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走上前去,沈佺長臂一伸,將她整個緊緊的圈抱在懷中,低頭埋在她的頸窩。✊🍟 ❻❾𝓼ⒽỮ𝔁.c𝕠𝕄 ✌♧
他滾燙的呼吸觸在她的肌膚上,所過之處一片酥麻炙熱,燒得她的心。姚存慧,微微偏了偏頭,半眯著眼,眼波流轉的望向他,面上一片容光煥發的嬌媚,柔柔淺淺的燈光下尤為可憐可愛。
「慧兒!」沈佺笑著,,灼灼的目光盯著她道:「你是我一個人的,對嗎?」
姚存慧微怔,他的語氣中有一種她看不透的情緒,她嘴唇動了動,不知如何回答他。
「慧兒,你對每個人都那麼好嗎?我真想你只對我好!在你心裡,我跟別的人有沒有什麼不一樣?」沈佺悶悶說道,似乎十分的苦惱與糾結,下頷抵在她的頭頂發間,微微的嘆息,那嘆息中抹不去傷感與失落,姚存慧的心沒來由的一痛。
「寧遠,夫君,你怎麼了?」姚存慧不覺從他懷抱中抬起頭來,靜靜的望著他。
沈佺亦一眨不眨回望著她,嘴唇動了動,終於低低的說道:「我,我看到你對母親那麼好,我心裡有點——慧兒,我是不是瘋魔了!」
姚存慧暗暗舒了口氣,不覺又暗暗的好笑,這人,同自己的母親喝醋嗎?
「怎麼?看到我孝順母親,你反倒不喜歡?難道,你情願我做個惡媳婦?」姚存慧偏著頭似笑非笑問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佺搖搖頭,思索了片刻,認真道:「我,我只是覺得,在你心裡我跟別的人沒什麼兩樣!我,我也許不該這麼想,可是慧兒,我就是這麼想了!慧兒,我想讓你待我跟別人不一樣,我要在你心裡是最特殊的那一個,就像你在我心裡一樣!慧兒,」沈佺的聲音帶上一種莫名的傷感和淒涼,他低低的道:「慧兒,在這個世上,我只有你……」
姚存慧整個的懵了,腦子裡霎時亂成一團!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就是亂,亂到無可救藥的亂!沈佺從前似乎也同她說過他只有她這樣的話,她聽著心裡又羞又甜蜜,當成最動聽的情話。★😝 6❾Ⓢ𝔥𝔲x.ᶜoᵐ 🍬🐙可現在看起來,這句話不是普通的情話那麼簡單,這是他的心裡話!他說他只有她,那就真是只有她,就好像,她是他生存的精神支柱一樣!
她從不知他對她的感情竟是如此深刻,姚存慧又一次被他震撼了。眼前忽然閃現出簫夫人的面容,姚存慧心裡微動,頭一回感覺到他們母子之間的異常。
姚存慧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沈佺,她的心裡一時不是滋味起來,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仰著頭柔聲道:「在我心裡,你就是最特殊的那一個啊!寧遠,如果不是,我們怎麼會是夫妻呢?我對我大姐好、對贊兒好,那是因為他們是我血脈相連的親人,我們親近的關係是上天註定的,除了親情,也是一種責任。而我孝順婆婆,不因為別的,只因為她是你的母親啊!不然,我和她只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兩個陌生人,我又怎麼會費盡心思、衣不解帶的照顧她?寧遠,只有你,我們原本素不相識、沒有任何關係,但卻在一起了,一輩子也不會分開,你說,在我心裡你是不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沈佺眼睛一亮,頓覺豁然開朗。他揚了揚眉,神采飛揚,又驚又喜咧著嘴笑道:「對、對,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慧兒、慧兒,我真歡喜……」
次日一早,沈佺去上朝,姚存慧依舊去燕順居照顧簫夫人。這些日子,沈老太君免了她的請安,只有簫夫人精神好的時候兩人一道去老太君處,平日她是不必去的。
昨晚兩人極盡的纏綿,今兒一早姚存慧面上水潤潤的容光煥發,嬌艷若三春桃花,眼眸中也是一片波光瀲灩,仿若汪著兩汪清泉。惹得容媽、紅蓼、萱草等忍不住都多看了她幾眼,眼底儘是笑意。紅菱為她梳頭時偏還笑著說了句「今兒王妃氣色真好,連胭脂都不用抹了,這樣就很好!」臊得姚存慧只裝作沒聽見。
去到燕順居,簫夫人見她也是目光一閃多瞧了兩眼,笑著道:「怎麼不多歇一會兒,娘這裡也不差你一個!」
姚存慧哪裡還禁得住簫夫人如此打趣,臉頰上緋紅一片,訕訕笑道:「不過來看看娘我不放心!娘昨晚睡得好嗎?什麼時候起來的?」
簫夫人見她麵皮薄一笑不再逗她,點頭道:「這些日子難為你了,睡得都還好!外頭天氣不錯,陪娘出去走走吧!」
姚存慧忙笑著答應,起身扶著簫夫人出去,在燕順居外的小徑上散了會步,然後伺候她一同用早飯。飯後簫夫人催著她回去,還說今兒就不用她再過來了,她知簫夫人好意,細細囑咐了黎媽媽,便笑著回去了。
回了熙和堂,聽容媽稟了些內務處置了,又點了幾樣菜吩咐廚房做了晚飯送過來。想想沈佺如今回來了,小廚房還是開起來比較方便些,便又吩咐容媽跟管小廚房的柳嫂子商量著,準備一下將小廚房開起來。柳嫂子早就閒得發慌,聽了容媽的話自是十分樂意,當即就興頭頭的找容媽一邊商量著去了。
轉過頭,姚存慧便將萱草喚進了裡間屋子,將左右人等一概摒下。旁人還不覺什麼,香草心裡卻有些不自在,眼角下意識的瞟了萱草一眼,肚裡暗暗氣悶。
王妃明顯的對她跟對萱草不一樣,她怎能甘心?
萱草也有些忐忑,垂著手低著頭站在那裡不敢吭聲,不知道姚存慧單獨留下她來是要做什麼。
「你別緊張,我只不過有幾句話想問問你罷了!就當是閒聊吧,你照實說了便是,不必有什麼忌諱!」姚存慧微微一笑,努努嘴叫她坐下。
萱草陪笑答應著,知道姚存慧是個表里如一的脾性,也沒矯情推辭,告了個罪便在小杌子上斜著身坐下了。
「咱們王爺,和夫人的關係怎樣?」姚存慧神色平靜,容顏恬淡,輕輕拋出的一句話卻令萱草感到如同晴天裡一道霹靂。
萱草整個人僵住,艱難的抬起頭,怔怔的望著姚存慧。
姚存慧也不催她,仍舊保持著一派恬淡,靜靜的瞧著下方的女子。
「王妃,奴婢……」萱草好好的緩了兩口氣,才輕輕說道:「王爺和夫人——奴婢不敢妄議主子!」
萱草受不住姚存慧沉默的壓力,猛的跪了下去,垂首道:「請王妃恕罪,奴婢不敢妄議主子!」
「這麼說,王爺和夫人關係不怎麼樣,是不是?」姚存慧直視著她問道。
萱草機械的點了點頭,「是……,王爺,從小與夫人不太親近,那時候大少爺還在……」
「你起來吧!沒事了,出去吧!」姚存慧點點頭。
萱草如逢大赦忙站起來,向姚存慧屈膝施了禮,轉身幾乎是落荒而逃。
姚存慧眸中微黯,難怪,一直以來沈佺從未在她跟前主動說過簫夫人,難怪她有時候總感覺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有點兒別彆扭扭的,原來果真有故事。大少爺,想必大少爺在時才是簫夫人疼寵的愛子吧?難怪如今簫夫人偶爾說起沈佺,眼底那一抹傷感和愧疚怎麼都掩飾不掉!
想來她也是後悔的了,只是從沈佺的態度看來,沈佺似乎並不稀罕。姚存慧不禁苦笑,沈佺即便再不稀罕,他們也是母子,這個心結不解開,他心上永遠都會壓著這麼一塊石頭,至死方休。她不願意看到他這樣。
姚存慧蹙蹙眉,盤算著回頭讓容媽好好的在府里打聽打聽,沒有不愛八卦的下人,容媽去打聽總要比她來問要方便的多。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如果能夠將此事化解,無論對沈佺還是簫夫人,都有好處。
因為愛妻昨天的一番話和表現,沈佺一整天心情都極好,下午出了衙門就急著回家。不想,就在熙和堂附近,卻被呂櫻攔下了。
沈佺皺眉,本不想搭理,可呂櫻笑吟吟的就站在他正對面,說定要同他談一談。
「有什麼事快說!」沈佺挑眉。
「王爺就這麼不耐煩我麼?」呂櫻掩口輕笑,眸光輕轉,指著一旁的花徑道:「這兒人來人往的不方便,我們上那邊談去?」
沈佺哼了一聲,轉頭過去。
「這似乎是王爺第一次認同我的話!」呂櫻摒下丫鬟,跟在沈佺身後似笑非笑的感嘆著。
沈佺聽了這話只覺說不出的反感膩味,「翁主如果沒有別的要說,那麼我不奉陪了!」
「慢著!」呂櫻展開雙臂攔住沈佺,細長的柳眉輕輕一挑:「王爺把我的夫君弄了去軍營里,聽說這一去就到年底,王爺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
(本章完)