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用系統吃瓜,秦含瑾自己就忍不住都分享了。
「今日我從莊府經過,恰好四姑娘去小校場練刀,便一同前往……」
【呸!是你每日等在莊府門外,比門房還盡職盡責,人家莊姑娘照常去練刀,你一路尾隨!】
系統無情揭露了事實。
【噗,原來是這樣!哈哈哈……】蘇淺淺在心裡可以隨意放肆大笑。
秦含瑾面不改色:反正我裝沒聽見,那便是沒聽見。
「誰知校場裡遇見我那位同僚的表弟,想與莊姑娘結親的那個……」
【那人和你一樣不要臉,聽說莊姑娘要議親,明明連刀都抱不動,還跑到校場去糾纏,可不是什麼偶遇!】
系統又一次揭露了真相。
秦太夫人哈哈大笑點頭。
蘇淺淺:這句話有什麼好笑?
「那人忒不要臉,明明不懂武藝,偏要裝腔作勢請莊姑娘指教,莊姑娘不勝其煩,我便挺身而出指教他一番……」
【切,那人是糾纏莊姑娘不假,可莊姑娘並沒有不勝其煩,而是耐心指教,是你醋勁大發也去爭著要莊姑娘指點,那人嘲諷羞辱你,你才出手的!】
系統揭傷疤毫不留情面。
「哈哈哈,兒啊,你真給為娘爭臉面!」孟氏朝著秦含瑾豎起大拇指。
秦含瑾耳根泛紅,趕緊接著說。
「那人實在下作,竟然偷偷用匕首傷我,我硬生生接了他一招,雖然受了傷,莊姑娘訓斥了下作小人,還親手為我包紮傷口!」
秦含瑾小心翼翼撫摸手臂上的紗布……纏了幾圈打了一個死結。
這時秦含璋的手悄悄伸了一下,露出一截兒白布邊,又用另一隻手蓋上,唇角微微上揚。
【這倒是沒說謊,莊姑娘對那浪蕩子斥責了一頓,以後他應該沒臉再出現了,還給五公子包紮了傷口。
本來是想讓青鋒包紮的,五公子一瞪眼,青鋒忽然手就抖個不停,哈哈哈……】
系統終於痛快地吃了瓜。
【這是燒火棍也能有開竅的時候,還知道用苦肉計了,莊姑娘若是給他這個機會,也算是他傻人有傻福,且行且珍惜吧!
不過那位陸姑娘,就這樣忘到腦後了?原來所謂的一見傾心,是一見著姑娘就傾心,想傾就傾,收放自如啊!】
蘇淺淺看秦含瑾那副痴迷的樣子,總覺得很熟悉。
這次秦含瑾臉徹底紅了,看著自家親娘和祖母促狹地笑,後悔那時竟然被陸芷晴裝出來的豪爽樣子吸引,還以為遇見了與眾不同的姑娘。
結果現在伸出臉讓蘇淺淺打。
只有讓莊姑娘知道他心意,願意重新考慮他們的親事,才能改變自己從前給所有人留下的愚蠢印象。
……
福壽堂里眾人笑聲不斷,此時丞相府內,薛丞相的臉上卻覆了一層寒霜。
「相爺,周管家一家中毒時,村子裡一名無父無母的少年不見了,這是後來去查時村人所說。
按照周管家小兒子的畫像尋找,昨日才有人說見過,只是衣衫襤褸滿臉污垢,當時討飯在她門上。
能認出來是周管家幼子鼻側有一明顯痦子,這大概就是那屍首被毀了面容的原因,應是那孤兒替周管家幼子被害,這少年撿了一條命逃走。」
主簿向薛丞相稟報了剛剛收到的消息。
「務必暗中查找到那孩子,或許他知道內情,此事不必讓夫人和小姐知道知道。」
薛丞相低聲吩咐。
「相爺,還有一事,管家說這幾日二小姐頻頻出門,只是故意穿著樸素裝作丫頭的樣子,記得相爺吩咐過,這幾日讓二小姐不要出去或見客。」
薛丞相驚訝抬頭:「怎麼才來稟報?可知道她去了哪裡?」
主簿搖頭:「二小姐不過是夫人養女,畢竟與大小姐不同,除了她貼身丫頭並無人跟著,因為掛著小姐之名,管家又不好阻攔。」
這便是陸芷晴身份尷尬之處。
「好了,這事我會吩咐管家,日後二小姐的事……同大小姐一般處置,不可怠慢。」
薛丞相疲倦地捏了捏眉心。
主簿面上的驚訝一閃而過,隨即答應著退出去……
第二日蘇淺淺便不見外客,稱偶感風寒身子不適。
這一日,有西京百姓三人聯名上告到刑部:巡城司司丞張勇盤剝百姓,草菅人命,強搶民女為妾致其自縊身亡。
刑部當日下令將攜帶細軟正欲出門的張勇帶到衙門,張勇拒不認罪。
九月初五,刑部尚書親審此案,錄事蘇潛在大堂旁的屏風後記錄案情。
舉告之人分別是從前在西市經商的胡九辰,與妹妹唱曲討生活的張林生,還有靠矇騙路人假傷勒索的王大郎。
胡九辰兩年前用全部積蓄買了一間鋪面,經營了一家糕餅鋪,因為手藝好用料實在,生意興隆賺了錢。
隨後張勇便到他店裡時常拿些糕餅,胡九辰沒人撐腰不敢得罪,也只能忍了,但是後來張勇不但拿糕餅,還要胡九辰每月供奉辛苦費二十兩銀。
好不容易賺點錢,本還沒回來,胡九辰哪裡能捨得把錢給張勇?於是懇求張勇通融,每月先給二兩,張勇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從此以後每日到店裡找麻煩,不是查盜匪就是查糕餅里有沒有毒,弄得雞飛狗跳生意做不成,胡九辰答應給二十兩都不行,直接漲到五十兩。
胡九辰供不起只好忍痛賣了鋪子,又賠上了銀子,他妻子受不住這口氣竟然一病不起,今年初,年紀輕輕留下兩個孩子去了。
張林生就比較簡單了,從小父母雙亡,兄妹倆跟著一賣藝的老人學了點唱曲彈琴的技藝,在各家酒樓唱曲餬口。
去年張林生的妹妹張幼娘只有十三歲,被張勇在酒樓碰見,便要帶回去做妾。
張幼娘從小跟哥哥相依為命,性子又剛烈,不願意跟張勇走頂撞了他兩句,沒想到張勇以懷疑她是大梁細作為名,強行帶回去。
兩日後守在張勇門外的張林生被告知,張幼娘畏罪自縊身亡,把一具冰涼的屍體交給他。
他們二人皆是求告無門,不等走到衙門,就被張勇抓住毒打,為了活命只好忍氣吞聲。
第三位舉告人王二郎,蘇淺淺卻是認得,正是冤枉秦含瑾詐死的那個人兄弟,不過被張勇擲了一刀,怎麼竟然死而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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