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蘇淺淺瞪大眼睛,看著秦玉卓起了八卦之心。
秦玉卓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和旁邊的秦玉屏低聲說話。
【三小姐現在的心思可不會在周二公子身上,那位江辰公子難得留在西京,不僅薛丞相有意,多少家姑娘都傾心。
如今小姐妹們談論的都是這位無雙公子,周靖楠那個呆木頭是實心的,哪有那麼多地方裝花花腸子……】
系統也沒放過秦玉卓,秦玉卓這時忽然開口:「祖母,再過三日又到了父親和哥哥們的忌日,今年三哥回來,咱們府上要一同到家冢祭奠吧?」
聽到秦玉卓說起這個,秦家人臉上的笑意都收起來,系統也不再說下去。
「不錯,含璋他用了九年完成了你父兄之願,到了他們的忌日,自然要告知他們,咱們秦家代代都不曾忘記守衛家國的責任。」
秦太夫人點點頭,想起那日的情形仍不免悲傷,秦家人皆是神色黯然,秦勉悄悄握緊了拳頭。
這時秦含璋也回府了,秦太夫人便命婆子們擺飯。
飯後大家坐在一起喝茶,蘇淺淺想了想還是決定只告訴秦含璋一個人,讓他來決定是否讓秦家人知道當時須彌山的情形。
所以秦含璋照例送蘇淺淺回到聽瀾院,她便叫住了秦含璋,讓丫頭們都下去,拿出那張字條遞給秦含璋,向他講述了今天見到陶煥後知道的事。
秦含璋默默聽著,低垂眼眸看不出有什麼情緒,只是偶爾不經意捻動一下椅子扶手上的手指,才知道他並不是睡著了。
「……這便是陶煥給我的人名,不知按照這個去找,會不會找到他們,不過如果是有預謀的設計,應該不會留下活口。」
蘇淺淺指一指那張字條。
秦含璋緩緩伸手拿起來,一個字一個字看得仔細:「這幾人,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在北疆也曾查過,只是戰事一直緊張,後來便心無旁騖,唯有殺賊之心。
秦家軍當年在北疆戰場的,留下來的人都被調遣各處,對當年之事並不知情,只是因為太乾淨,我才越發地懷疑,只有凱旋還朝立下戰功,保住武寧候府爵位,才有追查當年之事的機會。」
原來如此,難怪他當年不惜退婚娶了蘇淺淺,這武寧侯的爵位不僅僅意味著榮華富貴,還關係著他父兄三條人命的真相。
「這幾人的名字應該不會從兵部抹去,那樣太過招搖,只要報個戰死就可以,所以從兵部可以查到他們的家鄉親屬,只是需要費些時間,如果他們還活著,總會查到蛛絲馬跡。
但是如果他們都被滅口……」
蘇淺淺沒再說下去,一個彌天大謊總要布置周全,這麼多年暗處之人都不曾現身,必定手眼通天。
「好,我知曉了。」秦含璋輕輕應一聲,把那張字條小心收起來,隨後又從懷裡拿出一本冊子。
「這便是用顧荀的暗語破解之後的那本名冊,原來是一本帳冊,記載著許多官員買官的時間,花費的銀子,是何官職,這是盧璟的奪命符,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韶華夫人手裡,而且長公主也知曉。」
蘇淺淺接過來,看了一遍才覺得自己那兩個鋪子的斂財能力,實在太遜了,粗略估算這冊子裡交易的銀子至少也有五百萬兩,簡直是空手套白狼的典範,無本萬利!
「這些官員又不是都能動的,而且還要找到盧璟錢財的去向,人證物證俱在,才能讓他無法逃脫!」
蘇淺淺翻看著秦含璋謄抄的冊子,心裡也沒閒著:【字寫得還不錯嘛,原來秦三郎並非只是鬥雞走狗拈花惹草,小小年紀不學好,還是讀了一點書的。】
秦含璋本是在那裡想著如何尋找父親的貼身親隨,忽然聽見「秦三郎」三個字,表情不由得一僵,再聽見後面的話,耳根又在騰起紅雲。
沒有拈花惹草!
「讀書……」蘇淺淺喃喃念叨,腦中豁然想起謝芳園可以用來做什麼了,就做一間書院,讓所有的女孩子也能去讀書的書院,教授各種各樣可以在這個世界謀生的手段,不要只知道搞雌競,去爭那些後宅里的名分。
想到這裡蘇淺淺愣住了,記得原劇情中,是薛婉寧做的這件事,因此受到了皇后的稱讚,也讓平民百姓對她由不理解到感激,直到暗中被稱為有母儀天下的風範。
皇帝也注意到了這位相府大小姐,一度想將空懸的太子妃之位送給她,只是因為她的身世實在一言難盡,恐太子將來遭人詬病,才不得不死了心。
但是逐漸脫穎而出的襄王卻可以。
蘇淺淺收回思緒,想想自己並不是要搶女主的劇本,只是謝芳園確實很適合開書院,自己也有一些技能可以傳授給他們,或許就能更快地積攢功德,早早踏上返回原世界的通道!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心黑手狠統治世界,為了功德力睡前慈悲為懷,醒來干翻一切!
有了這個決定蘇淺淺眼珠骨碌碌轉,秦含璋起身去書房,她也亦步亦趨跟到門邊。
「怎麼,還有什麼事?」秦含璋看見蘇淺淺小尾巴一樣跟著,壓抑的心情舒展不少,和聲問道。
「侯爺,要是我偶爾以你的名義做一點事情,你不會生氣吧?」蘇淺淺小心翼翼地問。
「以我的名義?我的名字如果那麼好用,榮幸之至。」秦含璋忍俊不禁,隨口說道,出門去書房安排事情了。
「耶!」蘇淺淺比了個土土的剪刀手,又急忙若無其事收回來。
幾個丫頭都已經見怪不怪,夫人早就和從前不一樣,但是每個人都喜歡這樣開朗自信的夫人。
第二日蘇淺淺剛剛起來不久,就有小丫頭進來稟報,蘇二夫人又來了!
蘇淺淺直接就吩咐小丫頭,讓她說自己出門去了,小丫頭皺著鼻子往外走,蘇淺淺忽然想起什麼問那小丫頭:「門房可說蘇二夫人是否急切?」
「呀,夫人真是料事如神,奴婢……奴婢沒有說那一句,門房說蘇二夫人昨日來還正常,今日急得像踩在熱烙鐵上。」
小丫頭睜圓了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