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給你傳的消息?

  東宮。

  司空崇禮看著手下呈上來的玉佩,不由冷哼了一聲。

  「竟然就是這麼一個東西,竟然就被多方勢力爭搶。」

  他說著,隨手將玉佩扔在了托盤上。

  「除了我們還有誰的人在搶這個東西?」

  屬下跪在地上,舉著托盤,道:「除了我們,還有另外兩股勢力,其中一股屬下猜測是國公府的人,而另一股,屬下並不清楚。」

  「難道是蕭鳴嶼?」

  雖說蕭鳴嶼將玉佩的下落都告訴了他,但並不代表他會放棄這個機會。

  畢竟聖上那邊還等著交差。

  「屬下覺得對方的身後並不像是錦衣衛。

  至於蕭大人的人,屬下曾經暗中跟他們交手過。

  他們的武功甚高,若是蕭大人的人參與其中的話,屬下並不能保證能成功拿到這玉佩。」

  司空崇禮冷哼一聲,又拿起那玉佩,看似隨意實則仔細的反覆看了一遍,這才道:「一群廢物!」

  「孤花錢養著你們是讓你們吃白飯的嗎?」

  話雖這樣說,但他心裡也清楚,蕭鳴嶼這人異於常人,他的手下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因此而氣憤過,懊惱過,甚至也親自去拉攏過,但一直都沒有辦法。

  好在,現在人已經跟他有了初步的合作。

  那麼後面的一切,也就容易的多了。

  畢竟他現在捏住了蕭鳴嶼的軟肋。

  「你們去查下,三天之內,我務必要知道對方的身份。」

  屬下們立刻點頭應下,並退了下去。

  而司空崇禮卻一直拿玉佩仔細的看著。

  想到平日裡司空明德對他的冷言冷語,一絲不苟的樣子。

  他實在想像不出,當時的父親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親手雕刻這一枚玉佩的。

  如果這玉佩的主人真的還活著。

  一旦回宮,他根本不敢想像會讓現在的朝局掀起什麼樣的風浪。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這個玉佩真正的主人活著出現在上京。

  而此時上京的一處小小的宅子中。

  姚慶澤氣的直接摔碎了好幾個茶杯。

  「你說玉佩被誰搶走了?」

  「據屬下調查,應該是太子的人。」

  「太子……」

  他面露驚愕。

  竟然不是蕭鳴嶼,而是太子。

  那太子是如何得知玉佩是在國公府的那女人手裡?

  難道是蕭鳴嶼?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蕭鳴嶼就徹底將他的路堵死了。

  姚慶澤雙拳緊握,顯然是已經氣急。

  「蕭鳴嶼,若是日後有我翻身的一天,我定然將你狠狠地踩在腳下,也讓你嘗嘗這四下無路的滋味。」

  同樣,此時的國公府也是一片肅殺之風。

  蕭庭嶼和裴念卿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

  蕭震聲坐在主位上,一雙銳利的眸子放在兩人身上不斷的打量。

  儘管他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周圍的冷意卻讓人膽戰心驚。

  半晌後,蕭庭嶼終於忍不住率先開口。

  「父親,此事並不怪念卿,當時東西是我拿著的,沒想到會出了這等變故,掉在了地上。」

  他說著抬起了頭,跪著向前走了兩步。

  「而且,我查過了,那些人顯然是早有準備,恐怕是早在我們出門的時候就跟著我們了。

  就算是沒出這等變故,他們恐怕也會想其他的辦法將東西搶了去。」

  蕭震聲冷哼了一聲。

  「那按照你的意思,你這東西丟地還有理了?」

  蕭震聲聲音洪亮,讓蕭庭嶼身形下意識的一顫,再也不敢開口。

  蕭震聲當然清楚這些人是早有準備,畢竟他的人全程都跟在他們身後,就等著東西到手後直接將裴念卿給解決了。

  沒想到中途還是出了這樣的變故。

  蕭震聲的目光又放在了裴念卿的身上。

  他上前走在裴念卿的身前。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裴念卿不停的搖頭,身體下意識的往蕭庭嶼的方向靠了靠。

  「國公爺,不……不是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當時只是怕他們會衝撞到我的孩子,這才提議下了馬車。

  可是,我根本沒想到會有人搶這東西……」

  「你怎麼知道東西是被搶走的?」

  蕭震聲打斷她的話。

  「明明是因為人太多,那東西不知道被誰撿了去,怎麼會是被人搶走的呢?

  還是說,你知道是被人搶走的?」

  蕭震聲說著一把掐住了裴念卿的脖子。

  「說,你給誰遞了消息。」

  「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蕭震聲用了全力,很快,裴念卿就呼吸困難,整張臉都變了顏色。

  一旁的蕭庭嶼見了連忙求情。

  「父親,鬆手呀,你再不鬆手就將人給憋死了。」

  「我……我沒有……」

  裴念卿斷斷續續的開口,卻讓蕭震聲徹底的怒了。

  「很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說著,雙手再次收緊,裴念卿的臉上血色全無,已經開始呈現青白色,眼睛也開始翻白眼。

  一旁的蕭庭嶼也徹底的慌了。

  「父親,你這樣真的會要了她的命啊!

  她腹中還懷著我的孩子啊!」

  而蕭震聲恍若未覺,一心想要裴念卿死。

  蕭庭嶼面色發白,儘管他現在也惱怒裴念卿,但是她腹中畢竟懷著他的骨肉。

  他根本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就這麼死在自己眼前。

  是以,看著一臉堅決的蕭震聲,忽然笑出了聲。

  「父親,我以前就覺得你不疼我,就因為如此我努力的讀書,努力的考取功名,努力的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一切,就為了您能多看我一眼。

  而現在也是一樣。

  我說過了,她腹中懷著我的孩子,可是還是要要了她的命嗎?」

  蕭震聲面色一頓,手下微松,讓裴念卿有片刻的喘息。

  但很快又再次用力。

  「庭嶼,父親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只要她說出給誰遞了消息,那我可以留她一命,否則……」

  說話間,蕭震聲的手臂一麻,忽而沒有了力氣,不得不鬆開了手。

  同時,蕭鳴嶼緩緩的走了進來。

  「哎呦,父親這裡還好熱鬧啊!」

  蕭庭嶼說著走到了蕭震聲面前。

  蕭震聲看著地上掉落的小石子,冷著臉,定定地看著蕭鳴嶼,半晌後才試探的開口。

  「裴念卿是給你傳的消息?」

  蕭鳴嶼輕笑了一聲。

  「父親覺得,我想要知道什麼消息,還需要別人給我傳嗎?」

  這話意味深長,讓蕭震聲的眼睛瞬間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