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如此殘忍,江正材,你好狠!」
石氏眼眸猩紅,咬牙切齒的看著江正材,此時眼神都恨不能刀死江正材。
江正材自嘲一笑道:「我狠我殘忍,是你,是你差點害死我整個伯府的人。」
「你差點讓我成為整個忠勇伯府的罪人。」
「那樣的話,我都沒法下去見列祖列宗。」
「我忠勇伯府可以平庸地做事,但絕對不能叛國。」
「你們想做什麼,當我不知道,跟南疆跟前朝餘孽合作,那就是掀翻整個燕國。」
「前朝,那是什麼殘忍的王朝,你們竟然為他們做事。」
江正材心中也恨,他不知道恨誰,恨石氏嗎?
確切地說是恨他自己。
恨他有眼無珠,竟然相信了這麼一個人。
「你可以不孝順母親,但卻不能害她。」
江正材還記得小時候父親快不行的時候,拉著他說了很多話。
他說,以後伯府是他母親做主。
說讓他以後都好好孝順母親,尊敬母親。
說他可以完全信任母親。
若有不明白的事情,都要問母親。
說她一定不會害伯府。
說伯府有當時的一切,也是母親帶來的,讓他記住這些。
後來長大後,被石氏挑唆著,他漸漸忘記了父親的話。
不錯,石氏一直挑唆著他跟母親的關係。
讓他對母親不滿。
讓他覺得母親是想控制他控制伯府的一切。
現在他才知道,他多蠢。
這些人都是衝著伯府衝著母親去的。
「喝了吧,不喝也沒有用。」
江正材眼眸發紅,帶著恨意給石氏灌下了那碗藥。
看著石氏確定都喝下去了,確定不會吐出來不會有任何問題,江知念這才離開。
至於江正材如何,沒人會管。
之後石氏虛弱地躺在床上,醒來的時間很短。
江正材寫了休書,徹底休了石氏。
更是將石氏從族譜上刪去了。
並且將江楚楚和江文濤貶為庶出。
江知念拿著族譜去石氏房間把這一切告訴石氏的時候,石氏發瘋一樣地想尖叫。
可她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來了。
「石氏,你死後也入不了江家祖地,更不會進江家祠堂。」
「你想回石家,以石家的風俗,不知道會不會接納你。」
石氏眼珠子狠狠瞪大,神色瘋狂,帶著狠戾的恨意。
「噗……」
因為過於憤怒,石氏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
江知念就坐在旁邊,好整以暇欣賞著石氏的樣子。
「石氏,你機關算計,也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天。」
「敢害我祖母,就要做好這樣的準備。」
「父親著急將江楚楚給嫁出去。」
「我想了一下,江楚楚骨子裡挺狠毒的,所以從一些名單里挑選了一戶人家,這戶人家有個厲害的婆婆,性子跟你一樣,那個男人看著倒是一表人才,可惜是個沒主見的人,很聽自己母親的話,下面還有好幾房爭奪家產。」
「這都是為江楚楚準備的。」
當初石氏和江楚楚加注在她身上的,她也一併還給他們。
「奧,忘了告訴你,這戶人家雖然官很小,地方七品小縣令,但也因為貪污受賄,殘害百姓,很快會被流放,跟江楚楚還真是般配啊!」
「就讓江楚楚隨著流放隊伍去邊關,能不能熬過流放長途,也要看江楚楚身子骨能不能受得了。」
石氏狠狠瞪著江知念,「噗……」一口血再次噴出來,直接昏迷了過去。
就在這時候,江楚楚跑了進來,「你要對我娘做什麼?」
「江知念,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放過你的!」
江楚楚咬牙切齒地看著江知念。
江知念挑了挑眉,她就是故意刺激,倒要看看,石家那邊是不是該有動作了。
外祖父給她的名單,也該動用起來了。
伯府內的一切,外人不知道,大家只知道伯府內的石氏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具體怎麼回事,沒人知道。
江知念嘴角勾了勾道:「江楚楚,你母親病了,大夫來看過,也說了她只是嗜睡而已,身體變得虛弱,並沒有什麼問題。」
「你如此辱罵我,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對父親的處置不滿意?」
「也是,父親明察秋毫,發現當初我母親的死是你母親造成的,如今懲處你母親,你和江文濤也貶為庶出,這都是正常的事情。」
「難不成你們還想著什麼事都沒有?」
江楚楚惡狠狠的盯著江知念。
江知念嘴角勾了勾,沒說什麼離開了。
離開後,江知念去了祖母院子中。
「祖母,按照江楚楚的行事作風,她一定會有所動作,石氏也會。」
太夫人衛英道:「我已經安排下去,讓暗衛盯著石家和石氏以及江楚楚和江文濤的動靜。」
「這次他們一定會露出馬腳。」
「知念,你做的很對,敵人這麼長時間都無懈可擊,那就逼著他們動手。」
「是!」
江知念在伯府住了幾天,事情安排好後,便回了自己宅院裡住。
與此同時她收到了來自暗衛的書信。
盯著蘇佩佩的暗衛到了南疆,並且跟隨著蘇佩佩見到了藤羅。
……
蘇佩佩一路上為了躲避燕國發的通緝令,一路上東躲西藏,用了很長時間才進入南疆地界。
當然蘇佩佩抓了藤凡,帶上了丘媽媽一起來到南疆。
她知道她要見藤羅,一定要通過藤凡才能見到他。
這一路上,真正跟藤凡接觸,蘇佩佩才知道,藤凡是個多麼冷酷無情的人。
「蘇佩佩,你想見我主子,見到我主子又如何,有時候不知道真相反而是為你好。」
蘇佩佩一巴掌拍在了藤凡的臉上,「給我住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無論如何,我都要親口問問他,我都要知道真相。」
就算是死,蘇佩佩也要做一個明白鬼。
她不能就這麼糊裡糊塗的。
這一路上東躲西藏,很多時候蘇佩佩腦海里都不斷閃現出江知念說過的話。
每一次堅持不住的時候,她想到江知念說的那些話,她都憤怒交加。
都覺得一定要問問藤羅,一定要得知真相。
藤凡被蘇佩佩下了藥,身體虛弱酸軟,根本使不上力氣,只能給蘇佩佩指路,進入南疆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