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念看著廖嬤嬤，眼神如刀，帶著嗜血冰冷的寒芒。
恨不能直接刀颳了廖嬤嬤。
廖嬤嬤苦笑道：「我們每個被教導培養出來的人，都把復辟王朝當作信仰。」
「沒有人認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是在小姐你身邊生活了這麼些年，奴婢才看清了很多事實。」
「只是大多數被培養出來的人，都已經被灌輸了根深蒂固的思想，只會為我們的大業前赴後繼，就算是犧牲都在所不惜。」
「而且有的被種了南疆的蠱，一旦背叛便會被蠱折磨死。」
「他們懲罰叛徒的手法很殘忍，也沒人敢背叛。」
江知念知道廖嬤嬤說的應該是真的。
這些細作被洗腦的可怕。
所以他們不會被策反，只會為前朝去做各種事情。
江知念道：「也就是說前朝跟南疆合作了起來。」
衛英低聲道：「百年前，前朝和南疆聯合北戎發動了戰亂，在邊關攻擊我大燕，是衛家軍阻攔了他們的大軍，粉碎了他們的計劃。」
「所以這百年來，他們才換了一種方式，不遺餘力的害死衛家，害死武將，從而想著再次發動戰爭的時候，沒有武將阻擋，打的好算盤。」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都可以上戰場。」
沒人知道，衛英其實在軍事方面的才能比她哥哥們都強。
只不過她是女子，很多人都忽略了她的存在。
再就是當年衛家被滅，她不得不為了衛家活下來，蟄伏起來。
同時也暗中好好保護知念，培養她長大。
江知念此時無比痛恨前朝和南疆這些細作。
江知念嘲諷地笑了笑，「呵，前朝是自己作死的，他們殘害忠良，你們前朝忠心耿耿的將軍，都能被你們自己的皇上害死，死後還要被安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你們前朝自己作死，還想著復辟，簡直痴心妄想。」
「一個公主，只因為看上了一個男子，為了得到他，都要殺害他心愛的女子。」
「更是讓人研究出了幻夢毒，可真是好狠毒的心思。」
「還有你們的皇帝，不顧百姓的死活，旱災難民湧向京城，竟然被城門士兵揮刀砍殺……」
「一件件，簡直罄竹難書！」
江知念每說一件，廖嬤嬤的頭都低下。
廖嬤嬤只覺得心裡很受煎熬，她知道她做的事情不對，可她從小被帶去訓練，就為了讓她完成任務。
「我也是在後來才知道真正的歷史是怎樣的，可我們在接受訓練的時候，接受的思想便是我們的王朝沒有錯，他們更改了所有的歷史，把他們洗白的正義無辜。」
「所以會有那麼多被訓練出來的細作去做這些事，他們有專門的訓練基地。」
江知念冷冷道：「現在看來，訓練基地就在南疆了。」
廖嬤嬤知道她要死了，所以把能知道的還是說了。
主要是江知念給她吃的丹藥發揮了作用，讓她的心裡變得脆弱，讓她仿佛產生了幻覺，什麼都說了。
最後衛英給廖嬤嬤留了個全屍。
解決了廖嬤嬤的事情，江知念便去見了石氏。
石氏盛裝打扮，看著江知念到來，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不過她還是裝作驚訝的樣子，「不知道什麼風將我們大小姐吹了過來。」
「竟然還知道來看看我這個母親。」
江知念嗤笑一聲道：「你算哪門子母親，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一個繼室而已，也配！」
石氏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是伯府夫人這一點是事實。」
「就算是你再不滿，你父親也不喜歡你母親。」
「你叫不叫也沒關係，楚楚和文濤是嫡女嫡子。」
石氏其實很不甘心，這樣一個小賤人竟然怎麼都害不死。
如今還活得好好的，並且得了四皇子的青睞。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女兒喜歡的人竟然是四皇子。
江知念懶得浪費時間道：「石氏，你說這些沒有用。」
「你死後，也不會進江家祠堂族譜！」
這一番話，讓石氏簡直破防，「憑什麼，你怎麼敢！」
「這是祖母的意思，若是江正材知道你做了什麼事，你以為她還會同意你做這個伯府夫人，就是死了，他也不會讓你進祠堂的。」
「更何況，你死了，估計江正材能立馬忘了你，到時候祖母給他安排一個貌美的小妾，他還能知道你是誰。」
石氏憤怒道：「江知念，你們怎麼敢！」
江知念嘴角勾起諷刺冰冷的弧度，眼神都帶著嗜血的寒芒，「怎麼敢！」
「要問問你怎麼敢，從你們為南疆做事的那天起，你就沒資格進江家。」
「還敢大言不慚的說這些。」
石氏用憤怒的眼神盯著江知念，道：「江知念，你血口噴人，你想害我，就直說，找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陷害我。」
「我堂堂正正的石家人，跟南疆可沒有任何關係。」
江知念道：「是啊，就算是你有關係，也沒有證據。」
「你以為之所以不動你，是因為沒有證據嗎？」
「只不過祖母不想伯府受影響，還想著利用你引出背後的人來。」
「不過用你引出了一個廖嬤嬤也不錯。」
「而如今廖嬤嬤已經死了，你也該死了！」
石氏大喊道：「江知念，你敢對我動手，我要是出事，楚楚和文濤不會放過你，石家不會放過你。」
江知念嘴角勾了勾，「他們最好衝動做點什麼，如此我也更好的抓住把柄。」
江知念拿出一個瓶子來道：「石氏，你是自己死，還是我動手？」
「你休想，休想！」
石氏一把將瓶子給扔到了一邊。
瓶子碎裂開，一股霧氣涌了出來。
霧氣籠罩在了屋內。
石氏突然間就陷入了幻境中。
「石氏，你來到江家，到底要做什麼？」
石氏恍惚著開口道：「盯著衛英，找機會殺害衛英。」
江知念聽到這番話，臉色一沉，「還有呢？」
石氏仿佛傀儡一樣的回答道：「盯著江知念，她若不對，便殺了她。」
江知念蹙了蹙眉心，「什麼叫不對？」
「主子他們懷疑江知念是衛家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