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崇禮這次還是四肢發軟,而且比之前更甚,連基本的起身都做不到了。
他閉上眼睛,幾乎要崩潰。
他發誓,等他出去,定然將身邊的這個肥婆碎屍萬段。
他那些侍衛也不知道是做什麼吃的,竟然連他丟了都不知道。
司空崇禮氣的咬牙,不由加重了呼吸,卻也吸引了旁邊女人的注意。
女人的心情顯然要比之前好很多。
她坐起來,看著司空崇禮笑了笑,又在他臉上摸了一把,這才道:「這次不鬧了?」
司空崇禮偏過頭,躲過女人的手。
女人卻笑了笑。
「這才對了!」
她說著站起身。
「人啊,還是要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能遇到我也是你的福氣,最起碼我不會強迫你,也不會有什麼太多的花樣。
你只要伺候好了我,我倒是可以給你贖身。」
「到時候,保證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她說著就已經穿上了衣服。
一邊給畫著妝容,一邊繼續道:「你就安心的在這裡住著。」
「我已經買下了你未來一個月的時間,你在這兒好好休息。」
她說著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司空崇禮一眼。
「你今日辛苦,等會兒會有人來伺候你吃點東西,你的力氣也會恢復一些。」
「你也不用想著逃走,這裡里里外外的看管的人無數,你是逃不走的。
至於你的家人,我也已經安頓好了,你只需要養好你的身體就好。」
說話間,胖女人已經收拾好。
她簡單給自己敷了一下粉,又畫上了眉毛,塗了口脂。
頭上又盤了一個高高的髮髻,插上精緻的髮飾。
整個人已經變成了一個端莊富貴的貴婦。
她站起身,有些不舍的看了司空崇禮一眼。
「明日我府上還有事,後日,我還會來看你的。」
聞言,司空崇禮將頭偏向了另一邊,幾乎咬碎了牙齒。
這模樣倒是取悅了女人。
她捂嘴笑出了聲,這才緩步走了出去。
直到聽到門口傳來了關門的聲音,司空崇禮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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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的太子失蹤了。
這一消息在一天的時間,幾乎是傳遍了整個上京。
議政殿。
司空明德猛地將手上的奏摺扔了出去。
氣的面色鐵青。
「這些大臣,真是太過分了。」
「太子不過才出去玩了幾天,現在就開始跟朕說什麼早做打算,簡直是欺人太甚。」
一旁的德喜連忙上前將那摺子揀了起來,再放回司空明德面前。
「陛下您也別憂心,守門的侍衛說,那天太子殿下是自己騎馬出去的,想必是出去有什麼事情耽誤了也說不定!」
「我能不憂心嗎?」
「堂堂的太子,就連他身邊的暗衛都找不到他的蹤跡,你覺得可能嗎?」
「還有,太子不見的消息,朕明明說了要隱瞞消息,這些大臣們又是怎麼知道的?」
聞言,德喜心頭一跳,支支吾吾的說:「這……這是因為,現在整個上京的人都知道了。」
「混帳!」
「去查!」
「立刻去給朕去查是誰將此事泄露了出去!」
司空明德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緊接著又道:「再加派人手去找!」
「去鎮撫司,找……司空謹辰去找人。」
德喜聽了這話微微一愣,看了司空明德一眼,這才下去吩咐了。
而司空崇禮這一失蹤是失蹤了半個月。
起初的時候,朝臣們雖說也有少數人上奏,但都還算鎮定。
可是,過了十日之後,司空崇禮還沒有回來。
整個朝堂都慌了。
那些大臣們開始集體上奏讓司空明德早做決斷。
這一舉動,也可以說是將蕭鳴嶼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但蕭鳴嶼卻一直帶著人穿梭在上京的大街小巷,從早到晚,盡心盡責,真心尋找太子的模樣,也看在每個百姓的眼裡。
直到半個月後。
蕭鳴嶼帶著一行人,抬著一個人浩浩蕩蕩的從翠花樓里下來。
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而當時的蕭鳴嶼為了掩人耳目,特地在翠花樓外面里里外外圍了不少的官兵,更是因此將看熱鬧的百姓全部都趕了回去。
可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讓百姓們更加好奇。
當天,宮中傳出消息說,太子司空崇禮找到了。
大臣們紛紛鬆了一口氣。
也是在當天,百姓中便開始盛傳,說太子司空崇禮並未失蹤,而是在翠花樓包了一個姑娘,玩了半個月,絲毫沒有節制,以至於現在連路都走不了了。
三天後。
風平浪靜的齊御史府上,忽而傳來一陣騷動。
很快,齊御史的夫人被休的消息便再次傳遍整個上京城。
而就在齊夫人被休的第二天。
一向耿直的齊御史在朝堂之上狀告司空崇禮強占他的夫人,並在翠花樓包了一個房間,每日宣淫,行各種顛龍倒鳳不軌之事。
此等行為,有違常理綱常,根本就不配為儲君,懇求司空明德廢除司空崇禮的太子之位。
齊御史聲淚俱下,跪在大殿之上不停的磕頭。
司空明德卻安撫道:「齊愛卿,你先冷靜,此事恐怕還有其他隱情,還需要從長計議,若是太子真的有此等行為,朕絕不姑息。」
司空明德一直冷著臉,這席話在齊御史聽來更像是推脫,並無處理司空崇禮的意思。
齊御史聞言,忽而仰頭大笑。
「陛下!」
「太子他強占臣妻,又不顧政事醉心與翠花樓半月之久,這事兒是上京城百姓親眼可見,證據確鑿,您難道要堂而皇之的包庇太子殿下嗎?」
聞言,司空明德臉色冷下臉。
但齊御史卻忽而站起身,繼續仰頭大笑。
「哈哈哈……」
「司空崇禮流連青樓,強占臣妻,為所有百姓所恥笑,根本就不配為儲君。」
「如若此時陛下還不願意廢除他太子之位的話,那足以說明,我天晟的天下危矣!」
「望陛下以江山社稷為重!改立明王殿下為太子!」
「臣願意血灑大殿,以死明志!」
齊御史說著,直接朝著大殿中的柱子便撞了過去。
他的速度很快,即使旁邊的大臣及時阻止,但也來不及了。
齊御史的頭直直的撞上了柱子。
頓時,血花四濺,齊御史的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