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琬懷著期待的心情下樓,快要走到二樓時,就瞧見一襲金色華服,頭戴珠釵寶石,十分貴氣的青雲郡主如同一朵富貴牡丹撲向了楚北辰。
青雲郡主言語歡喜:「北辰哥哥,你是知道我被困在這悅來客棧,所以特意來尋我的嗎?你今日這裝扮真好看,是不是因為我才特意裝扮的。朱紅色,我以前就說過鮮麗的顏色最配你。」
青雲郡主雙眼都在放光。
楚北辰側身冰冷的避開了青雲郡主的碰觸,冷淡否認:「郡主自重,本座來之前並不知道你在這裡,遇見只是意外!」
「那北辰哥哥來這裡是公幹嗎?」青雲郡主早習慣楚北辰的冷淡,此時想要親近得到楚北辰的拒絕。她並沒有覺得難堪,繼續歡快地詢問著。
楚北辰鬱悶地眯了眯眼。
青雲郡主刁蠻任性早已經成為習慣,現在這種情況絕對不能暴露他跟林靜琬的關係。
否則青雲郡主會無窮無盡找林靜琬的麻煩,林靜琬會處在危險當中。
不能說明真相,楚北辰只能敷衍地嗯了一聲。
青雲郡主嫵媚笑著,眼神一轉,如同恍然大悟一般重重哦了一聲。
「原來北辰哥哥穿得這麼好看,是來公幹的。嘻嘻,北辰哥哥真沒有想到你還有這麼害羞的一面,被人撞破就會否認不好意思。」
青雲郡主在自說自話,偏偏其他人都相信了她的話。
林靜琬全身麻木地站著。身側李寧玥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壓著聲音說道:「真沒有想到,使司大人這座冰山真的被青雲郡主給融化了。」
「使司大人這麼一扮裝比秦臨鈺那個廢物好看多了,不愧是京中第一美男,青雲郡主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
「不過說實在的,以使司大人現在受聖寵的程度,就算是公主也娶得。只是,不是聽說使司大人不能人道?他現在跟青雲郡主在一起,青雲郡主不介意?」
林靜琬幽幽說道:「他能人道!」
「什麼?你怎麼知道?」林靜琬的一句話,將李寧玥全部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當李寧玥激動的問自己時,林靜琬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她敷衍地說道:「我胡亂猜測的。你想,青雲郡主是皇上最寵愛的外孫女,如果使司真不能人能,皇上必然會阻止青雲郡主跟使司在一起,而不是放任他們縷縷接觸。」
「嗯。琬琬,你說的有道理。」李寧玥想了想,不再懷疑。
林榭看著林靜琬略微勉強的臉色,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行了,仙人公子也看過了,我們先回房吧。」林靜琬不想再繼續停留,拉著李寧玥轉身返回樓上。
出門在外,李寧玥也不想跟青雲郡主過多接觸,招惹麻煩。這一次她沒有意見跟著往樓上去。
楚北辰抬頭,就看到林靜琬往樓上去的身影,他眸底閃過陰戾。對青雲郡主不再有好脾氣,給了遠青一個眼神,跟著往樓上走。
「北辰哥哥。」
青雲郡主見楚北辰說不再搭理自己,就不再搭理自己頓時著急。
她抬腿想也不想跟上去,可還沒有沾到楚北辰的邊,一隻手就已經伸出來,將她生生隔開。
遠青擺著一張特別能唬人的正經臉,臉不紅心不跳的假公濟私:「皇城司辦案,三樓閒人不得亂入!」
青雲郡主臉色一僵,挺著胸脯試圖以勢壓人:「大膽,我可是郡主。」
「青雲郡主,您不要讓屬下為難。」遠青搖了搖頭,那抬著的手沒絲毫要放下的意思。
是個人都知道皇城司辦案有多囂張強硬,眼見無法再跟上三樓,青雲郡主氣得跺了跺腳。
可又不甘心就這樣離開,只能帶人守在樓梯口。
「長姐,你不舒服嗎。」幾人往樓上走,林榭突然伸手用手背探了探林靜琬的額頭。
林靜琬想到楚北辰跟青雲郡主之間的親密互動,整個人就沒有力氣。她懨懨敷衍:「沒有,可能是天氣太冷提不起精神。」
「嗯,燙是不燙。那你現在回房好好休息,其他的事就先別想了。」林榭替林靜琬攏了攏身上的披風。
剛準備收回手,林榭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盯住,讓他感覺後背一緊渾身發涼。
他起疑的往那危險來源處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只看到楚北辰目視前方一步步拾階而上。
在看到楚北辰的這一刻,林榭下意識拉著林靜琬退到一側,將路給楚北辰讓了出來。同時李寧玥也自動退讓。
楚北辰從他們中間穿過,誰也沒有看的直徑朝樓上走去。
林靜琬他們三人誰也沒有動,直到楚北辰的身影消失不見,李寧玥才鬆了口氣:「真是嚇死我了,使司大人的氣場真強。」
「只是他不是來找青雲郡主的?怎麼就往樓上去了?」
林榭也覺得事有蹊蹺,開口說道:「他興許是來抓罪犯的也不一定。不過,這些事都不該我們管,我們就別猜了。先回房間吧!」
林靜琬心很亂,她也不想繼續待在這樓梯間,點頭附和:「阿榭說得對。」
林靜琬他們走到三樓時,已經完全看不到楚北辰的身影,像是他的人從沒有來過。
林榭不放心,一直將林靜琬送到房間門口才離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林靜琬重重舒了口氣推門進了房間。
一進門,她就看到不應該出現在她房間裡的人,正悠閒地坐在桌子旁。
楚北辰雙腿交疊,一隻腳悠悠晃蕩,細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清茶,活像是勾引人的男狐狸。
林靜琬心裡一慌,然後強裝鎮定上前跟楚北辰見禮。
「很怕我?」林靜琬還沒有出聲,楚北辰就已經斜眉睨來。
楚北辰自稱用的是我,而非本座。
林靜琬太過緊張,這微小的變化沒有聽出來。
她只是否認地搖了搖頭,搖完頭意識到不對,又點了點頭。
「呵——」
一聲輕笑從楚北辰喉嚨溢出來,可以清楚辯認,楚北辰此時是歡愉的。
明明已經是和離過的人,卻偏偏表現得像個初次見情郎的閨中少女,傻得緊。
林靜琬暗惱地扣住雙手,張開後手心已經起了薄薄一層細汗。
她為了緩解情緒地提起茶壺,不看楚北辰地說道:「我給你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