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許是我認錯了,還以為陸司務就是那位陸副將的堂兄,在侯府聽到北疆時的故事有點多,說那位救了侯爺的陸副將有位堂兄在吏部做司務,一時冒昧猜測。」
蘇淺淺笑著解釋一下,起身告辭和雪柯離開,陸司務手拿著食盒的蓋子,凝視許久才扣上。
大齊官員下值的時間比較早,申時一到蘇淺淺第一個走出公署,明日是臘月二十,既是沐休的日子,也是蘇渺渺成親的日子,晚間回去準備一份賀禮,明日要去探望她那位已經知錯的祖母。
蘇淺淺一路想著事走向秦含璋的衙署,馬車停在那裡,可是在衙署前卻看見周國公和秦含璋一起出來,周國公面上還帶著怒氣。
【這位周國公剛在皇帝那裡受了氣,禁軍衛中有兵士不守軍規,周國公處置後卻被傳到皇帝耳朵里,說他攜私報復,與女婿盧珉生出嫌隙,藉此機會打壓盧珉從前部下,以達到在軍中絕對的權利。
皇帝會對一切不能掌控的勢力起疑,於是削減周國公的兵權,分出一部分由襄王統領,那位男主終於得到了掌兵權。】
系統及時吃瓜,蘇淺淺點頭:【這個時間點差不多,只是原劇情應該是從盧珉手裡分的兵權,過了正月,那場雪災之後,襄王會更加鋒芒畢露。】
周國公見到蘇淺淺行禮,淡淡點點頭,上車離開了,秦含璋和蘇淺淺也上了馬車。
「今日早朝後陛下召見了我,雲鶴山藏有匪賊一事,回京那日已經上報,陛下並不以為意,今日卻忽然問起雲鶴山中情形。」
秦含璋臉色比早晨上朝時好一些,但是眼下仍有一片青黑,說話的聲音也比平日略為沙啞。
「問雲鶴山情形,難道是想攻打雲鶴山?」蘇淺淺沒想到這件事會這麼快,如今天寒地凍,又不了解山中地形,攻打雲鶴山剿匪,絕不是合適的時機。
「陛下意圖不明,並未說要剿匪,只是對山中的地形,方圓多少里,可以方便的道路問得仔細。」
秦含璋搖頭說道。
【問這個,不會是和那個寶藏的傳說有關吧?如果是,是誰提起這個的?】蘇淺淺心裡這麼想,嘴上卻沒說,她找到的那個圖和鑰匙,就跟玩笑一樣,怎都覺得是禍害。
「不是剿匪便好,你身上的傷還沒痊癒,若是再領兵攻打雲鶴山,只怕傷了元氣,可是若不是你去,又不知還有什麼人領兵進過雲鶴山?」
蘇淺淺轉到剿匪的事上。
「這些年並未有雲鶴山附近匪患橫行的事,自然也無人帶兵進過雲鶴山,所以若派兵剿匪,必是由我領兵。」
秦含璋對這一點很清楚。
「再有三日便是祭祖的日子,馬上要過年了,陛下應不會在此時派兵,既如此,又對你提起雲鶴山,應是有別的意思。」
蘇淺淺不再深說,她也不能確定就和寶藏有關,只是不知道雲鶴山還有什麼讓皇帝感興趣。
回到侯府用過晚膳,王雨珂把太夫人和老夫人備的賀禮禮單給蘇淺淺看了一遍,蘇淺淺覺得有點多了,挑一些貴重的減掉。
「咱們不哭窮可也不炫富,還要養活一大家子人,侯府也沒有那麼寬裕,你給多少人家也不會覺得你拿得多,差不多行了。」
蘇淺淺是知道這賀禮必然給了蘇渺渺,便宜了她心裡不爽,所以直接給打了折扣。
太夫人只是笑:「你就都收著吧,怎麼處置隨你,祖母拿出去的東西,一向不會收回來的。」
蘇淺淺:我沒想占這個便宜……
晚間秦含璋回房很早,明顯十分疲倦,蘇淺淺急忙讓蘇木去端藥,秦含璋看著那碗熱騰騰的藥,終於明白昨晚他為什麼內火虛升了。
「我不需要補,這個藥拿下去。」秦含璋咬著牙說道。
「侯爺不要諱疾忌醫,這個藥雖然暫時沒什麼效果,以後侯爺會感謝我的。」蘇淺淺笑眯眯地哄。
「不,很有效果……我現在就很感謝夫人,夫人要不要試試這藥的療效?」秦含璋把藥碗推開,蘇木她們幾個丫頭連忙退出去。
「侯爺,你要怎麼試?」蘇淺淺這時候才覺察到危險,站起來向後退了半步,卻被秦含璋伸手撈住纖腰,輕輕托起來向床邊走。
「夫人說呢?」秦含璋的聲音有些沙啞,更添了幾分魅惑,將蘇淺淺放在床上,便欺身壓上去,將蘇淺淺雙手放在頭上按住。
「侯爺,你要做什麼,不要胡來……」蘇淺淺這一次真的慌了,她還沒有經歷過那種事,而且沒有做任何準備。
「嗯?知道不讓我胡來,知道怕了嗎?那你還敢不敢再胡來了?你知道我……」秦含璋沒有說下去,身下的柔軟起起伏伏,他甚至能聽見劇烈的心跳聲。
「阿寧,不要鬧,讓我抱著你好好睡一覺,我昨晚一夜都沒睡……」秦含璋的聲音像哄又像求,溫熱的氣息撲在蘇淺淺的脖頸處,激起身上一片細栗。
「好,我不鬧。」蘇淺淺不敢亂動,老老實實任秦含璋抱著她躺在她的身邊,沒過多久,竟然真的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蘇木等了半天,躡手躡腳進來,轉頭不看床上,把帳子放下來,熄了房裡的燈。
第二日醒來,蘇淺淺頂著黑眼圈,看著旁邊已經空了的位置,咬牙切齒:【萬惡的舊社會!我還是無法對抗強大的權力和體力,要不然我就……】
【要不然你就霸王硬上弓,然後吃干抹淨不認帳!】系統把後半句接下去。
【那又如何?都是成年人,做一些成年人該做的是,也是對社會的責任!】蘇淺淺心裡腦補了一下,畫面不堪入目,趕緊起身去淨房洗漱。
秦含璋和蘇淺淺到太傅府,門前蘇潤謙和蘇潤豐兄弟在迎客,看見他們夫妻兩個下車急忙迎上來,請他們去後院。
蘇老夫人今日滿臉喜色,直到看見蘇淺淺,笑容才淡了一些。
「孫女給祖母請安。」蘇淺淺規規矩矩行禮。
「老身可不敢當,武寧候夫人還記得有祖母已是不易,還有武寧侯親自前來,快請坐吧。」蘇老夫人陰陽怪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