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就起了,你睡得跟小豬一樣哪兒知道?我回來見你還在睡,擦了身便也來陪陪你!」沈佺笑著捏了捏她的腮,順勢撫摸著她白嫩光滑的臉蛋,滿是憐愛的輕嘆道:「這些日子你是真累著了,這幾日咱們什麼都不想,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陪著你,好不好?難得清閒這幾日,你啊,就暫時別管府中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了!那些事一時半會也完不了,咱們總不能所有精力都耗在上邊!你只要管好咱們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天剛亮就起了,你睡得跟小豬一樣哪兒知道?我回來見你還在睡,擦了身便也來陪陪你!」沈佺笑著捏了捏她的腮,順勢撫摸著她白嫩光滑的臉蛋,滿是憐愛的輕嘆道:「這些日子你是真累著了,這幾日咱們什麼都不想,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陪著你,好不好?難得清閒這幾日,你啊,就暫時別管府中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了!那些事一時半會也完不了,咱們總不能所有精力都耗在上邊!你只要管好咱們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姚存慧心中一甜,點點頭「嗯」了一聲往他懷中鑽了鑽,笑道:「你是一家之主,只要你不嫌棄我懶,我什麼都聽你的!」
「我怎會嫌棄你懶?」沈佺失笑,道:「你做什麼在我眼中都是對的,無可挑剔的,你可是我的娘子!」
姚存慧「噗嗤」一聲,兩人相視一笑。⑥⑨ⓢⓗⓤⓧ .⃝ⓒⓞⓜ
還有些倦,她便閉上眼睛又安心的睡了過去。
兩人在莊子裡一直住了四天,隨著喜好心情任意行事,將附近的景致亦逛了一遍,方盡興回城。
三月里的一天,沈佺突然問姚存慧道:「趙紀遠這個人,你還記得吧?」
姚存慧身子微僵,下意識的有點兒不太自然。記不記得?自然是記得的!這個人,她記了兩輩子了!
而且,這話問的奇怪!趙紀遠如今可是她的「妹夫」!他和姚存美二月里才成的親,她還去參加婚禮了,怎麼會不記得?況且,廟會那件事想起來便讓她忍不住一陣噁心,她怎會忘記!
「嗯!」姚存慧眼底划過一抹厭惡,點點頭淡淡問道:「他又怎麼了?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沈佺微微冷笑,說道:「你可知道他如今為誰辦事?他如今是呂家族學裡的先生!你這位妹夫,可當真有本事的緊吶!哼,都變成那樣了,居然還能入得了呂家人的眼!我可真是小瞧了他!」
姚存慧身心大震,低低的「啊!」了一聲,吃驚的瞪向沈佺。🐍👹 ➅9รн𝓤𝕩.cσΜ 🍭🐍
又是呂家!兜兜轉轉,他終究又和呂家扯上關係了!
她原本以為,她絕了他的仕途之路,這輩子他再也沒有辦法踏入官場,那麼必定跟上輩子有所不同!可是沒有想到,他還是和呂家攀扯上了!
只不過從台前轉為了幕後。可話又說回來,台前幕後又有什麼區別?還不一樣是為呂家效力!
這一點,她竟是改變不了!
「恐怕,不僅僅是教書先生那麼簡單!那人可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主兒!」姚存慧忍不住提醒沈佺。以趙紀遠的精明能忍,連姚老爺那樣的人都曾一度為他所騙,可見此人偽裝之高明。他可不是一個甘願做教書先生的人!
沈佺聞言朝姚存慧讚賞一瞥,笑道:「慧兒果然聰慧!他如今明面上是教書先生,實際上已經是呂相的幕僚!據我的消息,呂相對他十分欣賞!短短這些時日,能夠做到如此可不簡單吶!可見這個人心思有多深沉、心地有多卑劣陰損,我想要不了多久,呂相會更為倚重他!我真是後悔,早知是個禍害,當時就不該留他性命!」
姚存慧苦笑,心道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十足的禍害,哪兒能這麼輕易就被除掉?但願,但願前世那些事情,不要再次發生,否則——
「那你要多加小心,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這個人心計之深遠非常人,什麼卑鄙陰私手段都敢用,別叫他暗算了你!在他面前,做什麼都可以,就是做不得正人君子!」姚存慧心中一緊,暗起擔憂。🍪😝 ➅➈ⓈĤ𝕌ⓧ.¢𝐨𝔪 ☮♜
趙紀遠如今肯定恨毒了她和沈佺,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攀上了呂相這棵大樹,一朝得勢,他斷斷不會讓他們有清淨日子過的。
「他還不配!」沈佺不屑嗤笑,輕輕握了握姚存慧的手安慰道:「放心,你的夫君也不是好惹的,他敢暗算我,一個回合我就能要他的命!怕就怕他找的不是我!」
「什麼意思?」姚存慧睜大了眼,一時疑惑不解的看向沈佺。
「投鼠忌器,」沈佺眼神微閃,鄭重向她道:「慧兒,所以從今日起你要多留個心眼,府上門禁要更嚴一些,進進出出要嚴查,尤其是陌生人,決不許輕易進出。下人們有發現不安分苗頭的,不必留情趁早打殺了,絕不能姑息養奸!還有各房各院的女眷,你也叫人小心看好了,這個時候別讓她們惹出什麼亂子來。外院的人,自有我盯著,倒不必擔心。」
姚存慧點點頭,「放心吧,如今府上沒有什麼不安分因素,我倒還能掌控的住。」想起那個有頭沒腦的秦姨娘,姚存慧不覺微微的笑了笑。就那麼樣一個不靠譜的人,做事半點腦子都沒有,實在沒有什麼值得人上心的。連生一場閒氣都不必,只管看著她蹦躂就可以了。
「那就好!」沈佺笑笑,又說道:「姚府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同岳父見過面交代過了。有什麼事我會暗中叫人幫著處理。」
姚存慧聞言變色,忙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她心裡不禁咬牙暗罵。趙紀遠剛剛迎娶了姚家的三小姐,對姚老爺面上又是一副恭謙有禮、規規矩矩的樣。兩人對外給人的印象是一派和睦,趙紀遠暗中謀劃、借呂家之力對付姚家,恐怕誰都想不到、說出去都沒人信!父親心中必定氣得要命,可是面對這樣的人,又能如何?總不能就這樣撕破臉!姚家,也得要臉面!
「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事,已經過去了!我告訴你是讓你放心不是叫你擔心的,」沈佺見她急了反倒有些後悔多嘴告訴她,忙笑著安慰道。
「這真是個禍害!」姚存慧不由咬牙怒罵,恨恨不已。他既告訴了她這話,用不著細問她也明白了幾分,哪裡什麼都要大白話說出來?
沈佺笑道:「姚家米行的實力和對朝廷的功勞擺在那裡,一頭牽著咱們王府、一頭連著江南謝家、又與雲府有不可斬斷的關係,甚至背後還隱隱有禮親王的影子。呂家拿我們這些家門沒法子,也是逼急了,想從你們姚家撕一條口子,再將我們一同牽連進去。可恰恰因為如此,他想要動姚家米行也沒那麼容易!我和岳父商量好了,若真惹急了便讓岳父告御狀去,索性將事情鬧出來看他們怎樣!」
沈佺說著又笑,頓了頓,忍不住笑贊道:「說起來,岳父也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他說實在不行,被逼到了那最後一步,便將米行解散!從此大周再無姚家米行,看他們怎麼爭去!」
「爹真捨得?」姚存慧大感詫異,有點不敢相信的反問道。米行是姚老爺一生的心血,也是他的精神歸宿寄託所在,一夕解散,他真捨得?
「我也是這麼問岳父,」沈佺一笑,說道:「岳父說跟身家性命比起來,身外之物算不得什麼,真到了那一步,只能如此取捨。大不了以後時機成熟,贊兒再重新創辦起來便是!留得人在,比什麼都強!若連人都沒有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這是最壞的打算,如今遠遠沒到那一步,你不用擔心!我只是覺得應該告訴你一聲,讓你心裡頭有個底數罷了。你啊,也別想得太多!」沈佺見她有些發怔忙又笑著安慰她道。
姚存慧看了他一眼,笑著點點頭,片刻輕輕嘆息道:「你說的很對,我也信不會有這一天的!」
姚存慧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和恨意,趙紀遠,這個卑鄙小人!一邊取了姚家的女兒,一邊暗中謀劃舉刀朝姚家人頭上欲揮下。她不禁有些惡寒,上一世的本尊,跟這樣的人做了那麼些年夫妻竟然也沒有看穿此人的真面目,真正是——
難道有的時候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真會到如此地步嗎!
呂太后今年興致頗好,給周氏皇族和呂氏一族的年輕姑娘和媳婦們下了花貼,邀請一同進宮賞花遊園。
出乎意料的是,姚存慧也接到了邀請帖。
姚存慧不禁頭疼,暗暗道太后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她明明知道周氏皇族和呂氏一族勢同水火,明爭暗鬥了無數年,在避無可避不得不碰面的情況下碰了面絕對會廝殺個你死我活,她倒好,不說避嫌,還偏要單單將這兩家人往一塊兒湊,她是覺得日子單調了想看唇槍舌劍、橫眉冷眼調劑調劑生活嗎?可這一頭是她婆家、一頭是她娘家啊!看熱鬧也不是這麼看的啊!
而且,這裡頭又有她什麼事?這請帖怎麼就遞到了她的手上?好端端的把她叫去做什麼!難道,讓她當裁判?
就算讓她當裁判,兩邊都是大佛,她也不敢判啊!
沈佺見姚存慧捏著泥金大紅請帖、眉心幾乎蹙在了一塊,不禁失笑,坐過去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眉間,意味深長的笑道:「太后再厲害能幹,她也是個凡人啊!是凡人,就總有變老的一天,如果我記得沒錯,今年,太后可是春秋六十有五了!」
每天三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