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可我現在還什麼都不是啊,繁星,你就當是幫我一把好不好?為了我,你委屈一下和你大姐說說好話。」
要知道駙馬可是一品威虎將軍,只要搭上這條線,他將來不管走到哪個軍營歷練,出頭都是遲早的事兒。
趙繁星聽到他的話有些震驚。
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
看得他頭皮發麻。
他忍不住後退一步,「你這麼看著我什麼?」
趙繁星說出來的話寒冷異常,「孫盛清,你一直都是這樣的?」
孫盛清滿眼疑惑,「什麼『這樣的』?你以為我是什麼樣的?」
他輕嘆一聲上前握著趙繁星的手,滿聲溫柔道,「夫人,我只是想往上爬,做你頂天立地的男人,讓你在大嫂,二嫂的面前更有面子,我這樣難道不對?」
趙繁星腦子裡還有些許清明,但是聽到他說全是為了自己的面子,她終究還是軟了心。
「夫君,你將來會是國之棟樑,金貴無比,咱們不需要靠任何人給你走後門,你可以憑自己的本事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殷切的把孫盛清的手抓的更緊了。
雙眼也帶著濃濃的情誼看著他。
前世她看到趙明月站在他身邊他一臉溫柔的看著她的時候,她便幻想過無數次他身邊的若是自己該多好。
如今好了,她終於如願了。
可是她卻發現現在的孫盛清和那時的孫盛清有些區別。
後來她想明白了,前世孫盛清的一身高貴和傲氣都是在戰場上練出來的,現在的他沒有那種氣質都是因為還沒上戰場。
只要他上戰場了就好了。
「我當然相信你,可是我看著你在大嫂面前卑微屈膝,又被二嫂罵的抬不起頭的樣子,我真的很心疼……
繁星,為了你,我一定會儘快出人頭地,哪怕上戰場是生死未料,我也在所不惜、」
趙繁星聽著這滿滿的情話,心裡舒心不少。
又想到他說戰場上生死難料,雖然明知他的結局她還是想在他的仕途上做點什麼讓他看到自己的作用。
如此將來等他做了大將軍,對自己一定比前世對趙明月還要好。
「公主和駙馬並不是感情甚篤的夫妻,你若真想讓駙馬多照顧你些,不該從公主身上著手。」
此言一出,孫盛清的眼睛都亮了,「你知道什麼?」
趙繁星道,「駙馬有一個青梅那人給他生了個兒子,現在那孩子便在虎威軍營,你只要進入虎威軍營和那人成為朋友……」
剩下的話趙繁星不必說孫盛清也明白了。
他的眼眸瞪得大大的。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的好夫人居然知道這些。
「夫人,你也太厲害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趙繁星輕哼一聲,一臉驕傲神秘莫測道,「你不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反正你只要知道我都是為了你好就好。」
孫盛清忍不住想要狠狠地親一口她,但顧及禮儀還是收斂了。
另一邊,快到午膳時間的時候霍凜然居然到了。
趙士程接待了霍凜然後連忙就讓人去請長公主和趙繁星夫妻過來吃飯。
霍凜然詫異的問,「我母親也來了?」
長公主的馬車已經被趕到馬廄去了,所以霍凜然沒看到長公主的馬車,根本不知道長公主也來了。
「是啊,長公主與小女一起回來的。」
不一會兒,趙繁星和孫盛清先來了。
趙繁星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坐在一旁的一身乳白長衫頭戴乳白色羊脂玉冠,腰間配大紅色腰帶的男子。
他玉樹臨風,端著茶盞的動作帶著一絲痞氣,帥氣的讓人移不開眼。
前世,她便是被這樣一副外貌迷了眼,非要嫁給他。
誰知他會給她帶來滅頂之災。
她現在只要看到他便心裡都是恨。
孫盛清感覺到握他的手狠狠一緊,他詫異的轉頭便看到了趙繁星那眼底的恨。
他的心底泛起濃濃的不解。
趙士程看到二人,忙招呼他們過去,「繁星,盛清,你們過來,這便是你們的大姐夫,過來見禮。」
霍凜然斜睨了眼二人,眼尾都是深深的不屑和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孫盛清擺正心思,拉著趙繁星走過去見禮。
「大姐夫好。」
趙繁星也心不甘情不願的行禮,「大姐夫好、」
行完了禮,她把孫盛清的手緊緊握住。
仿佛在賭氣展示自己今生過得有多好。
只可惜,霍凜然根本看不懂她的意思。
「嗯。好。」
霍凜然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指了指他的對面座位,「你們也坐。」
他像個長者發號施令。
二人反駁不得只能順從。
很快長公主和趙明月二人也一同進來。
霍凜然看到母親這么正式的穿著便知道母親是為了給他撐場面,明白母親辛苦為他的心意,他覺得自責又感激。
忙起身恭敬的上前兩步扶著長公主,「母親,辛苦了。」
長公主嗔了眼自己的兒子,話語責怪語氣卻溫柔,「為了你,為了明月,辛苦也是值得的。」
說完,她看向趙士程和趙母,「親家,親家母,真是不好意思的很,我突然想起來我還要回去吃藥,既然凜然來了便讓他留下來就是了。」
趙家人連忙又一起送了長公主出去才回來繼續用午飯。
趙士程和趙母坐在首座,兩個堂兄坐在他們的身邊,接下來才是霍凜然趙明月,最後才是孫盛清和趙繁星。
席間,趙士程鬆快了許多,雖然霍凜然身份高,但也不如長公主,他自然是不怕的,且還敢在霍凜然的面前拿喬。
「凜然,盛清,今天我很開心,但是有幾句話我也要囑咐你們。」
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眼自己的兩個女兒。
滿目溫柔。
然後才繼續說道,「她們是我的掌上明珠,也是我千嬌萬寵寶貝大的孩子,我希望你們以後能對她們好。
不管有任何矛盾希望你們都能冷靜面對,不能動手,切記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他如一個稱職的老父親擔憂自己嫁出去的女兒,對女婿千叮萬囑只是不想女兒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