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要安撫你的繼母,才做了這麼多事,蠱媼之子已在我手中,你若無事便是獎賞,你若有事……」
秦含璋垂眸沒有繼續說下去。
「侯爺什麼時候找到的?」蘇淺淺驚訝。
秦含璋沒吭聲:不想說話!
「從前聖上一母同胞的弟弟,據說是被一個妃嬪用了巫蠱之術害死,所以聖上最恨此術,蠱媼敢冒險入西京,必然是逼不得已。
此事若是為人所知,蘇太傅也恐有池魚之殃,所以萬萬不可說破,儘早送走蠱媼,免生事端。」
秦太夫人沉聲說道。
蘇淺淺點頭,她也是因為這個沒有用這件事打垮張氏母女,那樣的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不過那個什麼蠱今日才下,他們為何就……」孟氏不解地問。
蘇淺淺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後來歸結於:體質不同。
生性對男女之事偏好的人,對這個蠱抵抗力就差,用了效果翻倍,若是用在秦含璋身上就未必了。
「還有一件事要說道說道,為何你們出門又不帶上老身?若不是今日說穿了,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秦太夫人突然翻臉發難。
「哎呦,母親,媳婦這肚子疼的,恕媳婦要先行告退!」
孟氏第一個捂著肚子,告罪後轉身就跑!其他幾人紛紛效仿,蘇淺淺再一次落後,還是被秦含璋扯了袖子提醒,才逃出福壽堂。
【哈哈哈……巔峰吐了大半天,正虛弱呢,在聽瀾院門前裝可憐等著你,沒想到被那隻小土狗竄出來占了便宜,狠狠舔了一下,它不乾淨了!
現在巔峰一邊吐一邊追那隻小土狗,你再不去它就要了那狗命,扔進荷花池毀屍滅跡了!】
系統只要知道巔峰吃癟,永遠第一個出來落井下石。
從巔峰的魔爪下救出失魂落魄小土狗,回到聽瀾院時看見青鋒站在院門,手裡拿著一盒子點心。
蘇淺淺都覺得好笑,為啥青鋒就那麼堅定地認為,甦醒最喜歡的禮物是點心?
看見侯爺夫婦,青鋒急忙有些窘迫地行禮。
「青鋒,你很喜歡吃點心?」蘇淺淺已經走過去,忽然回頭問。
「回夫人,不喜歡。」青鋒不假思索地回答。
跟在蘇淺淺身後的甦醒都抬起頭愣了一下。
「那你為何總是給甦醒送點心?」蘇淺淺並不驚訝。
「小的不喜歡,是因為從未吃過,饅頭都已經很好吃,點心一定更好,所以從第一塊收的賞賜,小的就留起來拿給春桃,我怕吃過一回覺得好,就捨不得都送她了。」
青鋒回答得坦蕩。
甦醒抿抿唇垂下頭,蘇淺淺「哦」了一聲,看一眼甦醒轉身進去了。
見甦醒繼續向院子裡走,青鋒有些失落低下頭。
忽然手中一輕,甦醒拿走了那盒點心,打開了挑一塊桂花酥遞給青鋒:「以後我們分著吃,味道好不好你總要知道。」
這腐朽的愛情味道!
蘇淺淺輕蔑地不屑一顧,因為屑也無人可顧!
第二日蘇淺淺準備了五枝百年山參,拿給秦含璋,讓他交給蠱媼,當然這山參也是從秦含璋私庫里拿的。
蘇淺淺可不想得罪一個,有本事隨時取她性命的人,她的生辰八字蠱媼可都知道,關鍵是就算殺了蠱媼,也可能要給她陪葬,不划算。
秦含璋出門不久,蘇淺淺到議事堂處置府中事務,正聽系統吃管事的瓜,門房來報,刑部主事來府上找一位「蘇潛」公子。
蘇淺淺剛想說沒有,忽然想起她在刑部給那個商人作證時,用的名字就是蘇潛。
找她幹嘛?難道那個案子又有新變化?
看在尹月娘的面子,蘇淺淺也不好拒絕,更多的是她好奇,想知道還有什麼新鮮瓜,府里的瓜她都吃膩了。
換了一身男裝,上次被蠱媼看出是女子,蘇淺淺很是不服,特意把眉毛畫得粗一些平一些。
想了想又在下巴中間點了一顆痦子,這樣看起來比較有粗糙感,應該像男人了,糙漢妝容搞起來。
帶著換了男裝的「秦公子」秦玉卓,到外院見到刑部主事,那位主事半天沒閉上嘴:「您果真是蘇潛公子?」
蘇淺淺點點頭:「正是在下。」
主事不敢質疑,趕忙請兩位「公子」上車,路上才說出實情。
原來是刑部破了那樁奇案,大理寺卿知道是因一位蘇潛公子洞破天機,便找到刑部尚書,請他幫忙尋蘇潛,為大理寺的一樁案子出謀劃策。
所以走進大理寺府衙的後堂時,兩位青天大老爺都滿懷期待地等著她。
尹尚書看見蘇淺淺的表情和刑部主事一樣,他怕大理寺卿看到蘇淺淺懷疑她的身份,提前把蘇淺淺說得潘安衛階一般,沒想到蘇淺淺爆改後顛覆了他的描述。
大理寺卿莊士昭意味深長地看一眼尹尚書:你的眼光不過如此!
【這位莊大人連著接手三個案子,半年內無一結案,成了大理寺業績最差的官員,而且還是官員之首!
他名聲大噪——因為晦氣,現在大理寺接案子的官員,第一件事就是先拜神佛祖先,遠離莊大人不要沾了晦氣。】
系統悄悄吃瓜。
上座的莊大人眉毛猛地一跳,正想開口怒斥,卻發現手被尹大人抓住了,還用力握了一下。
莊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斷袖也不該等到這一把年紀!
到底沒有出聲,看看蘇淺淺還有什麼古怪。
「蘇公子,請你前來是因為公子敏慧,大理寺有一樁案子,久審不能撥雲見日,想請公子參詳一二。」
尹尚書說明了請蘇淺淺的目的。
「好說好說,不過只有一樁案子嗎?」蘇淺淺熱心地問。
莊大人:……
「……有幾樁……不過先說這一樁,若是再不結案,就怕莊大人……」尹尚書把意味深長的眼神給莊大人還回去。
莊大人介紹案情:一位秀才要參加明年的會試,常年在書院讀書,春季書院休耕種假時才回家,卻發現妻子豐腴了一些,只是面帶愁容。
待到秋闈後,秀才回家發現妻子大腹便便,已經是要生產的模樣。
秀才頓生疑竇,耕種假與秋闈之間不過五個多月,如何能讓妻子看起來腹大如鼓?於是詢問妻子,妻子矢口否認與人私通有孕,二人爭吵起來。
結果第二日一早,嫂子來喚他們用飯,叫不醒才讓婆婆和丈夫過來,進去發現秀才呆呆坐在地上,他妻子已經氣絕身亡在床上。
「他妻子娘家人將秀才告上公堂,書生卻堅決不認罪,稱他冤枉,是妻子與人私通,羞愧自盡。」
莊大人蹙眉接著說:「可是那婦人分明是窒息而亡,並非懸樑只能是捂住口鼻,自己如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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