。
沒想到長公主府的竟然多出數倍不止。
不愧是先帝最寵愛的女兒。
資產果然夠多。
趙明月再次覺得嫁給霍凜然真是太好了。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回稟母親,我定然會好好學好好看,不會讓母親失望的。」
商畫畫淺淺行了個禮,「是,那我先走了。」
從始至終,商畫畫的一舉一動都十分規矩有禮,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
也正是這樣的商畫畫才讓趙明月覺得這種人才適合做霍凜然的姨娘。
「小姐,你在看什麼?」
錦兒見趙明月看著門口出神。
於是便問道。
趙明月回過神來,笑道,「我在想這麼多的帳本,我要什麼時候才能看完。」
陸嫣兒病了三日時間了,霍凜然一次都沒來看過她。
這也引起了旁人的懷疑,特別是那些一直看好陸嫣兒要做姨娘的人。
她們紛紛猜測陸嫣兒是不是失寵了。
而陸嫣兒也裝不下去了,三天不出門,她的腿腳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這一日,她終於淺淺打扮一番然後出了門。
正好此時趙明月在院子裡坐著看帳本,見她出來只是斜睨了一眼,然後便道,「怎麼捨得出來了,病好了?」
這意味深長的問話讓陸嫣兒覺得自己裝病的行為好像小丑。
她尷尬了一瞬,然後還是走到趙明月的身邊道,「少夫人,我有事兒要和你說。」
趙明月放下帳冊。
屏退下人,然後才看著陸嫣兒。
「說吧。」
陸嫣兒咬了咬牙,才道,「我不想做粗活兒了。」
她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手,白皙的指腹上還有淺淺的傷痕。
那些都是拿捏掃帚等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