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楚瑩月你打算讓她什麼時候進府?

  沈青璃滿腦子此時此刻都已被疑惑和不甘所籠罩。

  靖安侯也根本不管沈青璃的想法,只深吸一口氣後,平靜的道:

  「明日|你就隨為父登戰王府,親自給戰王和嘉順公主下跪道歉!」

  說罷,靖安侯再也不理會沈青璃,拂袖離去。

  靖安侯離開後,那趙春蘭總算是回過神來,有些驚愕的拉住了沈青璃道:

  「璃兒?你不是說,霍戰霆此次癱瘓後,戰王府就會敗落了嗎?可怎麼沈青嵐卻成了公主?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趙春蘭眼眶猩紅,面色有些瘋癲,緊緊地抓著沈青璃的胳膊,指甲都已嵌入了沈青璃的肉,卻不自知。

  沈青璃吃痛的推開了趙春蘭,有些煩躁的道:

  「我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我還想問為什麼呢!」

  趙春蘭見沈青璃起身要走,卻是連忙上前再次拽住了她,怒著尖叫怪罪道:

  「你不許走!都怪你!都怪你!那戰王府明明是我千辛萬苦為你求來的,你卻非要嫁給個破落戶!」

  「現在可好!那公主之位本該是屬於你的,你知道嗎?啊?我們只差一點點就能徹底贏了那對母女了!你知道嗎?啊?」

  沈青璃被趙春蘭晃得頭疼,又氣又急的尖叫著狠狠地將趙春蘭推倒在地上。

  「砰」的一聲,趙春蘭的額頭撞到了桌角,滲出了鮮血。

  趙春蘭愣了一下,下意識的伸手去擦額頭,卻看到一手的鮮血,瞳孔微微一縮,一臉不可思議又帶著幾絲癲狂的看向了沈青璃。

  沈青璃本是想要上前去扶,可看到趙春蘭的眼神後,腦子裡就怎麼也忍不住的開口道:

  「娘,你瘋夠了沒有?你比不過崔氏又怎樣?她還不是死在你手裡了?她死了,你活了,你就是贏家!」

  趙春蘭聽到沈青璃的話,突然的眼神就清明了幾分,連忙起身捂住了沈青璃的嘴,緊張道:

  「你別胡說!你你怎麼知道?」

  沈青璃拉開了趙春蘭的手,冷笑一聲道:

  「我怎麼不知道?少時我親眼看到你與……」

  「別說了!別說了!璃兒,別說了!」

  趙春蘭一臉恐懼的攥緊了沈青璃的手,連連阻止。

  沈青璃見狀,這才嘆息了一聲,隨即從懷裡拿出了帕子,替趙春蘭擦了擦額頭的血,眼裡閃過了幾絲堅定:

  「娘!我不會輸的!絕對不會輸的!等李祐雲高中,成了一品太傅,我們就會苦盡甘來的!至於沈青嵐……想她死的人多了……」

  至少,那四皇子妃這陣子不就是想要拉攏她,借她的手,殺了沈青嵐嗎?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用再拒絕了!她要立刻去找四皇子妃!

  就在這時,突然窗外傳來了一道細微的聲響。

  趙春蘭的臉色徒然一變,開口喝道:「誰!快!快去看看!」

  當即,趙春蘭就和沈青璃二人連忙追了出去。

  只見一隻狸花貓正蹲在門外的屋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們。

  趙春蘭這才鬆了口氣來,她剛剛說的話,若是被人聽見,那可不得了。

  沈青璃安撫的拍了拍趙春蘭的背,總算是鎮定下來,道:

  「娘,別自己嚇自己了,不過就是一隻貓而已,你快去歇著,我要先回去了。」

  沈青璃離開了靖安侯府後,沒有猶豫,直接就去了四皇子府,遞了帖子,想要見四皇子妃。

  門衛相視一眼,認出了沈青璃,互相對視一眼後,還是去裡頭通傳了。

  四皇子妃這兩日因影閣一事將四皇子給氣病,連軸轉伺候四皇子,人都消瘦了一圈。

  聽聞沈青璃求見,四皇子妃這心中的一口惡氣,頓時有了發泄之地。

  當即四皇子妃就讓人將沈青璃給請了進來,讓人在四皇子府的後院裡,等了整整一|夜!

  雖然如今已到初夏,可夜裡的風卻依舊涼的很。

  更何況四皇子府的後院有一個特別大的池塘,寒風習習,將沈青璃給凍得不輕。

  幾次三番沈青璃找人問四皇子妃何時見她,可都被推脫四皇子妃暫時有事,請她再等等。

  直到天亮,沈青璃昏過去之前,才算明白,自己這是被四皇子妃立規矩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得罪了四皇子妃,但是在她昏過去之前,卻隱約聽到了邊上下人的嘲弄:

  「蠢貨!她姐姐把咱四皇子害得這麼慘,她不會還以為咱四皇子妃還能對她好臉相待吧?」

  「可不嗎?四皇子妃還沒來得及去找她算帳呢,她自己巴巴地跑來!活該!」

  是,沈青嵐?又是沈青嵐害的她?

  沈青璃本想強撐著起來,可這個認知讓她氣得一口氣沒上來,就徹底的昏了過去。

  朝堂之上。

  兵部尚書李釗才上朝,就被霍戰霆送來的奏摺給狠狠地參了一本!

  說李釗家養的狗,把戰王府養的天鵝給咬了,奏摺中大罵李釗,治家不嚴者,何以治國乎?

  眾人聽到這奏摺的時候,一個個神色各異,想笑,卻又不敢笑。

  這位戰王一回來,朝堂可是真熱鬧極了。

  昨日還讓人嚇得心臟都要停了,今兒個就又來了這麼個莫名的奏摺。

  這按理來說,李釗和戰王平日裡倒也沒有過齟齬吧?怎麼戰王不找旁人麻煩,偏找李釗的呢?

  畢竟,這一封奏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故意膈應李釗來的。

  大臣們心中所想,正如李釗心裡所想一般。

  他就不明白,他家啥時候養狗了?還跑去咬了戰王府的天鵝?

  便是景仁帝此時坐在那大殿也是被霍戰霆借言官之口,參了李釗的這封奏摺給氣笑了。

  人還癱著呢,就到處惹事兒,是真以為他癱了,就能如此囂張了?

  心裡雖是這麼想的,但景仁帝到底還是給了霍戰霆幾分面子,一臉嚴肅的訓斥了李釗幾句。

  等下了早朝,李釗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去了戰王府。

  不管到底是不是他家的狗咬了戰王府的天鵝,戰王這唱的一出,肯定別有深意。

  李釗想,或許是他在別的什麼地方惹了戰王,戰王才旁敲側擊的敲打他呢!

  所以不管怎麼樣,這事兒得問清楚,問明白才是,否則他這寢食難安啊。

  沈青嵐此時正讓人將霍戰霆搬到了後院中來曬太陽。

  畢竟霍戰霆的身子如今不能動彈,多曬曬太陽,對他的身子有好處。

  霍戰霆就這麼坐在輪椅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看著閒書。

  這算是霍戰霆征戰十來年,最輕鬆的一日了,不需要再去想著外敵來犯,也不需看著將士們血染沙場的畫面。

  他抬眸看了一眼正拿著藥杵,坐在自己邊上,垂眸認真搗藥的沈青嵐眸色柔和。

  陽光落在沈青嵐的身上,似乎讓她整個人連著頭髮絲都散發著聖潔的光芒,令人見之便覺心曠神怡。

  沈青嵐並不知霍戰霆在看自己,一邊搗藥,一邊衝著霍戰霆隨意的開口問道:

  「對了,楚瑩月你打算讓她什麼時候進府?」

  霍戰霆愣了一下,有些訝異的看了一眼李武,這才衝著沈青嵐好奇的問道:

  「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