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能看到了,不過這也都是小範圍的,只把這個當成天降異象就好了。】系統安慰蘇淺淺。
用過飯大家各自休息,二老夫人和三老夫人嘀嘀咕咕地過來,多少有點鬼祟。
把其他人都打發遠一點,二老夫人才說道:
「淺淺哪,我們兩個有點事想和你說,就是今天辰時吧……忽然就看見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你見識廣,能不能說說我們看見的是啥?」
蘇淺淺保持鎮定,聽著二老夫人描述,果然是她放的視頻。
「你們,都看見了?」蘇淺淺問。
「不止我們二人……都看見了。」二老夫人向不遠處一指,以秦太夫人為首的炮灰團隊都在朝這邊點頭,除了秦含璋。
蘇淺淺:耳力這麼好的嗎?這以後還怎麼敢說他們壞話……
「那個……我也看見了,這可能是天降異象,讓咱們看見了話本子裡的異世,關於這個異世呢……」
蘇淺淺只覺得眼前一黑,光線被擋住了,抬頭看秦太夫人和她的兒孫們都站在面前了,跑得最慢的秦含珏只能踮起腳豎著耳朵聽。
「那……咱們找個安靜地方邊看邊說?」蘇淺淺無奈,這個科普班必須開起來了。
於是江白頻命令他那些兄弟看守好官差,蘇淺淺帶著秦家人,包括亮明同盟身份的莊顏和江白頻,到一處僻靜處科普異世知識。
「這個地方,是在……很多年後極為發展的異世中一個國家,叫做『華國』,華國幅員遼闊地大物博……」
「這個叫汽車,是和馬車一樣的交通工具,只不過它不依靠人力和牲畜,而是用一種非常先進的技術,驅動車行走,而且速度非常快……」
「這是飛機,可以像鳥一樣在天空飛,人坐在飛機里能很快到非常遠的地方……比如從西京到暉州,坐飛機只需要一個多時辰……」
所有人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因為自己那些畫面突然消失。
他們看見飛機在雲層里穿行,看見機艙門打開,有人從舷梯上走出去,直到這個視頻結束,三老夫人才喃喃說了一句:「這就是神仙啊……」
「這是農田,插秧播種都有機器,這是生蟲了噴灑農藥……」
說到這裡蘇淺淺聲音有點小,比起純天然的綠色農作物,其實這個是有利有弊的,但是農藥的使用也是無法阻擋的發展結果。
「華國有最好的稻種,別的國家都種不出來,華國的語言是世界上使用人數最多的……」
秦含璋這時眸光閃動,他終於從蘇淺淺口中聽到了那個詞:「世界」,原來世界不是蘇淺淺的家,華國才是……
「這是華國最好的大學……就像我們的國子監……」蘇淺淺看著那校門,更是分外親切,不知道何時能回去……
秦含珏眼睛更亮了,原來仙界也有國子監,看見蘇淺淺的表情,她應該很熟悉那裡,怪不得她懂的那麼多……
一群人看得痴迷,刷段視頻刷得忘了時間,直到守著的明月樓兄弟發訊號詢問,眾人才戀戀不捨地回到馬車上繼續前行。
坐在馬車上,蘇淺淺一直在想一件事,怎麼能看見她的媽媽,但是發現這一點很難。
就像從前刷視頻,看視頻和做視頻的就是那些人,就算打開同城頻道,也要她媽媽走進視頻或者是視頻製作人才行。
這兩點一種是巧合,一種是不可能。
不過蘇淺淺有了新的發現,她刷視頻後功德力和瓜豆又開始提升。
刷視頻能提升功德力,那麼直播呢?蘇淺淺腦子裡生出了這個想法,只是在沒有想到直播內容之前,她還是要摸索一段時間。
晚間用過飯,王雨珂因為懷孕身子乏,秦含玥扶著消消食就去車上休息,秦含瑾終於有機會去哄莊顏。
那些官差也不敢管,湊到一起躲一邊去裝鵪鶉,明月樓的兄弟們去林子裡獵一些野味,準備收拾了夜裡烤了吃。
兩位老夫人湊到蘇淺淺的馬車旁邊,佯裝看天上的月亮,東張西望。
「二嬸娘,三嬸娘,今夜是初三,沒有月,蚊子倒是不少。」
「啊,我說呢,怎麼就沒找到月亮,這也沒啥風景可看,甚是無聊……」
三老夫人拿著蒲扇替車窗里的蘇淺淺拍打。
「那就進來吧,外面蚊子多。」蘇淺淺忍不住笑,蘇木趕緊打開車簾請兩位老夫人進來,馬車裡寬敞,坐下五六個人不成問題。
「我們也覺得無聊,一起說些閒話?」
秦太夫人的聲音爽朗,嚇得三老夫人一縮脖子,還以為她們的小動作婆婆沒看見。
「母親,那個……您先請。」二老夫人趕緊扶秦太夫人先上車。
「祖母,本是應當讓您坐這輛馬車的,只是未到暉州境內,我擔心路上有風險,所以……」蘇淺淺正好向秦太夫人解釋一下。
「淺淺哪,你做什麼都無需解釋,祖母會眼皮子淺到這個也放心上?到如今你連這張臉都還沒改回來,祖母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秦太夫人目光看向車窗外:「這大齊的江山我們秦家護了世世代代,如今也該放下了,無論生死貧賤皆由他,淺淺,不必執著!」
「祖母,我這人素來有個怪癖,我給的,多少都行,搶我的,少也不行,步步為營做到今日,總要決一死戰分個勝負!」
蘇淺淺笑著遞給秦太夫人瓜子,這可是刷視頻絕配。
不過蘇淺淺想嘗試新鮮的,雖然有的地方時間與大齊不對標,但是也有很多同步的,蘇淺淺點了直播。
想到能讓秦太夫人更接受的應該是戲曲,便又點進一個戲曲直播間。
忽然出現的婉轉腔調嚇了秦太夫人一跳,隨後便看見一名美貌的女子在聲情並茂地唱道:
「實指望我們配夫妻天長地久,哥喂,未想到狠心人要將我拋丟!
你好比那順風的船扯篷就走,我比那波浪中無舵之舟,你好比春三月發青的楊柳,我比那路旁的草,我哪有日子出頭,你好比那屋檐的水不得長久,天未晴路未乾水就斷流!」註:①
不遠處的秦含璋只聽得莫名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