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念交代了春蘭一些事後,春蘭便去做了。
很快府中下人之間就傳出了這個消息。
尤其蘇宛若知道了後,臉色都白了。
「這個賤人回來了也不消停。」
蘇宛若手指狠狠握著,指甲都幾乎扣在了肉里。
最嫉恨的是,侯爺為了接江知念回來,這段時間天天去了伯府,都沒來看她。
銀釵也咬牙切齒道:「可不是,夫人這是故意的,故意針對小姐你。」
「侯爺只不過說要抬小姐,夫人就鬧出這麼多動靜來,生怕別人不知似的。」
「小姐,咱們要不要想個辦法對夫人出手,或者給夫人下毒?」
「奴婢找人買毒藥,讓她慢慢死了,這侯府就是小姐你的天下。」
銀釵都恨不能讓江知念死了,她的小姐當夫人,她就是府中最有體面的人了,所有下人都要看她臉色行事。
蘇宛若也想這樣做。
但她明白,如今江知念對侯府還有用。
「我們現在還不能動手。」
「你以為姑母和表哥為何費盡心思將她哄回來,自然是因為她現在對侯府還有用。」
「況且聽說伯府太夫人身子骨也漸漸好了。」
如此姑母和表哥更要顧慮一二。
「那個太夫人怎麼不一下子死了,死了就好了。」
蘇宛若很願意聽這樣的話,不過她還是阻攔道:「這樣的話,不要亂說,小心被旁人聽到了。」
「我也就在小姐面前說。」
「小姐若是用到奴婢做什麼事,奴婢上刀山下火海都為小姐去做。」
銀釵很會在恰當時候表忠心。
蘇宛若對銀釵很滿意,反而越發對銀珠不滿意了。
「這個江知念說什麼要抓散播謠言的人,這是想故意拿我身邊的人下手。」
「她這次回來做好了準備,不過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也該出手了,也該解決銀珠了!」
一直留著銀珠,蘇宛若也是為了讓銀珠發揮最大的作用。
銀釵恭敬道:「奴婢明白該怎麼做。」
……
蘇宛若做好準備後,這天早晨,去老夫人那請安的時候,故意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慕容川想關心蘇宛若,礙於江知念在眼前,也不敢說什麼。
老夫人自然要關心幾句。
「宛若,你身子骨怎麼了,可是沒休息好?」
「老夫人,其實沒什麼,就是下人可能都覺得我這個表小姐在府中沒地位,我首飾本就不多,侯爺賞給我的兩樣首飾可能被下人給偷了,莫名不見了。」
老夫人憤怒道:「豈有此理,一個下人都敢爬到你頭上作威作福。」
「這件事必須嚴查。」
江知念嘴角勾了勾,「是我的不是,侯爺既然抬了表妹為妾,表妹就是府內的妾室了。」
「這樣吧,解決了這件事,明天我便喝表妹的茶,表妹就是正經妾室了。」
「只是這下人偷主人的東西,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眾人都奇怪江知念今日怎麼這麼好說話。
慕容川最近心情不快,本就懷疑下人嘲笑他一次次都沒將江知念接回來。
這次再聽說有人敢欺負蘇宛若,更是氣不打一處,直接道:「按照規矩亂棍打死。」
蘇宛若都沒想到夫人竟然這麼痛快的要喝她的茶。
可看著江知念臉上的神色,蘇宛若為何心中有些不安。
江知念怎麼可能這麼好說話,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陰謀?
蘇宛若心中疑惑,但無論如何,結果對她來說是好的。
總算是讓江知念鬆了口。
之前她光答應,遲遲不說喝她的茶。
哪怕府中所有人知道她會是表哥的人,但名分上沒有,她就還是寄人籬下的表姑娘。
只有成了表哥的妾室,她才能進一步謀算屬於她的一切。
就這樣,老夫人親自安排人嚴查。
開始查府中下人的房間。
看著不查蘇宛若丫鬟的房間,蘇宛若都著急了。
這次主要是針對銀珠的。
慕容川倒是很明白下人也能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情。
他心中不快地開口道:「還有表妹丫鬟的房間,她們有可能偷表妹的東西。」
慕容川看著蘇宛若臉色虛弱的樣子,就覺得肯定是下人一看江知念回來了,沒照顧好蘇宛若。
他從小就明白,下人最會見風使舵了。
正好也借著這個機會,狠狠地敲打一番,讓這些人不敢再怠慢表妹。
慕容川的意思正好也是蘇宛若的意思。
蘇宛若也任由下人搜索。
老夫人一看,便明白了什麼。
也不阻攔。
就是江知念低著頭,讓人看不出神色來。
只不過卻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所有人都看著眼前婆子搜查院子。
蘇宛若院子中的丫鬟婆子也都嚴陣以待。
銀珠看著如此陣仗,臉色發白,身體發顫。
蘇宛若看著銀珠害怕的神色,眼神陰惻惻的。
銀珠之所以臉色發白,身體發顫,是後怕的。
她慶幸,好在春蘭來提醒她的時候,她聽了春蘭的話,投靠了夫人。
否則今日等待她的就是死。
她爹娘找了她那麼長時間好不容易找到她,都要贖她出府。
若是這時候她死了,她就再也見不到爹娘了。
爹娘會多傷心,可想而知。
所以她真的腿都有些發軟。
雖然說早有準備,但她也有些害怕出什麼差池。
待看向夫人的時候,不知為何,她心突然間就鎮定了。
夫人那麼厲害,一定沒事的。
銀釵露出得意的神色,更是用挑釁的眼神看著銀珠。
之前銀珠和她一起當差,最初的時候,夫人很重視銀珠。
連她都壓一頭。
若不是後來銀珠被她爹娘找到想贖出府,小姐可能還會繼續重視銀珠。
可自從那次事情後,小姐就厭棄了銀珠,開始重視她了。
這一切都是銀珠自找的。
銀珠自然也看清了銀釵眼中的挑釁和蔑視。
就在這時候,有婆子大聲道:「找到了,找到了表小姐的簪子和當票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