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德還未說完,司空崇禮立刻便跪了下來。
「冤枉啊,父皇!」
「兒臣是看宋姑娘身體不適,才會她暫時在府上休息,又哪裡有皇兄說的軟禁一說。」
蕭鳴嶼冷哼一聲。
「既然是身體不舒服,那麼太子殿下更應該顧忌女子的名聲,立刻通知她的家人,或者將人送回去才是,哪裡還會將人偷偷藏起來,嚴加看守的道理?」
「那是因為宋姑娘中了毒,我怕有賊人會對宋姑娘不利,這才命人看守。
至於是否通知家人,都是府上的下人在安排,許是因為他們疏忽了,皇兄若是不信,孤可以將府上的管事送到你的府上,你可親自審問。」
「呵——」
蕭鳴嶼冷哼一聲。
「太子殿下,你以為我是一個傻子嗎?竟然連這樣的話都會相信?」
但這時,司空明德卻是輕咳了一聲,道:
「行了,此事確實太子的不對,但是他的出發點是好的,只是處理的方法欠妥,實在是有損宋姑娘的名聲。」
司空明德說著頓了一下,又看向蕭鳴嶼。
「謹辰,你也有不對,不過就因為這麼一個誤會,你就敢帶人圍了太子的院子,這樣的消息要是傳出去,大臣說不定還會給你按上一個謀反的罪名!」
「你可知罪?」
聞言,蕭鳴嶼緩緩地跪了下去。
「我看你們兩個現在誰也說不得誰,此事也就算了。」
「至於宋姑娘……」
他說著,目光放在了宋聽瀾身上,銳利的眼睛眯了眯才又道:
「這樣吧!」
「太子你就賠些東西給宋姑娘,就當是給宋姑娘賠罪了。」
聞言,宋聽瀾緩緩地看了蕭鳴嶼一眼。
而蕭鳴嶼現在面色難看,雙手緊握成拳,一直在竭力忍著怒氣。
他在來之前就已經料到了司空明德會偏幫司空崇禮。
但是,他沒有想到司空明德竟然如此的明目張胆,竟然連像樣的理由都不願意想一個,簡直是太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蕭鳴嶼強忍著怒氣,低頭行禮。
「兒臣……多謝父皇。」
司空明德看見蕭鳴嶼低頭忍下,這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而等到宋聽瀾和蕭鳴嶼離開,司空明德則將司空崇禮狠狠地說了一通。
「混帳!」
「你的膽子是越發的大了,竟然連軟禁的事情都能做出來!
那可是你未來的皇嫂,你竟然能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來,怎堪為一國的太子?」
司空明德儘管強忍著怒氣,但是聲音還是提高了不少。
疾言厲色的模樣令守在門外的德喜都下意識的顫了顫。
但司空崇禮面上卻沒有任何的悔恨之色,直接回道:
「她本來就應該是兒臣的太子妃,當初就是她救了兒臣。
可是父皇你明知道兒臣對她有意,還是將她許配給了大哥!
兒臣除了這麼做,還有什麼辦法?」
司空崇禮說著跪了下來。
「父皇,兒臣這麼多年一直按照您的要求來活,您想要什麼樣的太子,兒臣就做什麼樣的太子。
可是這麼多年了,兒臣就喜歡這麼一個女子,就是希望她能做兒臣的太子妃,還望父皇您成全。」
但司空明德卻看著他,恨鐵不成鋼的一陣嘆氣。
「你呀!」
「不過就是這麼一個女人,就這麼讓你沉不住氣?」
司空崇禮聞言低頭,深深地給司空明德磕了一個頭。
這番模樣,讓司空明德更加生氣,他再也不想看見司空崇禮,直接揮手讓他下去了。
而等到司空崇禮離開。
德喜立刻給司空明德端上一杯熱茶。
「陛下您切勿動氣……」
司空明德喝了一口茶,看著空蕩蕩的大殿,忽而開口道:「這個宋聽瀾……」
他說著頓了一下,想到了手握重兵的宋城榮,才輕嘆了一口氣。
「罷了!」
「還是希望他們能儘快完婚吧!」
「等成婚後,一切都成定局,太子也就沒有什麼念想了。」
德喜立刻跟著點頭。
「陛下您說的對,太子殿下還是太年輕,還以為這感情就是全部。」
「等他成婚後,想必很快便會明白陛下您的苦心的。」
而宋聽瀾和蕭鳴嶼從宮中出來,就坐上了馬車。
這馬車是蕭鳴嶼專門給宋聽瀾準備的。
裡面極為寬敞,還放了一張不小的床,上面鋪著厚厚的墊子,很是柔軟舒適,是用來專門供宋聽瀾休息的。
「你先休息一會兒,等到了宣恩侯府,我再叫醒你。」
而宋聽瀾看著那床卻搖了搖頭。
她忽而伸手握著蕭鳴嶼的手,在他震驚的眼神中,帶著蕭鳴嶼走了過去。
「你昨夜也是一夜未睡,我們還是一起休息吧。」
說著,她就拉著蕭鳴嶼緩緩躺了下去。
而蕭鳴嶼整個人完全是蒙的。
這會兒的身體也是處於緊繃狀態。
他側頭看向身側,正好對上了宋聽瀾那雙仿佛帶著魅惑的眼睛。
他看著她,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在她嫣紅的唇上,無聲的咽了一下口水,又緩緩地移開了眼神。
不行!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宋聽瀾剛剛被救出來,這會兒定然是心緒不寧、寢食難安的,若是讓宋聽瀾知道,他一心只想著這事,恐怕會傷心的。
是以,蕭鳴嶼就強迫自己不斷看向車頂,堅決不看宋聽瀾一眼。
而宋聽瀾看著蕭鳴嶼那冷漠的,不願意看自己一眼的眼神,頓時面露落寞。
她不由向前靠近,直接抱住了蕭鳴嶼的腰身,將自己的頭則枕在了蕭鳴嶼的手臂上。
這樣,她就可以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聲。
「咚咚、咚咚……」
莫名的讓宋聽瀾覺得安逸。
她看著蕭鳴嶼緊握的手,也不由伸手跟他的手握在一起。
但是,她卻清楚的感受到蕭鳴嶼的動作一頓。
頓時,她的心似是被豁開了一道口子,有些生疼。
宋聽瀾想起前世那次她主動勾引蕭鳴嶼都沒有成功。
想必就是因為蕭鳴嶼嫌棄她吧!
那麼現在……
宋聽瀾心中輕嘆一口氣。
雖說,司空崇禮此次並未碰她。
可她畢竟和司空崇禮呆在一起好幾天,也不能怪蕭鳴嶼會多想。
但是,宋聽瀾覺得還是要將此事說清楚,不管蕭鳴嶼信還是不信,她都需要解釋。
若是解釋之後,蕭鳴嶼還是不願意接受,那麼她大可以離開。
畢竟,她又不會讓一個男人來就控制自己的人生。
是以,宋聽瀾頓了一下,便緩緩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