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理由去害她。」
「你說是嗎,楚姨?」
宋聽瀾說著看向楚慕蘭。
「難道說在楚姨的眼中,我有什麼,必須要害宋聽雨的理由嗎?」
宋聽瀾盯著楚慕蘭。
楚慕蘭雙拳緊握,現在也狠狠地咬著牙,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現在她當著宋城榮的面,自然是不能說宋聽雨跟宋聽瀾之間的過節。
是以,宋聽瀾的這話,她必須要接下來。
所以,她只能咬著牙,狠狠地點了點頭。
「是的,你們兩人自然是沒有什麼過節。
但此事……」
聞言,宋城榮的臉色也更難看了,楚慕蘭還想再說。
而這時,季家卻已經找上了門來。
宋聽瀾見狀,也不想多呆,是以,便行禮道:
「父親,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女兒身體有些不舒服,不如先回去休息,畢竟……」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出口,但宋城榮明白,她沒有說出口的話是說要避嫌。
「行,你今日也辛苦了,那你先回去休息。」
宋聽瀾點頭,這才施施然走了出去。
臨走之前還得意的看了楚慕蘭一眼,讓楚慕蘭恨得更厲害了。
而宋聽瀾回去之後,也並未休息,而是命人搬來了一個梯子,架在了她和蕭鳴嶼中間的牆頭上。
宋聽瀾則緩緩地順著梯子爬了上去。
平時,她見蕭鳴嶼時不時的坐在這牆頭並沒有覺得有多高,現在她坐在這牆頭上,只覺的搖搖欲墜。
身後的甜杏和春桃扶著梯子一臉的擔憂。
「小姐,您小心一點。」
「您扶好,不要亂動。」
而菊香和竹香則飛到了樹上,幫著宋聽瀾看著蕭鳴嶼院中的情況。
「小姐,院中並沒有人,是不是蕭大人並不在府上呀!」
而宋聽瀾則小心的坐在了牆頭上,儘量穩住自己,不去看地面,這才讓自己的暈眩好了一些。
她看向蕭鳴嶼緊閉的房門。
不由喊道:「蕭鳴嶼——」
宋聽瀾剛剛出聲,忽而感覺有一陣微風拂過,緊接著便有一支長劍朝著她的面門刺了過來。
宋聽瀾的瞳孔在一瞬間睜大,身體下意識的後仰。
而身後的梅香和竹香大喊一聲:「小姐,小心!」
便飛速的朝著宋聽瀾飛了過來。
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另一把長劍抵在了這把長劍之上,飛速的將劍尖挑開。
幾乎是同時,一隻大手攬在了宋聽瀾的腰上,穩穩地接住了她,並且帶著他一個旋轉落在了地面之上。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宋聽瀾的眼睛幾乎都沒有眨,就已經安穩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而現在,蕭鳴嶼的手正攬在她的腰上,緊緊地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裡。
宋聽瀾可以聽到他急促而又有力的心跳聲。
她下意識的抬頭,正對上蕭鳴嶼那擔憂的眸子。
「你可傷到了?」
宋聽瀾搖頭。
「那可嚇到了?」
宋聽瀾再次搖頭。
「我沒事。」
她說著,就想掙開蕭鳴嶼的手。
但蕭鳴嶼的手依舊是緊緊地攬著她,沒有任何要鬆手的意思。
而蕭鳴嶼的目光卻在這時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追命。
「屬下不知是宋姑娘,險些傷了宋姑娘,還請主子恕罪!」
蕭鳴嶼眼神冰冷。
儒風也在這時趕了過來,見狀也不敢說話,只是恭敬的站在追命的身邊。
宋聽瀾見狀,不由拉了拉蕭鳴嶼的衣服。
「是我貿然闖入,不怪他。」
「我不知道你這邊戒備如此的森嚴,倒是給你填麻煩了。」
蕭鳴嶼見狀又看向宋聽瀾,眼神在一瞬間變得溫柔。
「無礙,此事是我考慮不周。」
他說著又涼涼的看向追命。
「自己前去領二十軍棍。」
聞言,追命暗自鬆了一口氣,立刻便退了下去。
一旁的儒風見蕭鳴嶼那陰沉的臉色,頓了一下,也想跟著追命離開,但又被蕭鳴嶼叫住。
三人到了房中。
蕭鳴嶼扶著宋聽瀾小心的坐下。
這才問向儒風。
「查到了什麼?」
儒風立刻恭敬道:「已經查到了今日的蒙面人。」
「是誰?」
「是明王的人。」
「明王的人?」
宋聽瀾驚訝出聲。
「我跟明王無冤無仇,他為何要殺我?」
蕭鳴嶼給了宋聽瀾倒了一杯茶,才道:「他並不是想殺你,而是想借你來試探我。」
這話,宋聽瀾卻更加聽不懂了。
蕭鳴嶼揮了揮手示意儒風下去,自己則跟宋聽瀾解釋。
「你不如猜一猜,明王為何要試探我?」
他說完又示意宋聽瀾喝茶。
「這是用今年的桂花新炒制的新茶,你嘗嘗味道如何?」
宋聽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覺得茶香四溢,咽下後,胃中也是一片暖意。
「味道不錯。」
宋聽瀾說著又喝了一口。
她看著蕭鳴嶼,卻忽而茅塞頓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明王的人,但是,明王覺得掌控不了你,所以故意刺殺我,才試探你。」
蕭鳴嶼點頭,「說的不錯,你很聰明。」
他說著又給宋聽瀾倒了一杯茶。
「那你說,他要試探我什麼?」
「自然是試探你,看我是不是你的軟肋……」
宋聽瀾說到這裡頓住。
她不由看著蕭鳴嶼,卻在他的眼中看到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嫂嫂覺得,你是我的軟肋嗎?」
蕭鳴嶼的語氣低沉,語氣中帶著幾分誘惑。
但宋聽瀾卻沉默片刻。
她垂著眸,想到自從重生以來的種種,蕭鳴嶼已經救過她太多次,而她卻成了對方的軟肋。
想到蕭鳴嶼最終的抱負,她最終還是抬頭,堅定的道:
「蕭大人是聖上的一把刀,既然是刀,又怎麼會有軟肋呢?」
話落,蕭鳴嶼的臉色在一瞬間冷了下來。
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跟著冷了下來。
片刻後,他冰冷出聲。
聲音似是嘲諷又似諷刺。
「嫂嫂說的對,像我這種人,又怎麼可能會有軟肋呢!」
宋聽瀾聽著蕭鳴嶼這語氣,只覺得心裡悶悶的,兩人之間的氣氛也隨之冷了下來。
而蕭鳴嶼則冷著臉,又恢復了之前生人勿進的模樣。
聽瀾見狀,不由開口問他:「你的傷沒事吧?」
她說著站起身,轉到另一邊去看蕭鳴嶼手臂上面的傷口。
但蕭鳴嶼卻避開了她。
「我沒事。」
宋聽瀾頓了一下,強行抓著他的手臂,看向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