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清歌恍若未覺,只是睜著一雙大眼睛,堅定的點了點頭。
不過是一個玩伴而已,那又有什麼?
宋遠山又怎麼會這般的吞吞吐吐?
張清歌不解。
但是,當她跟著宋遠山走進去以後,看到裡面以各種姿勢相交在一起的男男女女時。
張清歌不由臉色漲紅。她這才明白,這玩伴到底是什麼意思。
宋遠山帶著張清歌走的是後門,更容易避開太子他們,掩人耳目。
他特地拿出一塊手帕,遞給張清歌,讓她擋住自己的半邊臉,這才輕聲說了一句,「得罪了。」
話落,他的手直接攬在了張清歌的腰身上。
腰上溫熱的觸感,讓張清歌深吸了一口氣,下意識的想要抗拒,但想到現在情況特殊,只能生生的忍住了。
她悄悄的側頭看了宋遠山一眼。
發現他面色無常,甚至是比之前的淡漠還加了幾分冷意。
張清歌想起之前宋聽瀾曾經說過,她這個哥哥性子淡漠,對什麼都不在意,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
唯獨對女子很是厭惡。
張清歌想到這裡,也就明白宋遠山剛剛為什麼會不說話了。
要不是萬不得已,想必,他現在也是不想摟著她的吧。
宋遠山摟著她走了一會兒,一路上還見到了不少的熟悉的面孔。
張清歌一雙眼睛因為驚訝睜的巨大。
她沒有想到,那些看似正人君子的大臣,私下裡竟然這般……
張清歌震驚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
而宋遠山卻忽而停住腳步,一把捂住了她的眼睛,低頭,在她耳邊輕聲提醒。
「不該看的地方,不要看。」
「記住,今日在這裡發生的一切要全部忘掉,出去後,無論是誰問起都要說不知道,明白嗎?」
張清歌愣愣的點頭,一張臉卻微微的發紅。
此時,宋遠山離她很近,仿佛是將她抱在懷中一般。
而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宋遠山身上的溫度,鼻尖還環繞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
這陌生的感覺讓她有些抗拒,剛想要推開她,就聽身後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
「哎呦,這不是我們的連公子嗎?
連公子不是向來不喜這內院嗎?這會兒怎麼進來了?」
那人臉頰通紅,眼神迷離,顯然已經喝醉了。
他說著往宋遠山的懷中看了一眼。
「麼,今日真是開了眼了,你不是向來不喜歡女人嘛?
今日居然抱著一個女人,是哪裡來的新貨色,竟然能入得了你連公子眼,等你玩完了,可不要忘了給兄弟我玩玩……」
這下流的話讓張清歌厭惡的同時,不由又生出了幾分害怕,身體下意識的往宋遠山的懷中躲了躲。
宋遠山順勢將她往懷中攬了攬,這才冷冷的看了那男子一眼。
那男子見狀後退了一步。
「我不就開個玩笑,好端端的發什麼火啊!
好了好了,別瞪了,我知道了,我不打擾你們了,我現在就走。」
他說著還嘿嘿的笑了笑,笑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等到那人離開,張清歌才從宋遠山懷中抬起頭來,素來恣意的眸子裡多了幾分懼意。
宋遠山拉著張清歌來到一處空置的房間中。
「你在這兒等著我,哪裡都不要去,等我回來。
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你是連公子的人,記住了嘛?」
張清歌聽話的點了點頭。
這裡的一切超乎張清歌的認知,未知的恐懼讓她不敢妄動,自然也就聽話的緊。
眼看著宋遠山出去,張清歌這才敢細細地的打量著四周。
而這房間的裝飾的極為……香艷,無論是被褥、床帳的顏色,還是桌椅等相關的用物,在張清歌看來都有些怪怪的。
例如,她現在坐的這個椅子,似乎是有些太大了些,而且兩邊的把手似乎有些太高了些。
還有那床,怎麼會是圓的呢?
還有不遠處的梳妝檯上的銅鏡,似乎是太大了些,而且桌面上還放著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張清歌看了許久,最後實在沒忍住,走過去拿起來看了一眼。
其中一個東西,粗粗的長長的,看起來是玉做的,不過怎麼是這個形狀?
還有這根鞭子,底部怎麼還是散開的?
張清歌實在是看不懂,但又生怕給弄壞了,所以想著趕緊給放下,卻不想自己因為緊張,竟然沒有放好,讓那一根玉做的東西給滾了下去。
張清歌連忙去撿。
等到她撿起來時,正好對上了宋遠山那帶著幾分震驚的眼。
「你……」
宋遠山站在門口,遲疑了片刻,才關上房門,看了看張清歌,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東西,喉結滾動,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
而張清歌此時也有些無措,她以為是因為自己亂碰這裡的東西,宋遠山生氣了,連忙解釋道:
「我……這個是剛剛掉地上了,我剛剛給撿起來的。
我檢查過了,它沒有壞。」
宋遠山看了看張清歌,沉默了一瞬,才上前接過那東西,隨意的放在桌上,這才道:「無礙,這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聽到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張清歌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我剛剛已經去看過了,已經找了聽瀾,她跟……」
宋遠山說到這裡遲疑了一下,想到張清歌已經知道宋聽瀾是和蕭鳴嶼一起進來的,索性不再隱瞞。
「她現在正和蕭鳴嶼在一起,看樣子暫時沒有危險,只是,我問你……」
宋遠山說著,清冷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張清歌。
「你可知,蕭鳴嶼和宋聽瀾關係怎麼樣?他們又為何會在一起?」
張清歌眨著眼睛,同樣一臉的疑惑。
「對哦,他們為何會在一起呢?」
她說著又想起今日剛見蕭鳴嶼時,蕭鳴嶼那將她抱在懷中的樣子,心想堅決不能告訴宋遠山,否則按照他的性子,怕是會對宋聽瀾不利吧!
但宋遠山一眼就看清了張清歌的心思。
「你最好是跟我說實話,因為稍有不慎,她都可能會丟了命,你只有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我才能想辦法救她出去。」
張清歌這下也不再隱瞞了。
「我是真的不清楚,之前聽瀾從來沒有跟我提過蕭鳴嶼,可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