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凜然悶哼一聲。
腦子裡還是清晰的認識到賈仁是個男人。
於是他連忙嫌棄的放開賈仁。
「賈仁?怎麼是你,世子妃呢,明月呢。」
他忍不住的聲音變了。
賈仁聽得心裡發毛。
「世子再堅持一下,世子妃就快回來了,我馬上去給你再加點冰。」
說罷,他便跑了出去。
那真是仿佛身後有鬼在追。
一時間,屋子裡只剩下霍凜然粗粗的喘息聲。
他一雙眼迫切的看著門口。幻想著趙明月下一刻直接從外面衝進來。
幻想著幻想著……他好像真的看到了趙明月。
他伸手去抓住那抹幻想。
「明月……哇……幻覺都好真實啊。」
他的手摸在那幻覺出來的人的臉上,冰冰涼涼的感覺從手掌傳來。
「明月,我好難受啊,你怎麼還不回來啊。」
趙明月聞言無奈的低罵一聲,「你是蠢嗎?府里三個姨娘,就算是上官綰又如何?」
霍凜然卻委屈的噘嘴,「你不想我碰別的女人的,我知道……你夢裡都在恨著姨娘,恨著庶子……」
趙明月脫衣服的手一頓。
什麼?
他怎麼知道?
難道……難道自己說夢話了?
她心微微低沉。
但是她臉上的炙熱手掌已經緩緩往下移。
落在她的鎖骨上一直往下。
「嗯~」她被他捏疼了,輕喚一聲。
霍凜然這才猛然發現真的是他的明月回來了。
「明月,真的是你……」
趙明月瞪他一眼,「你不是說你只要我嗎?若不是我你為何要這般做?」
不是啊。
她只以為是幻覺才放縱自己的啊……
霍凜然驚喜的從浴桶里直接站了起來。
然後迫不及待的吻便如火球一般迅速落下。
將趙明月席捲。
這一夜,註定她無眠,沉痛。
趙明月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明月……明月……」
第二天一早,趙明月是被霍凜然喚醒的。
她朦朦朧朧的眯著一條縫,只覺得雙腿根都麻木的不是她的了。
「嗯~」她淺淺的應了一聲。
「你怎麼樣?……」還能堅持嗎?
他想這樣問。
趙明月微微張嘴,只吐出一個字兒後便又歪了頭。
「困。」
霍凜然一怔。
隨即臉上化開了溫柔。
低下頭,一寸寸的落在趙明月的細嫩的臉頰上,吻去她眼角的淚痕,心疼的恨不得立刻把她融進自己心裡。
「對不起明月……我一定嚴懲上官綰給你報仇,但是現在……」
霍凜然累極了,說完後就沉沉睡去。
睡去之前他還是囑咐錦兒在外溫好粥,明月起來肯定是要吃的。
「什麼!下藥!」長公主聽到齊嬤嬤的回稟的時候,怔住了。
齊嬤嬤得到消息的時候也是來不及了。
滿臉震怒,「是啊主子,而且還是給牛用的那種猛烈的藥,他們……
據說,若世子不……便只能血管爆裂而死。」
說到這裡,齊嬤嬤眼底不止有心疼,還有一抹羞澀。
她到底是個臉皮薄的。
又沒經歷過那些事兒,說起來臉上泛紅。
「今兒個巳時正才換了被褥沒了聲,院外錦兒給溫著一小鍋粥,說是世子吩咐的,等世子妃醒來隨時能喝。」
說完,她便低下了頭。
下一瞬,她便聽到噼里啪里的瓷器碎裂的巨大的聲音.
她抬頭。
只見長公主憤怒的把桌上的東西都掀了。
「把綰心院的人全部處死,再賞上官綰一碗同樣的藥,隨便丟個男人給她!」
她的兒子,她好好地兒子居然差點就被上官綰以這麼殘忍的方式害死了。
現在她再回想,恐怕趙夫人突然無故生病也是由原有的。
否則怎麼會這麼巧剛好在明月不在家的時候然兒就被下藥了。
「長公主……其他人處死也就處死了,但是給上官姨娘下藥……恐怕不妥。」
長公主冷眼看著她,「有何不妥?」
此時的她覺醒了她皇族公主的高高在上。
一身皇威咄咄逼人。
讓人不敢小覷。
哪怕是齊嬤嬤這樣伺候她多年的人也不免低了頭不敢看她。
「她到底是安親王妃的嫡女,若她回去告狀?」
正如之前所說,哪怕名義上已經不是她的孩子了,但怎麼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不可能不管。
長公主冷哼一聲,「告狀?我長公主府的姨娘上官和他安親王府有什麼關係?她有什麼理由為了她來和我鬧?
去,我要她自己嘗嘗那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