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沈青嵐不太相信,馮焱對於四皇子妃有孕一事,會毫無動作。
他若是與四皇子妃真相愛,那肯定是要幫忙,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跑去風月樓去尋花問柳的。
若他是與四皇子妃逢場作戲,那也該趁著四皇子不在,趕緊的將四皇子妃腹中的胎兒給落了才是,更不可能去風月樓了。
所以,馮焱去風月樓,絕對不可能真的是去玩的,那位花魁白玉媚,一定會知道一點什麼。
邪少殤聞言,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又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一般,抱著胸道:
「你是讓本少主去賣身?」
「少閣主此言差矣。」沈青嵐笑著否認。
「少閣主容貌柔和,攻擊性不強,你去問哪位白玉媚,想來不會引對方懷疑。」霍戰霆在一旁意味深長的附和。
邪少殤一聽,頓時就炸毛了。
「你是說我長得像是女人?」還什麼面貌柔和?這罵人太髒了!
霍戰霆無辜的搖頭道:「少閣主多慮,本王並無此意。」
頓了頓,霍戰霆看向了沈青嵐,嘆息一聲道:
「王妃,看來少閣主對本王誤會很大啊,本王是做錯了什麼,讓少閣主對本王如此不滿嗎?」
沈青嵐眨了眨眼,輕咳一聲,望向了邪少殤,溫聲道:
「少閣主,戰王心直口快,絕無惡意。」
「……」邪少殤語塞,邪少殤鬱悶,邪少殤白眼,邪少殤咬牙切齒起身:「本少主,去查!」
知道邪少殤走遠,眾人還能聽到邪少殤罵罵咧咧的聲音來。
什麼夠「勾欄做派」啊,什麼「虛偽無恥」啊,等等……
直到聽不見聲音後,霍戰霆才有些嘆息著看向了沈青嵐道:
「這位邪少主,長得雖然好看,可脾氣卻不太好,好在,本王皮相亦或脾氣,都不錯。」
沈青嵐聽著霍戰霆此時一本正經的在誇讚自己的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兒來。
「我倒沒想到,你這人人敬仰的戰神,竟還有如此一面。」
霍戰霆聽得沈青嵐這麼說,知道她已發現自己是故意而為的了,也不心虛,反而一臉認真道:
「旁人不過外人,自不知本王真實的一面,王妃與他們豈能相同?」
沈青嵐側眸,就看到霍戰霆正緊緊地盯著自己。
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到印著自己的模樣,長長的睫毛,更像是勾人的扇子,撓得人心裡痒痒的。
沈青嵐伸手捏住了霍戰霆的下顎,將其的腦袋給轉開後,這才起身道:
「想必戰王還有事要忙,我便不打擾了。」
頓了頓,沈青嵐又道:「對了,我讓廚房給你燉了藥膳,你等等記著喝。」
語必,沈青嵐再無留戀,直接轉身離去。
沈青嵐離開後,霍戰霆這才回過眸來,看著沈青嵐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然後衝著邊上的任威道:
「去將藥膳端來。」
「是。」
「哦,算了,你讓李武去吧。」
「啊?」
「李武這些日子照顧楚瑩月,也實在是辛苦。」
「額?」所以?
「讓他聞聞味補補。」
「……」
任威聽著霍戰霆的惡化,再看著霍戰霆此時根本壓不下去大事兒嘴角,暗暗翻了個白眼。
他完全有理由懷疑戰王是在向李武炫耀,而且有證據!
自家主子……
怎麼看著這麼不值錢?
夜裡。
風月樓後的一個偏僻小院的房間裡。
邪少殤正溫香暖玉在懷,一臉享受的接受著美人兒的投餵。
沈青嵐帶著書文進來,就看到邪少殤這一副好似沒了骨頭的模樣,將腦袋枕在那姑娘的腿上,吃著水果。
「呀?你來啦?來的倒快。」邪少殤看到沈青嵐來了後,不由得抱怨了一下。
沈青嵐斜睨了邪少殤一眼,溫聲笑道:「那我走?」
說著,沈青嵐就是真的轉頭就走,沒有留戀的意思。
邪少殤見狀,連忙從那姑娘的腿上彈了起來,連忙跑到了沈青嵐的跟前伸出雙手擋著道:
「誒?你這人,看著嬌嬌|小小一個,脾氣倒大。」
他不過就是玩笑兩下,這姑娘說走就走,不是她讓自己來探查的嗎?
沈青嵐看著邪少殤的表情,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所想,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回頭坐在了椅子上,看向了那名姑娘問道:
「這位姑娘便是白玉媚姑娘嗎?」
白玉媚生的好看,人如其名,媚而不俗。
聽到沈青嵐問話,白玉媚看向了邪少殤,嬌柔道:
「邪公子~」
「不是外人,你把剛剛與我說的,再說一遍給這位姑娘聽吧。」
邪少殤坐在了沈青嵐的旁邊,衝著那白玉媚抬了抬手。
也得虧這白玉媚曾經也是影閣的人,只是她的天賦不高,便被培養成了眼線。
前些年,還贖了身,離開了影閣,自己開了一家風月樓。
她看似是這風雨樓的花魁,可實際上卻也是這個風月樓的幕後老闆。
最重要的一點事,這風月樓背地裡卻也是在干一些信息往來的買賣。
當初白玉媚從影閣離開後,自己也是有些本事的,便組建了一支小小的信息組織,販賣一些消息給客人。
影閣雖是知道,但也並不擔心什麼。
畢竟,白玉媚到底還是忌憚影閣的,販賣的消息與影閣其實也並無什麼瓜葛,所以影閣自然也就放任了白玉媚來。
而此時,白玉媚見邪少殤一副以沈青嵐為主的模樣,顯然心中也有些詫異。
這位可是影閣的少閣主啊?竟然對一個女子這麼客氣?還以對方馬首是瞻的樣子?
心裡雖是詫異,可白玉媚也知道,什麼話能問,什麼話不能問,當即就將馮焱的事情再說了一遍。
原來,馮焱來這風月樓確實不是真的來玩的,而是來找白玉媚買一味藥。
而因為此藥難尋,白玉媚也需要一些時間打探,所以馮焱才會一直等在風月樓,看似玩樂,實際也是催促。
「他想要什麼藥?」沈青嵐問。
「假死藥,可以屏息三日,三日後吃下解藥,便可復活,我才剛剛得到,還沒來得及給那馮焱,少閣主就來了。」
白玉媚沒有隱瞞,一邊說著,還一邊將那假死藥給拿了出來,放在了桌面上。
沈青嵐將瓷瓶拿過來,打開蓋子聞了聞,挑眉道:
「確實是假死藥,你可知他要這個有什麼用?」
「馮焱的口風很緊,並沒有向我透露什麼,不過,買這種藥,想來也不是要幹什麼正事兒的,怕是為了躲避仇家。」
否則,何必假死呢?
興許就是那仇家太強大了,所以馮焱才會選擇假死這種無奈之舉吧?
沈青嵐聽著白玉媚的分析,倒是認可的點了點頭。
白玉媚見沈青嵐沒有吭聲,不由小聲問道:
「那這藥……」
沈青嵐聞言,將藥還給了白玉媚,笑道:
「這藥該給誰的,就給誰,我們沒來過,也不知假死藥這事,知道嗎?」
白玉媚茫然的眨了眨眼,看向了邪少殤,邪少殤挑了挑眉道:「看本少主做什麼?本少主也聽她的。」
白玉媚嘴角一抽,這才乖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