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辰慢悠悠的回頭,似笑非笑地睨著楚庭煜:「你想要本座如何幫你?是幫你殺了那些議論你的人,還是去幫你跟皇上據理力爭?」
楚庭煜被問地一噎,一時變得無話可說。議論他的人實在太多,殺也殺不過來,跟皇上據理力爭更是在找死。
楚庭煜明亮的眼眸又一點點暗淡下去,他低垂著頭,嘴唇張張合合半天沒有說出來一個字。
楚北辰道:「回去吧,以後有機會,本座自會幫你!」
楚庭煜灰暗的眼神又亮了亮,生怕楚北辰會真的放棄他,立即應聲:「是,我現在就會去好好禁足。」
「去吧!」楚北辰頷首,壞壞地目送楚庭煜腳步飛快,迅速消失在視線當中。
捉弄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始終給畫著餅,就像是毛驢面前吊著一根胡蘿蔔,就算是累死,也不可能讓他吃到。
難纏的牛鬼蛇神突然都消停下去,林靜琬終於可以不被打擾的發展自己的生意。
林靜琬跟李寧玥還有林靜賢三人商量,結合柳顏之前開自助餐的經驗,開了一間名叫聚緣樓的酒樓。
酒樓里上至跑堂,下至攬客的小二都沿用了統一制服,還有包廂以會員、開業噱頭之類。
只是在菜品跟價格方面做了改良,符合這個時代人的消費,食材方面更是嚴格把控。
不止開業前三天生意爆火,後面生意一直高居不下。
不到短短兩個月,林靜琬已經在外面一連開了三家分店。
柳顏之前想做,沒有完成的事情,林靜琬幫她完成了。
偏偏林靜琬低調,只要沒有人惹事,她絕不向任何人透露,她是聚緣樓的老闆。
她像給楚北辰承諾的一樣,以一種令人完全想像不到的速度積累著財富。
兩個月過去,林靜琬已經從剛開始的每天圍著花園跑,過渡到打拳練習身法。
雖然還沒有學會輕功,可她能真實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有力。
清晨,陽光輕灑。
安樂巷林宅,特意開闢出來的練武場裡,左側一位穿著黑色勁衣面容英氣,氣質颯爽的女子,正帶著一群人在打拳。
這些人裡面,有年輕的女子,也有上了年紀的嬤嬤,還有青年男子,十幾歲的少年。他們無一例外,神情認真,在這嚴冬日裡揮灑汗水。
右側,一紫衣容顏絕艷的男子,在單獨指導一位同樣容貌不俗的女子打拳。
女子出拳似乎姿勢不對,男子手裡的枝條已經揮出,女子本能想要躲閃地側了側身。
卻見男子突然就收了那枝條,他親自上將從後握住她的手,帶著她重新揮拳。這揮拳的動作連帶著做了四五下,一直到標準才鬆開。
「繼續!」
清泉般的聲音今日似乎少了冷冽多了溫柔,林靜琬聽話的繼續揮拳練著方才的動作,思緒忍不住發散,回味楚北辰剛剛親自教她時的感覺。
那滿滿的檀香味包裹住她,就像是楚北辰包裹住她。
臉越來越紅,林靜琬害羞地垂下頭。思緒分散地後果,就是左腳踩到右腳絆很愚蠢的自己給自己絆了下。
以為要原地平摔,關鍵時候腰間穿來一隻大手,攬住了她。
林靜琬整個人跌進了楚北辰的懷裡,雙手本能攀住楚北辰的雙肩,驚慌如同小鹿般的雙眸與楚北辰如同幽潭般的眼睛,四目相對。
她像是跌落進了那無盡幽潭,再也出不來,除了心動只有心動。
「哇,白霜白霜,快看快看,小姐跟使司大人,郎才女貌好相配啊!」
正在努力打拳的白露不經意看到這一幕,激動地拍了拍身側白霜。
白霜跟著看過去,也看到了林靜琬跌在楚北辰懷裡的這一幕。白霜也被震撼了,從心裡也感覺林靜琬跟楚北辰相配。
除了養眼之外,還是因為楚北辰對林靜琬無微不致的照顧。
看一個人不是看他嘴上說了什麼,而是要看他做了什麼。
司使大人看似可怕,可他連續來府中教了小姐兩個月的武術,沒有缺席過一天,教習時雖然嚴厲,可也盡心。
再有,如果沒有司使大人護著,他們家小姐想要擺脫林府跟侯府絕不能這麼容易。
說是交易,可哪裡有交易連自己都出了的。憑司使大人的身份,根本就不需要他親自教導武功。
只是,聽說使司大人不能人道。
可就算不能人道,小姐如果真的能跟了使司大人,也是幸福的吧。
左邊打拳的一群人,除了白露白霜,陸續又有人停止打拳,眼中含笑地看林靜琬跟楚北辰。
「再不起來,估計要有更多人來圍觀了!」那充滿侵略性的喉結滾動,楚北辰磁性低沉地聲音響起。
林靜琬慌忙四處,果然看到白露他們如果老母親般欣慰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讓人感覺滲的慌。
林靜琬連從楚北辰懷裡退了出來,如鴕鳥般垂著腦袋不敢看楚北辰。
她不想,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方才確實對楚北辰動了邪心。
而且她也明確的感覺到,楚北辰對她是不同的,只是她也害怕是自己會錯了意。
畢竟楚北辰的身份是她前任夫君的小叔,他們如果在一起必定會遭受世人指責。
清醒地明白不可能,又想靠近,就像是那有毒漂亮的花,明知道不能摘,可還是被蠱惑。
「行了,今日就到這裡。基礎已經打好,從明日開始,能學習輕功了。」
林靜琬無法正視楚北辰,努力平復心情,此時楚北辰的聲音響起。
聽到終於可學自己期待已久的輕功,林靜琬心中一喜,暫時忘掉因為起的邪念,歡喜地抬起:「真的嗎?」
「我像是在說謊?」楚北辰反問。
林靜琬飛快地搖頭,特別聽話的模樣。
只是她的歡喜還足半刻,楚北辰接下來一句話,讓她暫時再也笑不出來。
「從明天開始我就不來了,我會讓白羽教你!」
林靜琬感覺自己心悶的快要透不過氣,她死死抿住唇。
不由想,是因為楚北辰發現了她的邪念,所以才想疏離她嗎?
所以,她覺得楚北辰對她不同,真的是她會錯意了。
也是,楚北辰怎麼可能對她不同,不說他們之間複雜的關係,就說她和離的身份跟楚北辰也絕無可能。
從侯府離開時,就已經想得非常明白,活著不止有情愛。
什麼也沒有她追求自由強大自己重要。
註定沒有結果的東西,及時掐斷也好。
「好,我會跟白羽學,多謝使司大人近兩個月來的教導。」
林靜琬低垂著眸眼,朝楚北辰恭敬的行了禮。
這一禮是學生向老師的行禮。
楚北辰睜睨著突然客氣疏離的林靜琬眯了眯眼,隨後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匕首遞給林靜琬。
「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