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血灑大殿,以死明志

  司空崇禮這次還是四肢發軟,而且比之前更甚,連基本的起身都做不到了。

  他閉上眼睛,幾乎要崩潰。

  他發誓,等他出去,定然將身邊的這個肥婆碎屍萬段。

  他那些侍衛也不知道是做什麼吃的,竟然連他丟了都不知道。

  司空崇禮氣的咬牙,不由加重了呼吸,卻也吸引了旁邊女人的注意。

  女人的心情顯然要比之前好很多。

  她坐起來,看著司空崇禮笑了笑,又在他臉上摸了一把,這才道:「這次不鬧了?」

  司空崇禮偏過頭,躲過女人的手。

  女人卻笑了笑。

  「這才對了!」

  她說著站起身。

  「人啊,還是要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能遇到我也是你的福氣,最起碼我不會強迫你,也不會有什麼太多的花樣。

  你只要伺候好了我,我倒是可以給你贖身。」

  「到時候,保證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她說著就已經穿上了衣服。

  一邊給畫著妝容,一邊繼續道:「你就安心的在這裡住著。」

  「我已經買下了你未來一個月的時間,你在這兒好好休息。」

  她說著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司空崇禮一眼。

  「你今日辛苦,等會兒會有人來伺候你吃點東西,你的力氣也會恢復一些。」

  「你也不用想著逃走,這裡里里外外的看管的人無數,你是逃不走的。

  至於你的家人,我也已經安頓好了,你只需要養好你的身體就好。」

  說話間,胖女人已經收拾好。

  她簡單給自己敷了一下粉,又畫上了眉毛,塗了口脂。

  頭上又盤了一個高高的髮髻,插上精緻的髮飾。

  整個人已經變成了一個端莊富貴的貴婦。

  她站起身,有些不舍的看了司空崇禮一眼。

  「明日我府上還有事,後日,我還會來看你的。」

  聞言,司空崇禮將頭偏向了另一邊,幾乎咬碎了牙齒。

  這模樣倒是取悅了女人。

  她捂嘴笑出了聲,這才緩步走了出去。

  直到聽到門口傳來了關門的聲音,司空崇禮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

  東宮的太子失蹤了。

  這一消息在一天的時間,幾乎是傳遍了整個上京。

  議政殿。

  司空明德猛地將手上的奏摺扔了出去。

  氣的面色鐵青。

  「這些大臣,真是太過分了。」

  「太子不過才出去玩了幾天,現在就開始跟朕說什麼早做打算,簡直是欺人太甚。」

  一旁的德喜連忙上前將那摺子揀了起來,再放回司空明德面前。

  「陛下您也別憂心,守門的侍衛說,那天太子殿下是自己騎馬出去的,想必是出去有什麼事情耽誤了也說不定!」

  「我能不憂心嗎?」

  「堂堂的太子,就連他身邊的暗衛都找不到他的蹤跡,你覺得可能嗎?」

  「還有,太子不見的消息,朕明明說了要隱瞞消息,這些大臣們又是怎麼知道的?」

  聞言,德喜心頭一跳,支支吾吾的說:「這……這是因為,現在整個上京的人都知道了。」

  「混帳!」

  「去查!」

  「立刻去給朕去查是誰將此事泄露了出去!」

  司空明德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緊接著又道:「再加派人手去找!」

  「去鎮撫司,找……司空謹辰去找人。」

  德喜聽了這話微微一愣,看了司空明德一眼,這才下去吩咐了。

  而司空崇禮這一失蹤是失蹤了半個月。

  起初的時候,朝臣們雖說也有少數人上奏,但都還算鎮定。

  可是,過了十日之後,司空崇禮還沒有回來。

  整個朝堂都慌了。

  那些大臣們開始集體上奏讓司空明德早做決斷。

  這一舉動,也可以說是將蕭鳴嶼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但蕭鳴嶼卻一直帶著人穿梭在上京的大街小巷,從早到晚,盡心盡責,真心尋找太子的模樣,也看在每個百姓的眼裡。

  直到半個月後。

  蕭鳴嶼帶著一行人,抬著一個人浩浩蕩蕩的從翠花樓里下來。

  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而當時的蕭鳴嶼為了掩人耳目,特地在翠花樓外面里里外外圍了不少的官兵,更是因此將看熱鬧的百姓全部都趕了回去。

  可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讓百姓們更加好奇。

  當天,宮中傳出消息說,太子司空崇禮找到了。

  大臣們紛紛鬆了一口氣。

  也是在當天,百姓中便開始盛傳,說太子司空崇禮並未失蹤,而是在翠花樓包了一個姑娘,玩了半個月,絲毫沒有節制,以至於現在連路都走不了了。

  三天後。

  風平浪靜的齊御史府上,忽而傳來一陣騷動。

  很快,齊御史的夫人被休的消息便再次傳遍整個上京城。

  而就在齊夫人被休的第二天。

  一向耿直的齊御史在朝堂之上狀告司空崇禮強占他的夫人,並在翠花樓包了一個房間,每日宣淫,行各種顛龍倒鳳不軌之事。

  此等行為,有違常理綱常,根本就不配為儲君,懇求司空明德廢除司空崇禮的太子之位。

  齊御史聲淚俱下,跪在大殿之上不停的磕頭。

  司空明德卻安撫道:「齊愛卿,你先冷靜,此事恐怕還有其他隱情,還需要從長計議,若是太子真的有此等行為,朕絕不姑息。」

  司空明德一直冷著臉,這席話在齊御史聽來更像是推脫,並無處理司空崇禮的意思。

  齊御史聞言,忽而仰頭大笑。

  「陛下!」

  「太子他強占臣妻,又不顧政事醉心與翠花樓半月之久,這事兒是上京城百姓親眼可見,證據確鑿,您難道要堂而皇之的包庇太子殿下嗎?」

  聞言,司空明德臉色冷下臉。

  但齊御史卻忽而站起身,繼續仰頭大笑。

  「哈哈哈……」

  「司空崇禮流連青樓,強占臣妻,為所有百姓所恥笑,根本就不配為儲君。」

  「如若此時陛下還不願意廢除他太子之位的話,那足以說明,我天晟的天下危矣!」

  「望陛下以江山社稷為重!改立明王殿下為太子!」

  「臣願意血灑大殿,以死明志!」

  齊御史說著,直接朝著大殿中的柱子便撞了過去。

  他的速度很快,即使旁邊的大臣及時阻止,但也來不及了。

  齊御史的頭直直的撞上了柱子。

  頓時,血花四濺,齊御史的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