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少卿消息真是靈通啊!」莊大人笑容淡下來。
來人不過三十來歲,官至大理寺少卿,在大齊並不多見。
【小主,你來這裡也是為了見見他吧?】系統幽幽問道。
系統話一出,尹大人和莊大人都是一怔,不明白為何蘇淺淺要見盧少卿,原來她並不是單純來幫忙。
【不錯,這樣驚才絕艷的人物,我怎麼能不來見見呢。】蘇淺淺的心聲聽不出喜怒。
「這可是件喜事,下官正在審閱案卷,聽聞消息便過來恭賀大人。」
盧少卿並未因莊大人的話表現出尷尬,打量一眼蘇淺淺含笑回道。
【這位便是徐國公的長子盧珺,號稱大理寺『神斷』,同僚審出的疑難案子,在最後關頭都會變成他的。
今日是去搶旁人的案子,沒防備莊大人找來你隨後升堂,聽到消息時候已經退堂,這次失手了。】
系統嘲諷。
旁邊尹尚書和莊大人都挑起唇角。
「蘇公子見微知著洞若觀火,這案子確是她的頭功,後生可畏啊。」莊大人捋須點頭。
蘇淺淺:好好回憶我說了什麼?
盧少卿笑意不達眼底,看著蘇淺淺:「如此說來本官日後還要多向蘇公子請教。」
「好說好說。」蘇淺淺拱手。
「不知蘇公子府上何處,本官改日當登門拜訪。」盧少卿挑眉詢問。
蘇淺淺兩道平粗的「小新眉」也跟著挑了挑:「閒雲野鶴居無定所,寄人籬下不便拜訪,有緣自會相見。」
這麼幹脆的拒絕讓兩位大人都覺得尷尬。
盧少卿笑容僵在唇角。
天生是壞蛋,不必留情面,你對他再好,他也給你捅刀。
原劇情里撕了狀紙,打了蘇潤和板子的就是盧少卿,一年後他已經代替莊大人做了大理寺卿,就是那頓板子要了蘇潤和的命。
蘇淺淺不會因為沒發生的事尋仇,她只是要把這些可能發生的傷害,掌控在自己手中。
秦玉卓心滿意足地跟著蘇淺淺回府,二門上卻看見秦含璋負手而立。
「我……保護三嫂。」秦玉卓很怕被打成蘇淺淺同黨。
「做得好,不過,你的眉……」秦含璋看蘇淺淺的模樣不忍直視。
「新式樣,新式樣……」蘇淺淺趕緊上轎回聽瀾院,梳妝鏡前看見下巴上的山羊鬍,自己都被自己丑到了。
蘇淺淺梳妝後到福壽堂時,秦玉卓正在眉飛色舞講莊大人審案,見蘇淺淺進來把系統講的話都摘出去,聽得孟氏都生出了去大理寺做衙役的想法。
那裡是瓜田啊!
「可憐了那胡氏,名聲毀了還丟了性命。」辛氏細聲細氣惋惜。
「弱女子們總是身不由己,只是可恨同為女子,那舉人的娘和嫂子,如何狠心幫著欺辱胡氏?若那胡氏是自己生的女兒,她們又該如何?」
賀氏憤憤不平,言語裡要比辛氏硬氣許多,畢竟她是有女兒的人,若是誰敢欺侮她的優姐兒,拼上一條命也要打回去。
「說起女兒,雲綺啊,玉卓的親事也該上心了,那周家小子最近怎麼不大來府里了?」
秦太夫人提起了孫女的親事。
「祖母,孫女還小呢,想多陪陪祖母,而且莫要再提什麼周家的,我又不是和他指腹為婚,一同長大就要嫁與他?若那樣論,薛丞相……」
「住口!胡說些什麼?薛景是什麼樣的人?他的八百個心眼子隨便拿出一個,都能做成陷阱,與靖楠怎麼比?」
杜氏恨鐵不成鋼,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是不能比,周靖楠的八百個心眼子放一起,最多做成餡餅……就知道送吃的……」秦玉卓嘟嘟囔囔地反駁。
「哈哈哈……」孟氏不厚道地笑了,被秦太夫人盯了一眼才憋回去。
秦太夫人也裝做喝茶擋住臉,偷偷笑了。
「你呀,就是把珍珠當魚目,錯過了有你後悔的。」杜氏瞪了女兒一眼
秦玉卓十七歲了,親事一直拖著,之前是因為侯府變故後未有定局,侯府女眷並不與外界走動。
後來發現周靖楠對秦玉卓有些不同,不過秦玉卓從不想男女之事,也不好把這層挑破,便靜待時機了。
「還有含瑾的親事也張羅起來,莊家那姑娘我看就很好,不要依著他的性子胡鬧。」
秦太夫人又看秦含瑾,覺得這個孫兒看人屬實有問題。
蘇淺淺:包辦婚姻真可怕……竟然能強行救一個傻子。
「是,母親,這是個識人不清的,過兩日媳婦便到莊家去拜會,聽聽莊二夫人的意思,再看一看四姑娘的心思,就怕人家不肯委屈了呢。」
孟氏有點擔憂。
「娘,你只知道她委屈,我又何嘗不委屈?
聽說那莊顏慣會裝好性兒,人又無趣,仗著讀的書多些便瞧不起習武的,這樣的女子如何做得妻子?」
秦含瑾不滿祖母和母親強行決定,又不敢違逆,這才說出反對原因。
「你是從哪裡聽說的這些?」孟氏還是第一次知道兒子的想法。
「娘莫要問了,背後議論人家姑娘是非,本不是我所願,是娘逼我說出來的。」秦含瑾臉漲紅。
【五公子真是好瓜不長久,爛瓜隨時有!
告訴他這些的,是他在親軍司的同僚朱長河,人稱朱長舌,左鄰右舍誰家媳婦出門沒穿小衣褻褲,誰家姑娘十八了還沒來癸水他都知道。
偏偏他的姑母家早就中意莊四姑娘,想給自己兒子議親,卻被莊家拒絕了,這才懷恨在心,為了給自己爭臉面,說些莊四姑娘的是非。
不過莊四姑娘伯父是大理寺卿,父親亦是鴻臚寺少卿,那家人不敢明目張胆,又得知莊四姑娘母親中意的是五公子,這才慫恿朱長舌借著同僚便利,詆毀莊四姑娘。
別人都知朱長舌秉性,就咱們五公子因為侯府的事不願與人多接近,朱長舌假裝親近他就以為這人古道熱腸,這幾年還把他當做至交好友,這把他瞎的!】
系統連吃瓜帶吐槽,秦家人才明白原委,秦含瑾臉漲得通紅,卻絕不相信朱長河是那樣的人。
「既然五公子不喜這門親事,那就先放下,好姑娘多得是,眼神不好的還會碰上的,哪能就莊四姑娘一個,三嬸娘不必憂心!」
蘇淺淺安慰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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