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月無奈,「我也不是瞎了,我能看到的。」
霍凜然卻還是滿心關心。
不管之前有多少埋怨和生氣。
在多看她幾眼後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終究還是不忍心不理趙明月。
所以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可不是眼睛不好嗎?若是沒看清一下子摔趴在地上,摔了臉可怎麼好?」
趙明月淺笑著。
一直被他摁在了窗下的椅子上坐著。
他蹲在她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頭,「這是幾?」
「一。」
「這是幾?」
「四。」
趙明月伸手摁下他的手,握在手中,「戰場很殘忍是吧?你到底受了多少傷?我看看好了沒,有沒有需要塗藥的。」
就算不需要塗藥,疤痕也可以去一去。
霍凜然想起什麼,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他想說『你不是不想做我的女人嗎?那你對我這麼好做什麼?你不要關心我啊』。
他想有骨氣的這麼說。
但是……他說不出口。
因為,趙明月的手已經在解他的衣服了
她好像很熟練……一點都不像陸嫣兒剛開始伺候他脫衣服的時候那樣找不到東南西北。
還把他捆死了。
「你……這裡肯定傷的很重吧……」
趙明月撫摸到他背後的一道疤。
那個傷口看起來已經很久了。
但是顏色很深。
可見當時一定很深。
霍凜然的身子微微一顫。
心裡的死水潭又起波瀾。
心口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爬。
癢的他難受的很。
趙明月的手還在他的背上抹藥。
「這是崔公子給母親開的祛疤藥,今兒個一早母親知道你們要回來的消息後便馬上給了我一盒。
夫君,你走的這段時間母親隨時都在想你,她真的很辛苦……」
「那你呢……你可有想我?」
霍凜然迫不及待的打斷了趙明月的話。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
帶著磁性,帶著質問。
更有心慌。
趙明月微微錯愕了一下。
她知道霍凜然想聽什麼。
她也早就不在意某些東西,他們夫妻半年,有些事兒,也該提上日程了。
她點點頭,「自然……」
她的話還沒說話,只感覺前面的人突然轉身,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是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從眉頭到眼睛,臉頰,鎖骨,一直一直,不曾停。
「月兒,我很想你,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和你一輩子好好地過,所以……你可願意?」
可願意?
趙明月心想,這種事兒還要問一問的嗎?
前世她和孫盛清在一起的時候孫盛清可沒問她。
還讓她很難受。
盛清帶給她的都只有痛苦,沒有歡愉。
所以她抗拒這種事兒。
一點都不願意。
可她知道她不能這樣說。
「你能輕一點嗎?」她只有這個要求。
她不想太痛苦。
一點點痛苦,在她能承受的範圍內便好。
霍凜然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他緊緊抱著趙明月的腰,與她湊近問道,「真的?月兒願意了?」
趙明月的臉上滿是紅潤。
也有些緊張了。
問什麼啊問。
能不能直接一點?
「我……我怕疼,我若是……若……」
她想說一會兒若是傷著他,他可不能生氣。
前世她便因為一次疼的實在是受不了了抓傷了一次孫盛清,孫盛清氣得好久沒理她。
霍凜然激動的吻了下來,她能聽到他猛烈又急切的心跳聲。
好吵。
「你若疼了便咬我,我不怕疼。」
這是霍凜然說的話。
他趁著趙明月失神的片刻,褪下他們的衣衫。
說到這兒也有個笑話,他想輕柔地給趙明月脫衣服,但是發現女子的衣服實在是繁瑣,他便猴急的直接撕碎了。
等趙明月反應過來的時候,二人已經如兩條泥鰍糾纏在一起。
霍凜然的唇好熱,他所到之處的每一個地方都像在她身上點的火。
讓她頓時燃燒起來。
但是前世不好的記憶還是讓她緊張的閉緊雙腿。
霍凜然瞧著她羞憤的臉色憋紅的模樣,忍不住捧著她的臉欣賞,「月兒,相信我」
趙明月羞憤又難以啟齒。
霍凜然就喜歡看她這個模樣,決定先逗逗她,他一隻手順著她的臉頰,鎖骨,一寸寸往下。
如一條小蛇穿過山丘,越過平原,走過草地,最後到達秘密花園後溜了進去。
霍凜然一邊輕吻她的唇,將它含起又輕咬逗弄,他發現之前的書沒白看,因為他的技巧讓趙明月漸漸跟上了他的節奏,甚至給他回應。
不知何時,趙明月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紅痕, 看著戰況有些慘烈。
但饒是如此,霍凜然還沒進入正題。
「夫君~再快一些~」她已經學會自己弓著身子索要更多。
但是每每此時,霍凜然反而要原路返回的。
「夫君~」
趙明月再次不滿的呼喚出聲。
他到底要幹什麼?
為何還不給自己一個痛快?
霍凜然這才低下頭輕咬她的耳垂,用最最磁性的聲音問,「月兒,你可真是個尤物。」
趙明月的腿早已癱軟。
她雙手環抱住霍凜然的脖頸,動情的聲音輕輕嗯了一聲。
更像是邀請。
霍凜然這才抽回手指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後翻身跪在趙明月的雙腿間,雙手穩住她的腰。
輕輕地刺痛可忽略不計,很快趙明月便舒服起來。
她這才知道,原來情事不是痛苦,分明是非常愉悅的。
她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醉生夢死』『欲仙欲死』。
「月兒,你叫我,我想聽你叫我。」
霍凜然聲音興奮,如一匹飛馳的駿馬噠噠噠有節奏的前行。
「夫君~」
「不,我要你教我的名字,月兒,你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凜然……嗯哈,凜然~」
這一刻,霍凜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得到了真正的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