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川以為蘇宛若好哄的很,實際上兩個人都在各懷心思。
慕容川也在算計著,等老夫人死了,他不能讓蘇宛若活著。
蘇宛若活著總歸是個威脅。
「表哥,你今晚陪在我身邊好不好,我真的害怕?」
「嗚嗚,表哥……」
蘇宛若緊緊抓著慕容川的衣袖,讓慕容川動不了。
慕容川還想著去老夫人屋內看一看。
如今被蘇宛若牽制著,什麼都做不了。
慕容川感覺自己耐心都快用完了,差點對蘇宛若發脾氣。
但他深呼吸忍住了。
在蘇宛若的糾纏下,慕容川答應了。
他心想,反正老夫人的院子在那裡,東西不會少了。
況且那些官差們都沒找到什麼,或許老夫人沒把重要東西放在院子中。
……
蘇宛若身邊的丫鬟悄悄聽了這些話,都趕緊去跟江知念匯報。
江知念得知消息神色一動道:「你們幫忙看著,一旦慕容川離開宛香院,便讓人告知。」
既如此,也方便她晚上行動。
江知念拿出一張紙來,快速地畫了一樣東西,交給連翹。
「你帶著這個東西,親自去找我們常去那個鐵匠鋪,找劉師父,讓他把這個鑰匙打造出來。」
江知念給的鑰匙是打開那個機關盒的關鍵。
那裡面的書信,是很重要的東西。
她猜測老夫人收了書信,絕對捨不得毀掉。
交代好事情後,她當即出了府準備去莊子那邊。
只是出了侯府後,江知念就聽到街道巷尾都在談論侯府的事情。
「這永平侯府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侯府老夫人都被官差抓了。」
「是不是侯府犯了什麼事啊,能這樣被抓?」
「有可能,只是怎麼單單老夫人被抓了,侯爺沒事?」
「聽說是侯爺舉報的老夫人,為了侯府著想,直接大義滅親!」
「侯爺還真是正直正義。」
「什么正直正義,實則最是冷酷無情,連自己母親都能害。」
「那也情有可原,他是為了整個侯府,總不能連整個侯府的名聲都連累進去。」
「可憐永平侯府的侯爺了。」
「是啊,不得不這樣做,若是以前老侯爺當時跟攝政王走的近,能有人大義滅親,或許永平侯府也不至於落魄了。」
「這次慕容川做的好啊,他可是為了保住侯府那麼多人,否則大家都沒命了。」
「對,聽說這次很嚴重,是因為老夫人請了南疆的巫師。」
「巫師,那不是涉及到巫蠱之術嗎,那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
「聽說就因為慕容川大義滅親,提前舉報,所以侯府沒事,有事的只是那個老夫人還有那個巫醫。」
「現在啊官老爺懷疑巫師有勾結的人,所以城內城外如今都戒嚴抓捕這些人,要是舉報有功,朝廷還有獎賞呢,賞銀都有一百多兩銀子……」
「天啊,竟然有一百多兩銀子。」
對普通人來說,一百兩銀子那就是極高的數目。
大家一聽一百多兩銀子,一個個都打起精神來。
覺得誰值得懷疑,都要趕緊舉報。
江知念聽著街頭巷尾的這些話,神色微微一動。
「大牛,不去莊子那邊了,先去苗御醫宅子吧!」
「是,夫人!」
江知念本來打算晚上去莊子那邊調動暗衛將密室里的東西都運送到山谷那邊。
但顯然如今城內城外戒嚴,都在查可疑人士,這時候她不能做什麼。
但江知念的時間不多了。
她不可能長時間待在侯府內。
她的計劃就是這幾天離開侯府。
所以那些東西趁著這個時候早早從侯府運出去。
她只能去找太子。
而且前朝的東西,若是平白無故被發現,也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最好在太子面前過明路。
或者那些東西對太子有用,也可以給了太子殿下。
本身她重生回來,也是要報答他的恩情。
馬車在街道上走著的時候,江知念都能感覺到城內都有些戒嚴了。
巫蠱之術對朝廷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事情,朝廷極為重視。
誰要是涉及到這方面,那也是死了。
當初在忠勇伯府,便是石氏給祖母下蠱。
祖母還是擔心爆出這件事,不但沒有弄死石氏,反而會害死整個江家人。
那樣容易投鼠忌器,所以那件事便在江家私下裡處置了。
但眼下江知念越想,越覺得事情不簡單。
總覺得有一張網將很多人都網羅了進去。
就在馬車轉過一處街道的時候,江知念突然間感覺到一股不太尋常的氣息。
仿佛有人在盯著這輛馬車一樣。
果然沒一會,馬匹仿佛受驚一樣,開始朝著前面疾馳而去。
馬車完全失控,這條街道並不是主街,注意到的人並不多。
鄭大牛臉色都變了,「夫人!」
「沒事,別管!」
江知念倒要看看,這一場戲會引出什麼人。
果然沒一會,一個人影從高處茶樓落下。
直接快速的來到了失控的馬前,一掌拍死了這匹馬。
他更是準備伸手去救江知念。
可江知念在那一瞬間,透過車簾看到了四皇子。
江知念眼底掠過一道冰冷的殺意。
她絕對不能跟四皇子牽扯上任何關係。
這人這是看侯府發生這樣的事情,準備拉攏她?
還是說來個英雄救美,就能讓她死心塌地?
可就算是馬倒下,車廂歪倒在一邊,江知念也安穩地從馬車上出來了。
她仿佛看不到四皇子一樣,看著鄭大牛道:「大牛,我們走!」
四皇子看著江知念的反應,臉上帶著關切微笑的表情都維持不住了。
「等……等一下!」
江知念神色冰冷,轉過身來的時候,卻一副看陌生人的樣子看四皇子。
按照常理來說,她就應該對四皇子沒什麼印象。
「這位公子,請問有什麼事嗎?」
江知念神色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四皇子露出一個溫潤和煦的笑容,「這位姑娘,剛剛馬突然間失控,姑娘沒事吧?」
「我沒事,我很好,還有我不是姑娘,我已經是夫人了。」
言外之意,這種搭訕方式沒用。
四皇子也沒覺得尷尬,依然笑的很溫和道:「在下剛剛不得已動了夫人的馬,是在下的失誤,自當賠償。」
「不知可否方便為夫人賠送上一匹馬?」
「放心,不會比這匹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