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圈套

  宮中。

  冊封大禮已經結束,百官從冊封台上下來,全部都面露震驚。

  誰也沒有想到,這冊封大禮之後,這大皇子的人選竟然還換了人。

  尤其是一開始那些高喊著要懲治蕭鳴嶼的那些大臣,現在全部都戰戰兢兢的。

  本來這蕭鳴嶼作為鎮撫司指揮使已經夠嚇人了。

  可偏偏他現在還竟然一躍成了大皇子,一時間,讓百官們更害怕了。

  雖然聖上沒有解釋,這大皇子又怎麼會成了國公府的二公子。

  但是,想到現在國公府的下場,眾人也不難猜測,其中的隱情。

  其中那些心思活躍的,現在腦海中已經自動唱起了一場大戲。

  而同樣震驚的還有司空崇禮。

  他想到自己竟然被蕭鳴嶼利用,最後給他做了嫁衣,心裡就窩著一團火。

  他從高台上走了下來,看向同樣走下來的蕭鳴嶼,不由冷哼了一聲。

  「蕭大人,真是好計策,就連孤也成了你計劃的一部分,還真是煞費苦心呢!」

  蕭鳴嶼卻是一臉的無辜。

  「太子殿下這話,倒是讓人有些聽不懂了。」

  他說著還笑了笑。

  「今日之事,實屬意外,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我年幼的時候曾經受過傷,所以,有些事情記不清了,所以對於聖上說的事情,我……實在是記不清了。」

  「不過,能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我,很開心。」

  蕭鳴嶼說著,還又補充了一句。

  「還有,太子殿下,接下來,您可要改口了。」

  「二弟。」

  一句話,成功的讓司空崇禮的臉色難看,恨不得現在就將蕭鳴嶼給打一頓。

  而蕭鳴嶼面上卻是一片的清風朗月,一時間竟沒有了之前的陰沉狠毒。

  「父皇還要叫我過去談話,我就不再跟二哥多談了。」

  說著,人就朝著司空明德所在的議政殿去了。

  到了議政殿。

  蕭鳴嶼進去後立刻便彎腰行禮。

  「微臣拜見聖上。」

  司空明德笑了笑,親自上前將蕭鳴嶼扶了起來。

  「謹辰,你現在也不是以前的蕭鳴嶼,無需跟朕行君臣之禮。」

  蕭鳴嶼頓了一下。

  「在微臣……」

  蕭鳴嶼剛剛開口,就被司空明德以眼神示意。

  「在兒臣眼中,兒臣永遠都是您的臣子,這鎮撫司……」

  蕭鳴嶼說著頓了一下,又看向司空明德。

  司空明德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的身份公布的太過突然,是以,這鎮撫司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人接手,所以,還是你來管吧!」

  「兒臣遵命。」

  「至於,你的身份……」

  司空明德說著又緩和了幾分語氣。

  「朕確實早就發現了你的身份,但是此事太過重大,必須謹慎,所以朕才一直隱瞞,直到找到了你的母親,朕才真正確認你的身份。」

  蕭鳴嶼點頭。

  「兒臣懂得的。」蕭鳴嶼說著又問司空明德。

  「但有一事臣有所不明。」

  「兒臣既然是您的兒子,為何又會成為國公府的二公子?」

  蕭鳴嶼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兒臣也是聽蕭震聲說,兒臣幼時曾經受過傷,所以,兒時的記憶也全部都記不清了。」

  這話既消除了蕭鳴嶼隱瞞身份的嫌疑,又讓司空明德鬆了一口氣。

  那些藏在記憶裡面的陰暗的記憶也在這時候瞬間被隱藏,讓他徹底的忘記那些,轉而化為一抹嘆息。

  「當初,你娘與朕走散,為了能保住你的性命,她不得不委身於蕭震聲。」

  「後來,蕭震聲發現你娘親是我的妻子,是以,便將她軟禁了起來,並將你送到莊子上,隱姓埋名。

  卻不想你竟然到了朕的身邊,這也是蕭震聲一直都不喜歡你的主要原因。」

  司空明德幾句話便解釋清楚了原委。

  真假參半的話極其具有真實性。

  要不是蕭鳴嶼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否則還真會被他騙了去。

  而司空明德卻是話鋒一轉。

  「不過,那些過去的事情也都不重要了。

  朕現在已經將你的身份昭告天下,並已經吩咐下去,明日就在宮中舉辦宴會,再次向所有的官員和家眷說明你的身份。」

  「而且,你的娘親,朕也準備重新以皇后之禮安葬。」

  很快,舉辦宴會和以皇后之禮安葬蕭鳴嶼母親的消息就傳到了張皇后和太子的耳中。

  彼時,太子正坐在張皇后的宮中,聽到這一消息,張皇后第一個冷嗤了一聲。

  「真是笑話,本宮現在還活著呢,他竟然還想以皇后之禮安葬一個村姑農婦,這簡直是沒有將本宮放在眼裡。」

  張皇后說完,太子也跟著道:

  「以皇后之禮安葬那蕭鳴嶼的母妃,那豈不就是告訴百官,他蕭鳴嶼,也同樣是有機會做太子的!」

  「父皇還真是給他鋪了一條好路啊!」

  張皇后卻是冷哼一聲。

  「鋪好了路,他也要有命走。」

  「以前,本宮覺得他不過是陛下身邊的一條狗,不必放在眼中,既然他現在可以威脅到你的地位,那麼他也就留不得了。」

  司空崇禮看向張皇后。

  「母后難道是想……」

  司空崇禮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母后也不能掉以輕心,他這些年在朝中看似是殺人無數,但實際上也積累了一部分人脈,再加上他身邊能人輩出。

  孤總覺得他身後似乎還有其他人。」

  張皇后卻是冷笑一聲。

  「再厲害也不過是一條狗,。

  你去查查他身邊的人,看看他是否有什麼軟肋,到時候一起綁了,料他也不會如何。」

  司空崇禮聽到這話,想到了宋聽瀾,立刻便搖頭。

  「母后說的對,他不過是父皇的一條瘋狗,既然是狗又怎麼會有軟肋呢?」

  「母后不如到時候多派點人手。」

  張皇后點頭,說著站起身來,對著身後的宮女道:

  「你去告知陛下,就說本宮身體不適,明日的宴會還請陛下另請他人。」

  張皇后說著又坐了下來。

  「本宮對司空明德順從了一輩子,都沒有換來司空明德放在心上,既然如此,老娘,還不伺候了。」

  ******

  而此時的宣恩侯府。

  菊香急匆匆的跑回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